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陽,你還去冰河上看隊裡打魚呀,怪冷的。”
羅玉娟納悶,這打魚有啥好看的,凍的要死。
高悅陽戴上口罩和帽子,拿起手悶子掛在脖頸上,說:“上午隊裡隻砸出了不大的冰窟窿,我去看看他們咋樣下漁網,反正也沒事兒乾。”
羅玉娟更納悶了,她不是不喜歡看熱鬨嘛。
上次自己硬拉著她去老齊家看熱鬨,結果不僅差點腦殼子開瓢,還無辜招惹了一身腥回來,在隊裡的名聲壞的也沒誰了。
直到現在,自己都還愧疚不已。
“是你自己去,還是跟著隔壁男知青一起啊?”
羅玉娟想著,要是有人陪著應該沒啥事。
誰知,卻見高悅陽搖了搖頭:“我自己去,羅姐你不用擔心,我就在岸邊看看,離著冰窟窿遠著呢,不會出意外的。”
顯然,高悅陽也是猜到了羅玉娟的心中所想。
其實吧,自己隻要不去往人與人之間的是非爭執那樣的地方湊,其他熱鬨的場景都不會有啥意外發生。
羅玉娟啞然,隨即又想到,就算性子在冷清的人也不免有好奇的東西。
而且人家過完年才15歲,年齡還小著呢,有玩心,好奇心不是很正常嘛,更何況人家有著那麼好的身手,足夠保護自己,有啥可大驚小怪的。
“叮鈴鈴……”
就在這時,屋內的幾人突然聽到外麵傳來自行車的鈴鐺聲。
大隊裡可沒有一家是有自行車的,那隻能說明公社的郵遞員來送信了。
坐在炕上的王秋月迅速的反應過來,神色焦急的下地,提上鞋就跑了出去。
竟是連件大衣都沒披上,房門也沒關。
羅玉娟感覺一陣冷風灌進來,屋裡的熱乎氣都要跑沒了,頓時心生不滿起來。
王知青雖然把糧食還了,可懶散的性子沒有一點長進,即使早就不上工了做飯啥的也懶得伸手。
高悅陽本就已經收拾好了,於是,和羅玉娟點了點頭,不緊不慢的出了屋順便帶上房門。
“有,有我的信嗎?”王秋月風風火火的跑到院門口的郵遞員跟前,急切又緊張的問。
自從她下鄉四個多月的時間裡,總共給家裡寄去了三封信,發了一次電報,可家裡卻隻回了一封信和少得可憐的錢票。
信上隻說讓她安心等待,等家裡不忙了自會安排讓她回城。
忙個屁的忙,簡直就是敷衍,拿自己當傻瓜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