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公社這次不單單隻安排了我跟許主任去學習吧!”
“小高知青看事情就是透徹。”
大隊長笑嗬嗬地點點頭:“不錯,這次去公社學習的包含了附近十幾個生產隊裡的所有婦女主任。”
“但廣播員隻有高知青你一個。”大隊長說這話時不免有些得意洋洋。
能不得意嘛,那麼多生產隊加起來就大河灣成立了廣播室,每次到公社開會時他都覺得倍有麵子和底氣。
“這麼多人不好安排住宿,所以公社隻給你們安排了晌午一頓飯,早上八點到那,下午四點多鐘就可以回來了。”
高悅陽明了,合著自己是公社順便捎帶上的。
不過嘛,既然公社還能想到自己,證明自己這個廣播員在領導心中還是有點分量的,嘻嘻。
同一時間大隊部院門外,周玲玲此時感覺渾身一陣輕鬆,因為剛才她將之前欠張、陳兩名男知青的二十多塊錢還清了。
至於錢是哪來的,自然是老家那邊的秦東亮寄來的。
就在今天下午上工前,周玲玲總算等到了秦東亮的回信,而信封裡麵的三十塊錢無疑是她下鄉兩個月以來,最大的安慰。
周玲玲與張、陳兩名男知青客套完後,轉身準備回知青院時,忽然被一臉不善的王秋月攔住了。
一旁的馬俊豔見形勢不妙,連忙縮著腦袋挪到一邊旯。
今天她可算是見識到了,所有知青裡麵原來就屬自己最無能。
以後還是謹慎言行,儘量不和她們瞎攪合,免得一不小心將自己給搭進去。
穀彥澤三人互相對視一眼也頓住腳步,顯然很是好奇王秋月此舉是為何。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
道了答案。
隻見王秋月二話不說直接先朝周玲玲伸出手:“把那兩封信交出來。”
那會兒孟秀娟走的匆忙,並沒有將用來舉報高悅陽的信收起來,但剛才卻被周玲玲給拿走了。
周玲玲微微側頭,撇到穀彥澤等人並沒有走,於是努力壓下心中的不快,耐心的解釋道:
“王知青隻怕有所不知,高知青的妹妹不僅與我是同學,還是很要好的朋友。”
“而那兩封信本就是寄給我的,可我沒想到卻被……”
穀彥澤聽罷,嘴角劃過一抹嘲諷,轉瞬即逝。
這種故意將話說半截留半截,擺明了是想讓對方自己去猜想,然後說出來。
過後如果被人問起指責,周玲玲完全可以不承認,因為話不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嗬嗬,果然挺有心機的,怨不得會去偷偷討好舅舅,想來是打著舅舅平反後能夠給她鋪路的主意。
背對著穀彥澤的周玲玲突然感覺後背一陣發涼,忍不住縮了縮後脖頸。
“卻被咋啦?”王秋月眨巴著嘰裡咕嚕亂轉的杏眼,接著催促道:“你到是繼續說呀,停下來乾嘛!”
“你自個睡一間屋,可彆告訴我信是自己長腿或者被耗子叼到彆人手裡的。”
切,還想挖坑讓自己跳,想的挺美。
馬俊豔、張偉民和陳家棟三人,紛紛一臉懵的看向裝傻充愣的王秋月。
這,這位咋也不按套路出牌了呀?
難道跟某些人呆久了導致的,對,肯定是這樣,三人的想法不約而同的達成了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