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之助?”
“伊之助,你怎麼在發呆?”
套著豬頭套的少年先是渾身一顫,隨後終於回過了神來。
映入眼簾的,是那個熟悉的紫毛腦袋,那雙清澈的綠色玻璃珠子眼睛還在看著他,眼睛裡帶著幾分擔憂。
他再下意識地環視四周,發現周圍入眼的熟悉景色是學校的天台。
豬頭先是一愣,隨後豬毛頓時炸了起來:“我什麼時候跑到這裡來了!?”
“誒?”灶門炭治郎忍不住小聲說,“剛才你不是跟著我和善逸一起上來的嗎?”
花梨純見豬頭少年終於回過了神來,又問道:“伊之助,你不是說會第一時間看《克蘇魯的呼喚》嗎?看了嗎?好看嗎?”
一聽到“克蘇魯”這個名字,嘴平伊之助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反應過來之後,他忍不住氣急敗壞地掄起了豬豬拳:“哇啊啊啊啊啊!”
被豬豬拳莫名其妙地捶打了一通的花梨純連忙抬起手擋住腦袋,雙眼緊閉,鼻子都皺了起來:“唔噫噫噫噫!”
一旁的灶門炭治郎與我妻善逸大吃一驚,連忙撲了過來:“伊之助?你乾嘛?”
“還不是因為那篇!”豬頭套“吧嗒吧嗒”滾出了幾滴豆大的眼淚,“嚇死我了!”
花梨純放下雙手,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問道:“原來你一整天都無精打采的,就是因為早上看了《克蘇魯的呼喚》?”
“還能是什麼?”嘴平伊之助哆嗦了一下,“那是什麼玩意?明明沒有什麼特彆猙獰或者血腥的細節,甚至沒有在裡給出任何明確的解釋,但給人的感覺竟然那麼可怕……”
他挺胸抬頭,一指自己胸口:“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信你們來摸摸看。”
“啊,真的!”三個人依次把手放在嘴平伊之助胸口,果然摸到了明顯的雞皮疙瘩。
豬頭冷哼一聲,鼻孔裡冒出一股濁氣:“哼!”
“所以我都說是過去沒有過的恐怖表現形式了。”花梨純回憶起了自己頭一次讀完《克蘇魯的呼喚》時的感受,“而且關於宇宙的認知、人類在宇宙中的位置,以及舊日支配者的設定也都彆出心裁。”
“而且‘不可被徹底認知’的設定,正好可以和時作者與讀者之間的信息無法百分之百傳遞的情況配合。”花梨純握緊了拳頭,“這是把這一形態徹底利用起來、將信息差作為自己的工具的做法!在這種時候,信息傳遞的弊端反而成為了作者用來誘發讀者想象的武器!”
“炭治郎和善逸,你們看了《克蘇魯的呼喚》了嗎?”花梨純想到這裡,興致勃勃地問。
“還沒有。”灶門炭治郎如實以告,“我打算今天回家之後再看。”
“我就不看了。”
出乎意料,我妻善逸做出了這樣的選擇。金發少年深吸一口氣,無視了失望的花梨純,將灶門炭治郎拉到了一邊。
他壓低聲音,露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最近櫻花也逐漸開了,我要想辦法讓禰豆子妹妹來約我賞櫻,沒有時間讀。炭治郎也來幫幫我吧!”
“誒?”灶門炭治郎大吃一驚,“你原來在計劃著這個嗎?難怪最近看向禰豆子的目光都怪怪的。作為哥哥我絕對不同意,禰豆子也不會答應的。”
“啊?”我妻善逸頓時露出了五雷轟頂的表情,“為啥!?”
“禰豆子應該沒有把善逸當作戀愛對象看待吧。”灶門炭治郎板著臉說,“而且善逸自己還不是,經常看到漂亮可愛的女孩子就移不開目光了。那種花心的表現絕對不可以。”
“嗚嗚嗚如果禰豆子妹妹答應我的話,那我絕對誰都不看了,隻看禰豆子妹妹一個人嘛!”
我妻善逸哭哭啼啼地拽住了灶門炭治郎的衣袖,破罐子破摔地說:“那炭治郎你來說吧,要吸引喜歡的女孩子,究竟要怎麼做才好啊!”
“就算你這麼問……”
灶門炭治郎認真地思索了片刻,最終回答道:“每天鍛練精進自己,誠實地生活的話,總有一天會有發現並且認可自己的、優秀的女性哦。”
“噫。”我妻善逸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但是你一直是這副樣子,也沒有結交什麼異性朋友,到現在為止發現這一點的,還不是隻有純醬……”
說到這裡,我妻善逸突然一愣,露出仿佛發現了犯罪嫌疑人的兔美目光:“啊。”
“炭治郎!”他一把揪住灶門炭治郎的衣領,“你該不會打從一開始就把她當成了目標吧!從小就培養感情什麼的,太過分了!”
“不不不不!沒有的事!”
灶門炭治郎立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然而我妻善逸愣愣地看著他,突然抬起手大聲指責:“你這不是臉都紅透了嗎!”
“唔啊!你太吵了啦,善逸!”灶門炭治郎急了,也不由自主地加大了音量。
“你可彆想抵賴!”金毛少年一把搶過灶門炭治郎手裡還沒打開的麵包袋子,又把自己的便當盒塞給了他,“不然你今天就和我交換便當!看純醬會怎麼樣!”
說完,我妻善逸哼了一聲,轉頭就重新朝著花梨純和嘴平伊之助走了過去。
“喂,善逸!”灶門炭治郎連忙跟了上去,但卻來不及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