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娟幫忙提著行李進屋後,連忙脫鞋上炕招呼兩人:“凍壞了吧,趕緊上炕暖和暖和,一會兒做點飯吃再收拾也不耽誤。”
“對了,我叫羅玉娟,你們叫啥,從哪兒來的。”
“謝謝你啊羅知青,我叫王秋月,來自南省的一個小縣城。”
王秋月早就凍的受不了啦,道了聲謝後,毫不客氣的坐在炕沿邊開始脫鞋。
高悅陽聽見王秋月與自己是同一個省,口音也和觀山市燈縣那邊的相同,心裡頓時警惕起來,這也太巧了吧。
不能怪她疑心重,實在是因為上一世剛畢業進入社會打拚時吃過太多虧。
伸手把帽子圍巾軍大衣都脫下來,轉頭看向已經坐在炕上的兩人。
高悅陽臉上的胎記第一時間吸引了羅玉娟的注意,她麵露片刻驚訝然後便是可惜。
而另一個卻是沒有任何表情,像是早就見過自己一樣,這另高悅陽更加覺得這個王秋月有問題。
不動聲色的開口介紹:“我叫高悅陽,也是來自南省。”
隨即看著王秋月輕扯嘴角:“聽王知青的口音應該是與我來自同一個縣城,沒想到還挺有緣的!”
王秋月楞了下,很快反應過來笑笑說:“我也沒想到會遇到老鄉,還分在了一個大隊,以後我們可得多多相互照應才行。”
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嘔的要死,要不是因為你這個醜八怪,我爸媽怎麼會為了得到叔叔給的那點好處,而讓自己跟著你下鄉受苦。
“哎呀,那卻實挺有緣分的,反正我也睡不著了,現在就做飯去,你倆肯定早就餓了。”
羅玉娟本就是附近的北方人,急性子,說啥就是啥。
王秋月不知怎滴,此時被高悅陽盯的頭皮發麻,扯扯僵硬的嘴角:“高知青,趁著羅知青做飯的空擋,我們趕緊把行李收拾一下吧!”
說完,借機撇開目光動手開始收拾炕上的行李,把包袱裡麵的被子衣服都拿出來。
高悅陽心中冷哼,這王秋月說話時眼神飄忽不定,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而且,她的眉眼長的很像一個人,就是自己曾經的同學王麗梅,看來,兩人有可能是姐妹。
但是,自己與王麗梅之間也就爭論過一次嘴,根本算不上是過節。
所以,犯不著千裡迢迢,幾乎是有去無回的跑到這麼老遠來報複自己。況且,高悅陽才不相信她們姐妹情深到這種地步。
那麼,指定還有彆的原因。
忽然,高悅陽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長著三角眼,陰溝鼻的男人,他是王麗梅的叔叔,曾經還想拿自己的考試卷做文章。
之後,自己在醫院無意中撞破了他的醜事,嘖嘖嘖,她都來到這麼遠的地方了還不放心,果然是個陰險小人。
艸,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家女主是好運的錦鯉命,而她高悅陽不僅黴運附體,還竟招小人。
今後必須要對王秋月多加防範了,如有機會就搬出知青院獨住。
低頭整理行李的王秋月完全不知道,她與高悅陽剛剛正式見麵就掉了馬甲。
高悅陽拿出提包裡的鬨鐘看了下,上麵顯示7點25分,這時候天已經亮了。
但由於窗戶都是用紙糊的,所以顯得房間裡有些昏暗。
房間大概有三十多平方,一張土炕最多能睡四個人,炕尾放著上了鎖的大木箱子,地上有一張半舊的方桌。
高悅陽沒啥可收拾的,現用現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