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即將成立廣播站,所以這次學習地目的就是為了要招收幾名廣播員。”高悅陽直接簡略一概道。
說著,三兩步走到破舊的長會議桌末尾凳子上坐下,側麵正對著敞開的房門,避免冷不丁來個嘴碎的老婆子啥的,出去亂說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等一些不好的話來。
“廣播站?”大隊長皺眉,回想起昨天上午錢乾事將話說到一半就被人叫走了情形,忽的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調到公社工作。”
高悅陽點點頭:“嗯,目前家裡還離不開我。”
頓了頓又接著道:“而且,我來到這裡並沒有為隊裡做出啥貢獻,如果隻顧自己就這麼離開,實在對不起大隊長和眾多社員這麼久以來對我的照顧。”
俗話說得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能讓自己在這裡過的更順心些,說點好聽話還是很有必要的,除非你想獨來獨往,過著十分無趣的生活,否則就不能脫離群眾。
還有啊,自己有點小錢和依仗不假,但不能因此而失去本心,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的,如果做人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誰還與你真心相處,有的隻是阿諛奉承。
而當你一但發生啥不好的事,先不說鄰裡之間見縫插針,光是那些所謂的親人和朋友都會躲得遠遠的,甚至還可能背後捅你一刀。
前世這些高悅陽不僅見得多,還親自深深的體會過,所以呀,這世上做人最難,自己做不到十全十美,但能做到問心無愧就可以了。
咳咳,又扯遠了。
果然,大隊長被高悅陽這一通溜須拍馬樂得嘴巴都快要咧到耳後根,抬手朝著高悅陽豎起大拇指:“還是小高知青你覺悟高啊!”
這次來的知青裡麵,除了那幾個女知青不太讓人省心,其餘的都還不錯,勤勞能乾不......
惹事,有些還對隊裡有貢獻。
比如說穀知青,要不是人家及時將拖拉機修好,那大河灣今年的耕種指定得耽誤,自己這個大隊長臉上也無光。
“但你要說對隊裡沒貢獻,那我可不讚同。”大隊長一臉嚴肅的鄭重其事道:“人縣城領導都說了,你在危急關頭挺身而出救人的行為,對社會和諧啥的影響很大。”
據自己所知,直到現在咱隊裡和周邊的小年輕都還以女知青為榮呢,咋可能沒貢獻。
“嗬嗬,大隊長過獎了。”高悅陽笑笑說。
接著,兩人又閒聊了一會,高悅陽起身準備回廣播室,
隻是當她走到門口時忽然想到什麼,於是回過頭又說了句:“隊長叔,我今兒個早上做了點乾豆腐(豆腐皮),回頭我讓寶磊給你家送點過去。”
順便在給婦女主任送點乾豆腐,人家一個為了自己不怕得罪領導仗義執言,一個特意從地裡跑回來,咋滴也得表示表示。
乾豆腐自己空間還有好幾十斤,用來送人情正好,既不顯貴重,又不顯得磕磣拿不出手。
大隊長愣愣地看了空蕩蕩的房門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接著笑嗬嗬地端起麵前的茶缸子抿了兩口。
嗯,有進步,不再是之前那樣有事隊長叔,無事大隊長啦!
心下尋思著一會兒到公社打聽打聽,廣播站的事公社瞞的那麼緊,估摸著是怕公社閒在家的年輕人或者知青去競爭廣播員。
要真是這樣,那就得把消息捂嚴實了,如若被隊裡的那幾個不省心的女知青知道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