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若魚180,比霍元霽矮半個頭,平時穿衣的時候沒覺得,現在這樣一對比,卻顯得比對方單薄多了。
宣若魚看了他一眼,視線就挪開了。
他的睫毛上蒸騰了水霧,根根分明,頭發也被水汽霧濕,水滴順著發端流淌。
似乎是感受到霍元霽的視線,他有點不自在,往旁邊挪了挪。
表麵看著鎮定,心裡其實很緊張。
霍元霽眼眸暗了暗,轉身過來,正大光明地打量。
朝他所在的方向挪了挪。
宣若魚感覺他過來了,又往旁邊挪了挪。
他一挪,霍元霽也跟著挪。
宣若魚挪一寸,霍元霽挪兩寸。
不出五分鐘,兩人越挨越近。
宣若魚轉頭看他,“你乾什麼?”
霍元霽似乎預知了宣若魚會逃,伸手把他攬在懷裡,頭貼了過來,“我看看你。”
他一靠近過來,池水也跟著晃動,宣若魚手撐在石凳上,往後躲,卻摸到濕滑的地方,身體往側麵仰。
人失去平衡,被霍元霽輕輕一帶,兩人一起撲騰進水裡。
“小心耳朵進水。”霍元霽把他抱起,上半身露出水麵。
感受到懷中人的掙紮,他低低笑道,“讓我看看。”
宣若魚身體有點僵,為了避免尷尬,他沒入水中,隻露出一隻腦袋,“看什麼?”
霍元霽雙手捧住他的頭,手指若有似無地碰觸他的耳垂。
低著頭,居高臨下地打量他。
臉上掛著散漫的笑,語調還是那麼不疾不徐,但多了幾分饒有興致的玩味,
“看你泡溫泉的樣子。”
“我一下水你就在看,”宣若魚繼續下沉,將嘴巴埋在水裡,吐了個泡泡,“還沒看夠?”
“這麼警覺?”
霍元霽雙手下滑,落在他的脖子上,感受到對方的喉結上下滾動。
“這是私湯,誰放你進來的?”
地上有飄落的楓葉,霍元霽走進小院的時候,宣若魚就發現了。
“這是我家的酒店。”
香山溫泉酒店是全市唯一一家全天然溫泉酒店,也是霍氏旗下的產業。
他是老板,沒人敢管。
“老板就能私闖彆人的私湯了?”
宣若魚把他的手掰開,身體往前傾斜,順勢往前遊。
剛浮起來,腳踝就被抓住。
霍元霽輕輕一拽,就把他拖了回來。
兩人動靜太大,池子濺起一片水花。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背又靠在了霍元霽懷裡。
“過分了你!”宣若魚佯裝生氣,卻不敢回頭。
泡私湯,是什麼都不用穿的。
霍元霽在他頭上啄了一下,悶聲笑了起來,停止了動作。
周圍隻亮著一盞橘色的路燈,昏黃的琉璃光在水霧的繚繞中更顯朦朧。
宣若魚雪白的頸項露在眼前,細膩白皙,好比那皎潔的明月。
輕輕一捏,就能給皎月蒙上一層紅暈。
霍元霽盯著那一節光潔,喉結禁不住上下滑動,心底某種不可言說的想法滋生、壯大。
剛剛捏過他的腳踝,手上還殘留著對方的溫熱,霍元霽捏緊掌心,思緒翻飛。
什麼時候才能……
他快忍不住了。
今晚沒有月亮,漫天星辰在頭頂閃爍。
黑夜寂靜,四周隻有泉水的“汩汩”聲。
霍元霽的眼神暗了又暗,順著他的側臉啄了過去。
宣若魚用手拍起一串水花,把他推開,“你怎麼想起給李潤做媒?對象還是雲正清?”
見他沒有什麼反應,捧起水澆到他臉上。
溫水澆到臉上,霍元霽看似清醒了一點,他壓低聲音,
“他們兩個老是纏著你。”
不悅的語氣裡摻了點酸味兒。
宣若魚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直白,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圓地解釋,
“李潤是我的工作夥伴,雲正清是潛在的客戶。”
睨他一眼,偷偷觀察他的反應。
“他們倆很般配。”霍元霽分析,“都是適婚青年。”
他的表情很認真,像是真的為兩人考慮,而不是解決麻煩。
宣若魚甩掉頭上的水,再次嘗試往旁邊遊。
這次沒有阻礙,他一下子遊到對岸,聽到對方問,“我沒有地方睡。”
宣若魚愣了愣,“酒店不是你家的嗎,怎麼沒有地方睡?”
霍元霽站起來,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
“生意太火爆,房間全部訂完了。”
宣若魚假裝不懂他的意思,“你可以回家睡。”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調皮地眨眨眼,“現在回家還來得及。”
“我有你的房卡。”霍元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好不容易等到你單獨出來,又是在我的地盤上,我能放過這個機會?”
宣若魚:“......”
“我鎖門。”
“鎖門我也進得來。”
“堂堂大總裁,就不能乾點好事?”宣若魚輕輕揮手,揚起一串水花。
他小聲嘟囔,“剛做了媒,又要做賊。”
霍元霽被他的樣子逗笑,卻沒有被水花阻擋前進的步伐。
他把對方死死逼在溫泉的角落。
掐著腰,捏著脖,雙眼是明晃晃的侵略。<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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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若魚心裡一緊,身體如觸電般敏.感。
他聽見對方說,
“小魚。”
宣若魚瞪著他,雙眼滿是水汽。
對方卻比他更加可憐,眼神依舊充滿了侵略性、明目張膽的占有欲,語調卻比他還可憐幾分,
“那我晚上過來敲門,你得給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