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銳峰滿頭大汗地抱著嚎哭不止的曉曉,在莫莉的指導下給孩子喂奶粉,但可能是被抱得不舒服了,曉曉並不買賬。
邵春娥來了,顧銳峰如蒙大赦,趕緊把曉曉送到邵春娥的懷裡。
曉曉也是個小人精兒,一下子就不哭了,奶瓶送到嘴邊,下意識地便吭哧吭哧地吃了起來。
白雲亭跟白雲鵬出生的時候白敬之並沒有在身邊,白雲亭的孩子出生時他沒趕上,他去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都是六個月的時候了,已經會坐起來了。
像曉曉這麼大的孩子,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去看。
好小的一團,那臉還沒他的拳頭大,從頭到腳加起來都沒有他的手臂那麼長,太可愛了。
白敬之咋也看不夠。
顧銳峰也是這麼覺得的,他剛剛在抱曉曉的時候根本不敢用力,怕一用力就弄疼了她。
邵春娥看著爺倆沒出息的樣子,哼了一聲,隻是臉上的笑容咋也消不下去。
莫莉是順產的,不用像剖腹產一樣在床上等七八個小時才能進食,她喝著雞湯粥配雞湯,吃著老母雞肉,吃完去了個衛生間回來就又睡覺了。
剛出生沒有奶,換尿布喂奶粉的事情都由邵春娥一手包辦了,顧銳峰出去外麵吃飯的時候順便給丈母娘家去了個電話。
掛了電話的李冬月提著之前收拾好的行囊便在丈夫的陪伴下奔向縣城火車站。
當天夜晚顧銳峰在臨水縣火車站接到了李冬月。
莫莉在睡覺,李冬月看了在睡覺的曉曉,又跟邵春娥說了一會兒話以後躺在陪護床上睡了一會兒,等曉曉再醒,就由她照看了。
第二天一早李冬月看到了白敬之,她在白敬之看不到的地方朝邵春娥豎起大拇指:“親家,你這男人找得不賴,比顧正揚那老小子好多了。”
邵春娥看了一眼器宇軒昂的白敬之,覺得李冬月說得很對,但還是不夠準確,她現在覺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不及他。
李冬月又往他們這病房裡看了一眼,疑惑地問邵春娥:“怎麼沒見顧正揚?”
邵春娥愣了愣:“啥顧正揚?他不是在老家?”
這下李冬月也感覺到不對勁兒了:“李芳芳跟彆人結婚以後顧正揚不是上部隊來找你們了嗎?打那以後他就一直沒回去啊,現在大家夥都說他在你們這享福呢。”
邵春娥傻眼了:“不能夠啊,顧正揚來的當天就被我削了一頓,晚上就讓銳鋒把他送上回去的火車了啊。”
兩個女人你看我,我看你,麵麵相覷。
“被拐到黑煤窯去了吧?”李冬月道。
這年頭拐賣婦女兒童的多,但青壯年被拐的也不少,那些被拐的青壯年大家不出意外必定是被送到山上的黑煤窯去了。
這些年公安軍隊都在大力打擊黑煤窯,可那些開黑煤窯的人就跟老鼠似的,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沒了蹤跡,找到地方早就已經人去樓空了。
“要真被拐到黑煤窯還好了呢,這種渣滓就應該受這種苦。”邵春娥隻覺得痛快,她接著又道:“隻是要是真的被拐了,那那個黑煤窯裡被拐的人肯定不止他一個。那些人何其無辜。”
李冬月點了點頭。
她們營子就有一個被拐到黑煤窯以後逃出來的男人。
去的時候高高壯壯的,回來的時候瘦得都脫了型了,整個人都老了二三十歲,身體也差得不行,啥重活也乾不了了。
邵春娥叫來顧銳峰把這事兒跟顧銳峰說了,顧銳峰的眉頭皺得緊緊的:“我打電話回去問一問。”
顧銳峰沒有多等,他直接去了郵局,撥通了村裡的電話,接電話的人依舊是顧水田,聽到顧銳峰問顧正揚的事兒他還莫名其妙,等顧銳峰說他當天就把顧正揚送回來了,顧水田也知道事情不對勁兒了。
“我一會兒就上派出所報案去。”雖然過去了有小半年了,但有問題不找公安找誰?他們就一普通的農民,沒那麼大的能耐。
顧銳峰也道:“我一會兒給我戰友打個電話。”
顧銳峰有個戰友在縣城公安局上班,他們現在正按照中央的要求,在四處打擊這種黑煤窯呢,找他有用多了。
顧銳峰的戰友接到顧銳峰的電話後十分重視這件事,當天夜裡便召集人手開始調查這件事。
等莫莉跟曉曉出院的這一天,這件事情已經有了些許眉目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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