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刊文學》。”永山舉起手裡的雜誌,“你們知道嗎?”
“不清楚。”有同伴問,“怎麼,缺頁了?”
聞言,永山不由得懊惱了起來:“是啊。我還想問你們知不知道這個雜誌哪裡有得賣……”
“有這麼厲害嗎……”
永山的同伴們半信半疑。又有一個人指著封麵說:“這不是販賣網址嗎?”
“真的?”永山連忙把雜誌翻了過來,看見網址後立刻拿出手機輸入。
同伴們見他的模樣,不由得麵麵相覷:“到底是什麼啊,我們也看看……”
……
牙醫診所內,護士朝著等待室叫道:“山田先生——下一位,山田先生——”
等待室裡坐著的一名上班族頓時手忙腳亂了起來。他抓著手裡的雜誌,看看笑容燦爛的護士,又看看雜誌上看到一半的故事,手足無措的模樣頗有幾分可憐。
但很快,他靈機一動,翻過封麵來,用手機拍下了星野社的主頁網址,這才把雜誌放回架子上,一步三回頭地走進了診室。
很快,又有下一個正在等待的患者懷著好奇拿起了剛才上班族放下的雜誌。
……
山手線的電車上,列車員走向空蕩蕩的車廂中僅剩的一名乘客:“這位小姐,已經到終點站田端站了……”
“啊!”女孩如夢初醒地抬起頭,反應過來後急匆匆地把雜誌往包裡塞,“糟糕,看得太入神,坐過站了……”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女孩連忙接起電話:“啊,抱歉,梨央,我坐過站了,可能要晚一些過去……”
“誒?啊,是因為路上被派發的雜誌……裡麵的真不得了,等下我也帶給你看看,你可一定要買一本……”
女孩急匆匆地走出了車站。而她的身影落入了一雙鳶色的眸中。
……
類似的一幕幕在這兩天的東京不斷發生。與此同時,社交網站上的文學愛好者之中也悄然出現了關於《斜陽》以及作者太宰治的、小規模的討論。
夜晚,東京郊外。
茂密的林海之中,掩映著青石台階、長排的鮮紅鳥居,以及鱗次櫛比的日式建築。
在那裡佇立著的,是全日本唯二兩所高等咒術教育機構的其中一所——東京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和式裝修的宿舍內燈火通明。休息區的食堂裡,五條悟拎著紙袋,笑眯眯地從紙袋裡取出雜誌,依次發放:“來,這個是我帶來的土特產,每人一本哦~”
“土特產?”夏油傑接過一本《月刊文學》,不由得覺得有點好笑,“哪裡的土特產?”
“東京哦。”五條悟笑吟吟地說。
“就在東京還算是土特產嗎?”家入硝子叼著薄荷味女士香煙吐槽。
五條悟絲毫不在乎地繼續派發著雜誌,一路發到庵歌姬跟前時表情卻忽然一變:“啊,好像沒有歌姬的份……”
庵歌姬先是一愣,隨後怒瞪五條悟。就在這時,五條悟從袋子裡取出一本雜誌,輕輕放在了她的頭頂上:“啊呀,原來還有一本~”
“五條悟——!”庵歌姬頭上的《月刊文學》“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兩根馬尾辮都被氣得翹了起來,“我可是!你的!前輩啊!”
她氣急敗壞地吼道:“最強又怎麼樣,你的個性真的和臭小鬼沒什麼區彆——!”
“這麼容易生氣不好哦歌姬,要學其他女孩子的樣子冷靜一點。”
五條悟帶著惡作劇得逞的笑容添油加醋,隨後無視了被冥冥抱在懷裡安慰的庵歌姬,順手又把兩本雜誌遞給了七海建人和灰原雄。
“不過這個就是星野社的新雜誌啊。”夏油傑沒有注意一旁的鬨劇,而是已經打開雜誌翻了翻,“是花梨家的女兒製作的嗎?竟然還有模有樣。”
“不過悟,竟然會把雜誌帶回來推薦給我們。”他抬眼看向五條悟,“這不太像你的個性啊。”
“是啊,如果是夏油前輩做出這樣的事情,倒很正常。”灰原雄在一旁活潑地插嘴,“五條前輩做這種事,反而讓人覺得怪怪的。”
在庵歌姬的怒吼與冥冥、家入硝子的安慰聲中,夏油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悟。”他輕聲說,“她的父母的死,並不是你的錯。”
五條悟原本臉上還帶著笑容,聽見夏油傑的話後,他臉上的笑意也逐漸消退了下去。
“你覺得我是因為自責沒能救下她的父母,所以才刻意幫助她嗎?”他回過頭,碧藍的六眼透過墨鏡上緣注視著夏油傑,目光熠熠,“我並不是那樣想的。會有類似想法的人,也隻有你而已。”
“另外,我很討厭那種要把所有弱者的性命都當做自己的責任扛在肩上的心態,所以你可不要把你和我弄混了哦。”
聽了五條悟的話,夏油傑的眼神微微一變:“是嗎?我倒覺得那是咒術師應有的高尚品德。如果你不認同的話,又為什麼要幫她?說不定會卷入禪院家的事情哦。”
五條悟抬起拇指推了推墨鏡,唇邊重新出現笑容來:“我隻是覺得有趣罷了。接下來應該會有好看的東西出現。”
“有趣……嗎?”夏油傑沉吟道,手指雜誌,“你是說,還是那孩子?”
五條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隨後抬起手衝著大家一揮:“好了,土特產也發得差不多了,大家一定要讀一下哦。我回去休息了——”
作者有話要說:阿鴨已經不想再描寫五條悟那一閃一閃亮晶晶的大藍眼珠子特寫了,感覺已經膩了(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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