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磊給後院菜園子裡的韭菜澆完水後,直接從房側繞到前麵朝屋裡喊了聲:“姐,我放鵝去了!!”
高悅陽回過神,掃了眼桌子上的鬨鐘,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再過一個小時就天黑了。
將桌子上的二十塊錢收進空間,起身到耳房換上乾活穿的綠膠鞋和罩衣後,抱起提前削好的一捆粗樹枝到後院,給黃瓜、豆角和西紅柿搭架。
除了這三種蔬菜外,她還種了土豆、地瓜、茄子、小蔥等一些農村常見的蔬菜。
東西兩麵牆邊還各種了一排玉米,打算到時烀著吃。
像是大蘿卜和大白菜,要等到八月份左右才能種,而這兩樣蔬菜也是入冬前各家各戶必須儲藏的,且越多越好。
不然來年不等新的蔬菜下來,就隻能啃乾巴巴的糧食了。
高悅陽倒不用擔心這,彆忘了,她的空間裡還有上千斤蔬菜呢!
而且,菜園子裡的蔬菜足夠多,吃不完還可以趁機再往空間裡存一些。
等以後到了城裡生活,冬天也不用擔心沒有新鮮菜吃。
忙忙碌碌間,夜色像陰霾一樣迫近而來。
高悅陽老早便搭完了架子,然後在耳房洗好澡和衣服,回到客廳端起茶缸子剛要喝口水,恰在此時,院內傳來鵝叫聲。
院子裡,王寶磊夾著腿關好柵欄門後,火急火燎地朝後院廁所跑去。
高悅陽透過窗戶看到這一幕,一時忍俊不禁,差點沒被口中還沒咽下去的水嗆到。
小老弟這是又憋著“粑粑”回來的!!
咳咳,沒辦法,誰讓化肥和尿素還沒有普及到全國各地。
農民們可不就得指望著人和牲畜的糞尿、草木灰等漚的農家肥,來促使農作物增產。
而年代裡常掛在農民口頭上的一句話就是,“莊稼一枝花,全靠肥當家”,就是這麼來的。
就拿大河灣生產隊裡的社員們來說,每個人上工前都要在自家上好廁所。
如果在外麵來了大號,那憋也得憋回家裡。
王寶磊更甚,這家夥即使在學校,那也得趁著下課的時候跑回家上大號。
不過,好在學校離著家裡近,不然……嘖嘖嘖!!
翌日上午,縣城九曲巷一座老舊的院門外,孔嬌眼睛凶狠地瞪著何菊花:“把錢還給我。”
這個醜女人竟然隨便拿了把被燒黑的破鑰匙出來蒙騙她。
該死,昨天她真是高興過了頭,怎麼就沒有先驗驗貨再給定金。
何菊香對於孔嬌那副恨不得撕了她的神情,毫不懼怕,反而不耐煩的揮手趕人。
“走走走,趕緊走,我壓根就不認識你,欠的你哪門子錢,真是腦子有病。”
說完,砰的一聲關上的厚重的老舊大木門。
邊拴門閥邊心裡暗暗嘀咕,聽這姑娘的口音該是首都那邊的,看著穿衣打扮,家庭條件應該挺不錯。
隻可惜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不然昨天咋突然上門說要從她手中買啥黑色的鑰匙。
她想著,白給的錢不要白不要,所以就隨口要了五十塊錢。
可沒想到,對方爽快的答應了不說,還主動交了十塊錢做定金,說讓她不要再將鑰匙賣給彆人。
嗤,金鑰匙都沒有這麼貴吧!!
哎,可惜了,要不是隔壁有動不動就去舉報彆人拿好處的老太太,她還能再忽悠忽悠這個傻子,將其身上帶著的錢全弄到手。
孔嬌見對方翻臉不認人,剛才還用跟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她,氣得火冒三丈。
伸手將門拍得砰砰直響:“你個醜八怪,給我開門說清楚,那東西到底在不在你手上。”
“開門,快開門,否則我現在就去……”
“哎呦……”孔嬌頭頂被什麼東西砸了下,捂住被砸疼的腦袋蹲下身。
隻是當她看到腳邊躺著那把刻意被燒黑了的破鑰匙時,鼻子都快氣歪了,這簡直是對她人的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