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曉了然,他這話不外乎,她的價值,配不上這個珠寶店。
……
回到彆墅時,夜色已經深了。
花曉下車後便要往裡走,倒沒想到沈湛也跟著下了車。
她還記得前兩次,他總是一副儒雅謙和的模樣坐在車裡,雖然溫潤,卻難掩那股骨子裡清傲的貴氣。
“有事?”花曉挑眉,隔著夜色看著他,彆墅四周的路燈,也都壞了好些,無人維修。
“沒事,和花小姐告個彆。”沈湛走到她跟前。
花曉笑開,大抵猜到沈湛的意思了——季遇這麼長時間不來找她,大概隻是和她玩玩罷了,沈湛來,也不過是試探一番而已。
“沈先生,”花曉朝他走了兩步,“你第一個說她是璞玉的那個人,是蘇小姐吧。”當時還是個普普通通的小白花蘇荷,在亦師亦友的沈湛的雕琢下,成為配得上沈連城的存在。
沈湛唇角笑意儘消,卻很快微眯雙眸,掩去多餘的情緒,他鮮少被人看透心中的真實想法,也習慣了用偽裝去戲弄所有人。
“嗬……”他突然低低笑了一聲,迎著花曉走去,“花小姐,你是一塊璞玉。”他再次道,“第三次,也給你了。”
花曉眨了眨眼睛,戲謔道:“一塊不值一間珠寶店的璞玉?”
沈湛凝眉,她的眼睛,在夜色裡很亮,亮到讓人忽視她過於平庸的五官。
最終,他沒有應聲,隻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而後輕柔且紳士的在她額頭印上一吻,轉身上了房車。
房車上。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眼明顯走神的沈湛,許久道:“沈先生,用不用將花小姐手機的監控裝置停了?”
沈湛回神,將眼鏡摘下,眼神涼薄。
季遇已經一個月不曾回到花曉身邊,就如同當年他對花曉隻是利用一樣,玩完便踹了。
那麼花曉,也就沒有任何價值,該舍了。
可是……
窗外映出一片燈紅酒綠,沈湛扭頭望去,正是之前經過的那間珠寶店,他眯了眯眸:“暫時不用。”
……
彆墅裡一片漆黑。
花曉推門而入,熟門熟路直接進了臥室。
卻在進門的瞬間腳步頓住,眯眼望著窗前的黑影,透著一股孤寂,很熟悉。
花曉突然想起,上次蘇荷來時,季遇也是這樣站在窗前,望著門口,一動不動。
她仔細想了想,距離上次見到季遇,已經過去三十二天了。
打開燈,滿室明亮起來。
花曉此刻才看清,季遇已經換了新衣,黑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裝褲,襯著他頎長的身姿,倒像是一朵黑玫瑰。
隻是……不知為何,他的後背沁出些汗意。
即便聽見她的動靜,他也沒有轉身,依舊站在原處。
“季先生?”花曉挑眉。
季遇背影微頓,良久才勉強側眸:“去哪兒了?”
花曉想了想:“約會。”
“……”季遇靜默了下來。
花曉等了一會兒,他久不言語,聳聳肩走到沙發上坐下。
“這一個月,你過得不錯。”季遇依舊背對著她。
花曉點頭:“還好,萬事如意,大吉大利。”
“……”季遇又頓住了,許久似有些艱難的轉過身子,他唇色蒼白,額頭上一層冷汗,垂首望著坐在沙發上的她,突然道,“我骨頭都黑了,洗不白。”
花曉迎著他的目光:“沒事,你臉白。”
季遇突然笑了出來,如一朵被寒霜淋打的花苞,頃刻間抖落滿身碎雪,乍然綻放一般。
與此同時,花曉聽見腦海中係統的聲音傳來【任務目標好感度+10.】
“花曉,我左腿骨折的地方似乎又錯位了,你幫我正回來。”季遇走到床邊坐下。
花曉凝眉,終於知道他為什麼一副可憐兮兮的淒慘模樣,不過,她反問:“這是體力活,直接去醫院不更好?”
季遇笑容一頓:“畢竟你……一腳把齊嚴的手臂踩斷了。”
花曉:“……”
最終,她走上前,將他的西裝褲擼起,骨頭錯位的明顯,都將肉擠出一個不小的肉包。
她摸了摸,季遇痛的左腿一抖。
“你忍著點。”花曉左右抓著他的膝蓋,右手攥著他的腳踝,深吸一口氣,隻聽“啪嗒”一聲,肉包消失了。
季遇悶哼一聲,渾身如淋了場大雨般。
花曉拿過藥膏,順手給他塗上,輕輕揉著,助其吸收。
季遇半眯著眼睛,臉色蒼白近乎透明,他望著正側著身子給他塗藥膏的女人,她似乎又變了,纖細了些許,許是燈光作祟,她皮膚有些透亮。
她依舊穿著那件裸肩長裙,隨著她彎腰的動作,能望見若隱若現的“溝壑”。
“不是覺得我惡心嗎?”花曉突然作聲。
“什麼?”季遇不解。
花曉緩緩垂眸,目光落在他的下半身處,微微挑眉:“你有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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