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悅陽在廚房把早上剩下的一個半雜麵饅頭就著溫開水吃了,回到房間後,高紅霞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翻了翻書桌上的初中課本,這裡的教育實行小學五年,初、高中各兩年,共9年製,
翻看了片刻後心裡就有了底,現在已經是8月26號,距離9月1日開學沒剩幾天了。
上一世自己是重點聞媒大學畢業的,隻需要鞏固下初一的知識,然後開學直接讀初二,明年上高中。
一想到高中兩個字,腦海中就出現了一些信息,兩個月前這個國家停止了高考,大學不再招生。
高家的老二高紅軍,也就是目前自己的大哥,今年十六歲,正好就是這一屆要參加高考的高中畢業生。
隻不過高紅軍的高中本就是吊車尾考上的,在學校也沒有勤奮好學,所以取消高考他還樂在其中,整個暑假兩個月天天跑出去玩到天黑才回家。
通過原身的記憶還了解到,在這個年代不允許私自做買賣,什麼都是國營的,掙錢票必須要有正式的工作才行。
自己有空間可以種糧食偷偷賣掉,可得來的錢不過明路就隨便花肯定是行不通的,一旦被人盯上她沒法解釋,而空間更不能被發現。
所以,她的計劃就是要繼續讀書,有學曆才能夠做回上一世的老本行,繼而寫文章給報社投稿掙稿費,這樣就有了來錢的明路。
要是直接用小學文憑去掙稿費,那說出去都沒人相信,還會被有心懷疑,成天被人盯著那會睡不著覺的。
高紅霞是被餓醒的,來到廚房發現冷鍋冷灶啥吃的也沒有,家裡院內也沒見高悅陽的身影,再連想到中午那件事兒,心裡頓時生起了火氣,家裡吃閒飯的還厲害上了。
此時高悅陽正從理發店出來,長達腰際的頭發變成了利落的短碎發,沒辦法啊,頭發太長吸收營養不說,不好洗還礙事兒,剪掉重新再留比較好。
雖然發質不好,但是好歹足夠長,理發沒花錢反到掙了一塊七毛六分錢,嘖嘖嘖,還有零有整的。
縣城是以鼓樓為中心,分成東西街和南北街,樹木很稀少,要是在盛夏時節,高掛的太陽會讓人們苦不堪言,想找個樹蔭乘涼都不行。
街道狹窄、房屋陳舊,街巷都是土路街,處處呈現著蕭條、破敗不堪的景象。
“你好同誌,我想問一下,玉米、小麥、水稻種子分彆多少錢一斤?”
她想儘快在空間種上糧食,想想大米飯和白麵饅頭就想咽口水。
種子店售貨員是位年輕姑娘,她停下手裡的動作抬眼一瞅,看到來人臉上有個胎記,立馬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高抬著下巴:
“一毛四、兩毛五、三毛二。”
高悅陽心理強大的很,一點都不在意彆人的有色眼光,如果都往心裡去那她就不用活了。
“我買十斤玉米種子。”
種一畝地的小麥,麥種至少要二十斤,自己的錢不夠,稻種還要育苗太麻煩,所以隻能先種些玉米。
為什麼對種地這麼了解,那是因為上一世她就是個農村人,雖然沒咋下地乾活,可沒少聽和用眼睛看啊。
“布袋給我,還有一塊四毛錢和一斤四兩糧種票。”
高悅陽懵。。
連忙低頭翻布包掩飾自己的心虛,實則是包裡隻有一塊已經起了毛邊的舊手絹,早該想到的,買啥都要票的年代,買種子自然不能少了票。
“不好意思啊同誌,我奶奶可能忘了把糧種票放包裡了,明天我再來買。”
高悅陽一臉窘迫,不去看售貨員瞬間鐵青的臉色,立馬轉身就想開溜。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