她男人就是乾這個的,於她而言難度都沒有。
“那行,我們可提前說好了啊,我這個鋪子租金貴,一個月得要一百塊錢,一分都不少,要是你們同意,那這個房子的隔斷我來給你們做。”
這個年代一個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也就三十六塊錢,這一百塊錢的租金相當於一個工人三個月的工資了。顧銳峰現在的津貼一個月就是八十多塊,一個月的租金都不夠。
“我們商量商量。”邵春娥把莫莉拉到一邊去商量。
上一世莫莉從創業開始到最後邵春娥都是一直跟著的,這個房子的租金相較於上一輩子的這個時候確實是貴的,她們在懷江那邊的房租才二十一個月。
重生回來,邵春娥手上的資產就是這些年來存下來的幾百塊錢,她每用一分都覺得心疼。
莫莉握著她的手,小聲地道:“媽,你想想以後這是什麼地方,你再想想這個租金。”
邵春娥跟莫莉上一世總會到這邊來一趟,對臨水縣並不陌生,莫莉的話說完邵春娥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
她們記得臨水縣後來在高中附近蓋了個農貿市場,高中門口這一塊兒後來還是個夜市,無論白天晚上都熱鬨得很。
現在地理位置偏了一些,但再過一年就大不一樣了。
邵春娥也不心疼了:“大妹子能不能再少一些,我們一租就租好幾年呢。”
錢愛華沉吟一會兒:“要是能租上三年,那我就每個月再給你們少五塊錢。但是咱們得簽合同,要是不夠三年你們要退房的,那少的這五塊錢租金你們就得補給我,還得多付我六個月的房租。”
錢愛華之前也不是沒有碰到一來就要租個十年八年的租客,但在她提了這個要求以後那些人立馬就打了退堂鼓。
“沒問題,那咱們得簽個合同,這三年內你不能漲租金,也不能找借口不租給我們,要不然你也要六個月的房租給我們。”
邵春娥也說:“房租怎麼交?是一個月一交還是一交交一年?”
臨水縣現在租出去的商鋪就沒有一年一交的,錢愛華這一點上是要隨大流走的:“都一個月一交,但是得押一個月。”
邵春娥跟莫莉對視一眼,莫莉拍板:“那行,就這樣了。”
錢愛華就愛這種說話做事爽利的人:“你們不說我也要給你們簽合同的。”錢愛雲叫來跟白雲鵬在門口站著嘮嗑的李勝剛:“你上樓上書房裡把你爹準備的合同拿下來,再拿下來一支筆。”
李勝剛叫上白雲鵬一起上了樓,拿來合同後莫莉仔細看了看,沒有問題後跟邵春娥一起簽了字,當場就給了一百就是塊錢的房租。
錢愛華當即就取下了手裡的鑰匙,隻留下一把:“你們不是要砌隔斷麼,鑰匙留我一把,我晚上讓我男人把這牆給你們砌了,等牆乾再把大白給你們刮上,到時候再把這把鑰匙給你們。”
“那行,謝謝大妹子了,牆的中間給我們留個門哈。”
“好說好說。”鋪麵租出去有了進項的錢愛華很好說話。
租了房子就了了好大一樁事兒,但接下來就又得忙活了,邵春娥這屋得砌個櫥櫃,莫莉這屋得打一些掛衣服的架子,沒有大半個月都打不下來
鎖上門跟錢愛華分開,一行三人準備在縣城逛一逛,郵局在西街,莫莉先往莫家營大隊部打了個電話,不到五分鐘電話就響了,過來接電話的是李冬月。
李冬月先是問了莫莉在部隊習不習慣,又問懷相好不好,等說完了,莫莉才問起莫城跟莫二嫂的事兒:“他們這回回羊城帶上小北沒有?”
李冬月在電話那頭回:“他們本來是不想帶的,被我跟你爸爸一頓好蹶,你說他倆是不是有病,也不是說沒賺錢,咋就不樂意帶孩子呢?”
莫城跟莫二嫂的性子莫莉還是了解一些的。這兩人當初是自己搞的對象,結婚不到一個月莫二嫂就懷上了,孩子一生下來就給了李冬月帶,明明都是個幾歲孩子的父母了,還像單身時候一樣瀟灑。
這會兒不想把莫北帶下去不就是想多過過二人世界麼?
做兒女做哥嫂莫城跟莫二嫂做得很不錯,做父母兩人就差點事兒了。
“帶上就行,我一會兒給他們打個電話,看看我二哥給我發貨了沒。”
母女倆又閒聊了一會兒,李冬月跟莫莉說起了顧正揚的事兒。
“他不是一直在區醫院跟人家獻殷勤麼,結果因為沒錢被趕回來了,他回來後把他媽的棺材本都搶走了,結果一到醫院就看到那個李芳芳跟另外一個男的抱在一起,他衝上去跟人家打架,結果被人家打斷了一根肋骨。”
李冬月一直關注著顧家的事兒呢,聽到顧正揚被打後她恨不得出門去放兩掛鞭炮。
顧正揚倒黴莫莉就高興了,她笑著問:“他媽能乾?”
顧老婆子最心疼的顧正揚了,顧正揚就是磕破點皮她都得找紅藥水去給上上的,這被打斷肋骨於她而言是多大的事兒啊,她不得作上天去?
“這一回可不一樣,他娘都沒搭理他了,聽說連看都沒去看他一眼,娘倆徹底鬨掰了。”
那能不鬨掰麼,顧老婆子為啥那麼疼顧正揚,不就圖他往後給她養老送終麼,她攢那兩三百的棺材本錢可攢了好些年了,現在就被顧正揚這麼送了出去,她能沒點想法?
要李冬月說,那顧正揚就是腦子有毛病,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作。
“對了,李芳芳跟鎮上那個光棍漢打結婚了,顧正揚這一回可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