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物品卡的出現,往往意味著新的不做人老師馬上就要來了!
專屬物品一般會對新狗子的個性做出提示,然而花梨純盯著手裡的古怪雕像看了半天,也沒能看出什麼線索。
而就在這時,一旁的沙發上探出了一個眯眯眼小狗頭,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一幕:“……”
很快,亂步犬搖晃著尾巴從沙發上跳了下來,噠噠噠地上了樓。
很快,狗爪拍地的聲音再次從樓上響起。花梨純餘光瞥見亂步犬徑自朝著庭院的方向走去,腦袋上還掛著一團繩索。
亂步犬徑自走向花梨純,在她麵前停了下來。他抬起兩隻小爪,抱住了花梨純手裡的奇怪雕像,使勁兒把雕像往外拽,小狗耳朵因為用力緊貼著腦袋,斜斜地歪著。
“誒?”花梨純呆了兩秒,下意識地鬆開了手。
亂步犬叼起了雕像,轉頭往外走去。而花梨純忍不住抬步跟了上去。
眯眯眼小狗似乎察覺到了花梨純的動向,但他卻沒有回頭。亂步犬的體型比幼犬和中也犬大不了多少,拖起雕像有點費勁。
雕像沒被叼住的一頭在地麵上磕磕碰碰,小狗走得晃晃悠悠。跟在後麵的花梨純忍不住伸長了脖子,緊張地看著亂步犬的背影:“……”
在池塘邊,亂步犬放下了嘴裡的雕像。而正坐在池塘邊洗著蘋果的小浣熊看見眯眯眼小狗的身影,頓時叼著蘋果快步跑了過來,好奇地湊過來觀看。
小狗並沒有理會跟過來的花梨純和小浣熊,而是昂首闊步地叼著繩子,繞著雕像轉了幾圈,把它五花大綁,隨後一腳把雕像朝著池塘踢去。
隻聽“噗通”一聲響,雕像瞬間掉進了水裡。與此同時,亂步犬機靈地往旁邊一跳,避開的水花就劈頭蓋臉地打在了他身後一臉無辜的小浣熊身上。
小浣熊像是傻眼了一樣僵在原地,眼罩小臉濕漉漉的,黑豆子一樣的眼睛還依稀閃爍著水意,不知是池塘裡的水,還是小浣熊的淚光:“吱啾?”
“啊!”花梨純不由得大吃一驚,猛撲上前,“坡老師!還有雕像!”
隻見雕像先是在水麵上漂浮了一會兒,隨後因為是實心,很快就直直沉了下去。
池塘上蕩漾開一片水紋,隱隱約約能看見水裡的雕像漸漸下沉。花梨純趴在池邊,猛地回頭:“亂步老師!為什麼要把新的專屬物品扔到水裡啊?”
亂步犬端端正正地坐在池塘邊,似乎對自己突然把雕塑扔進水裡的事情感到理所當然。聽見花梨純的話,小狗還仰起脖子,不滿地叫喚:“汪汪!”
餘光瞥見岸邊的繩索依舊在不斷墜向水中,花梨純連忙一把抓住了繩子的另一頭,用力一拉,但卻沒能拉動。
那個雕塑有那麼重嗎?花梨純不由得感到有些意外,但很快就猜測雕塑是被池塘下麵的水草纏住了。
深吸一口氣,花梨純猛然發力:“嘿——”
“嘩啦!”
繩索另一頭的東西被花梨純猛然拽出水麵,四下濺射的水花被陽光映照成彩色。那一瞬間,花梨純與亂步犬都抬起了頭,看向了被拽出水麵的東西。
下一秒,花梨純的表情一呆。
“啊。”
隻見一個狗頭跟著花梨純手裡的繩索一同出水,牢牢地叼著那塊莫名其妙的雕塑。
——一隻濕漉漉的黑色長毛大型犬不知為何,被花梨純連著雕塑一起從水裡拽了出來。
“釣……”花梨純的手一顫,“用雕塑釣到狗了!?”
……
【來自《複興吧!文豪出版社》的提示:您已經獲得野犬[霍華德·菲利普斯·洛夫克拉夫特(水陸兩用型)]】
【卡片庫已更新】
***
天氣本來已經逐漸變暖了,春季的氣息已經臨近,然而星野社的暖氣少有地一下子開到了最大。
濕漉漉的小浣熊被花梨純用後毛巾擦乾毛後裹好抱在懷裡,可憐巴巴的小尖鼻子抽了抽,“啊啾”一聲打了個噴嚏,流下一滴長長的清鼻涕。
“坡老師,還冷嗎?”花梨純隻好把浣熊抱到暖氣出風口,“明明摸起來圓圓的,應該有不少脂肪……”
“啾啾。”小浣熊委委屈屈地偷偷看了一眼亂步犬,又吸溜了一下鼻子。
自從池塘回來之後,眯眯眼棕色小狗就一直亦步亦趨地跟著花梨純,仰著頭像是要等什麼獎勵。看見花梨純把小浣熊抱在懷裡,亂步犬不高興地晃了晃耳朵,突然後腿用力一蹬,跳到了花梨純的背後,小爪子勾著她的毛衣,三兩下就爬到了她的頭頂。
亂步犬用兩隻前爪抓著花梨純的頭發,把她的短發抓出兩個小揪揪,屁股穩穩地坐在了她的肩膀上。
居高臨下地看了一圈,亂步犬總算是滿意了一些,高興叫了幾聲。
隨後,一人一狗一熊就同時回過了頭,望向了那隻被花梨純釣出來的狗子:“……”
咬住雕塑被釣上來的狗子,也被花梨純一起帶進了室內。和瑟瑟發抖的小浣熊對比,水裡被釣出來的古怪狗子卻一動不動地坐著,冷水絲毫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影響。
這是一隻體型與織田犬不相上下的大型犬,但體型卻和身形健美的織田犬不太一樣,屬於更加細瘦類型的狗子。他的毛色偏向於藍黑,渾身散發著一種低沉喪氣的感覺。
而且——他的毛特彆長。深灰色的大型犬毛尖幾乎要垂到地麵,看上去簡直像個大毛瀑。
剛出水時,狗子濕漉漉的毛緊貼著身體,這才顯現出個狗頭來。而現在,他被暖氣吹得半乾的毛已經蓬了起來,不仔細找到腦袋,根本認不出這是個狗子。
——所以才會被稱作“不可名狀之犬”嗎?
花梨純猶豫了一下,將小浣熊放在了暖氣出風口前,又放下再次變得不太高興的亂步犬,朝著大毛瀑走去。
“那個……”花梨純問道,“洛夫克拉夫特老師?”
洛夫克拉夫特犬身上的毛看上去毛毛躁躁的。眼前的大毛團微微一晃,一坨毛仰起來對準了她。花梨純隱約感到這狗子可能抬頭看向了她,但是她沒有證據。
眼前能看見的,就隻有一坨毛。
總感覺這樣下去沒辦法交流。花梨純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抬起了兩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