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知青,你也來割荒草回去燒呀。”
高悅陽覺得聲音耳熟,回頭一瞅,原來是那個老獵戶的孫女,牛玉玲。
她的肩膀上掛著幾圈細草繩,手上提著的破舊鐮刀,不用想也是跟自己一樣來割草的。
“嗯,你爺爺最近身體咋樣啊?”
牛玉玲笑意盈盈:“爺爺已經能下地乾活了,我這才敢出來割些柴火回去。”
她的心裡對於麵前的女知青,和已經走了的兩個男知青十分感激。
要不是上次狩獵,他們信守承諾分給了自家那麼多肉,換了糧食和錢,爺爺隻怕過不了這個冬天。
高悅陽拿著之前在黑市買的大砍柴刀,對著有些粗厲,又東倒西歪的乾草,哢哢哢一頓亂削。
沒多會兒,乾草就倒了一大片,然後歸攏到一塊兒捆成捆。
離著她不遠處,蹲著割草的牛玉玲以為自己的動作很快了,結果一抬頭,瞬間被打擊到了。
低頭看看自己腳邊的一小堆碼得整齊的草,還算白皙的臉頰立馬變得通紅。
又不是麥稈和稻草,捋這麼齊整乾啥,耽誤時間。
於是,牛玉玲揮舞著破鐮刀對著麵前的草稞子一頓亂割。
還彆說,把亂七八糟的草歸攏到一塊,捆結實了就不散架。
那邊的高悅陽,往裡麵割出了又長又寬的空地後,確定自己的動作因為荒草徹底遮擋住牛玉玲的視線,開始邊割邊往空間裡的打穀場上收。
牛玉玲的位置在高悅陽的右邊,也就是北方大林子那個方向。
“啊。”
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得高悅陽拿著柴刀的手一抖,差點沒削住腿。
連忙直起腰扭頭一瞅,眼睛立馬瞪得老大,尼瑪的,竟然是一頭黑乎乎的大野豬。
牛玉玲看著前麵,離著自己隻有十幾米遠的草稞子裡的大野豬,嚇得尖叫一聲後,腿軟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而這聲尖叫,成功讓那頭大野豬發現了牛玉玲,大野豬以為牛玉玲要攻擊它,長長的大嘴發出危險咕嚕聲,兩隻前蹄開始緊繃。
高悅陽離著牛玉玲有些距離,她見野豬此時的情形,立馬臉色大變,對著還在傻傻坐在那裡的牛玉玲大喊:“牛玉玲,快跑啊。”
同時,抬腳朝著牛玉玲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去。
牛玉玲在高悅陽的喊聲下,終於反應過來,見野豬已經撒開蹄子朝自己衝來,嚇得慘白著臉色哇哇大哭。
“嗚嗚,嗚嗚,爺爺,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