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南負手而立,看著窗外的雪,淡淡地說道,“他就這點本事了。”
“聽說他經常給小魚送飯,還挺細心的。”方檀說道,“就是不知道他做飯味道怎麼樣。”
家裡的幾個孩子她都清楚,廚房就是他們的重災區,估計他們連油鹽醬醋都不大分得清楚。
陳西京一個女孩子,以前學做菜就像是在搗鼓□□,把雞蛋拿到微波爐裡加熱,差點把廚房給炸了。
霍元霽怎麼說也是富家少爺,從小嬌養長大的,聽說他給小魚送飯的時候,她還很驚訝。
她對味道不期待,但是霍元霽肯親自下廚為小魚做飯,這份心真的是難能可貴了。
陳一南雖然不喜霍元霽,也不得不說,“味道還行,能入口。”
“那肯定還不錯。”方檀笑道。
陳一南是家裡最挑食的,被他評價能入口,霍元霽的手藝能打八十分。
陳一南背過身,不說話了。
雖然他自始至終不太喜歡霍元霽,但是背後說人閒話這種事,他還是不屑的。
陳西京:“昨天酒店那麼多人,我們都是在大池子泡溫泉,小魚泡的是私湯,我沒有詳細問,肯定是霍元霽安排的。他對小魚挺上心的。”
“就怕小魚被人欺負。”
方檀是老母親心理。
兒子沒對象煩惱,兒子找到對象也煩惱。
做媽的,就沒有一天能輕鬆。
剛找回來的小兒子,自己還沒疼夠,就要去彆人家了。
陳西京:“怎麼可能,小魚也不是那種溫吞的性格,再說了,你看霍元霽那個殷勤勁兒,誰欺負誰還說不定呢。”
聽到這一句,霍元霽耷拉著眼皮,故意湊到宣若魚耳邊吐息,“老婆,彆欺負我。”
宣若魚暗暗在心裡給陳西京記了一筆,擰著他的耳朵,小聲問道,
“你是不是收買我姐了?”
霍元霽悶悶地笑道,“是的。”
上個月巴黎時裝秀,陳西京看中一個潮牌的限量款包包。包包雖然不貴,但是數量稀少,又是爆款,陳西京沒搶到。其實這也不算什麼大事,陳西京的包包很多,有的還沒來得及剪吊牌,但女人的心態就是那樣,沒買到的惦記三年。
霍元霽聽說後,找到品牌方,所有顏色都買了一個,包裝完好送到陳西京手上。
品牌方承諾,以後的售賣的產品,陳西京有優先選購權。
之前那款包包陳西京的朋友買到一個,知道她沒搶到,出來聚會的時候有意無意炫耀,陳西京憋了口氣,無處發泄。
收到霍元霽的包包後,一天一個色不帶重樣地背出去,很是出了口惡氣,在朋友圈收獲了一大波點讚。
就連陳一北也幫著霍元霽說話。
“一北哥也被收買了?”
“嗯嗯。”
霍元霽挺記仇,全家就隻有陳一南沒被他賄賂。
陳一南太固執,油鹽不進,不是霍元霽不想,是找不到突破口。
但是,陳一南親眼見到過霍元霽對小魚好,也隻有他親口品嘗過霍元霽做的飯菜。
他的態度也在慢慢被軟化,隻是不想承認罷了。
果不其然,陳家人都在說霍元霽的好話,就陳一南一個人被孤立。
剛開始還能聽見他反駁兩句,漸漸的就不吱聲了。
“霍元霽看起來挺冷漠的,我剛開始覺得他不是那種體貼細心的人,沒想到啊,居然能為小魚做到這個地步。”陳西京感歎道。
陳一南嗆她,“說不定這個時候他正在欺負小魚。”
宣若魚為陳一南點讚,這個時候,他正在被霍元霽欺負。
耳朵上的軟肉被對方叼住,來回碾磨。
他像是被抽了龍筋的龍寶寶,四肢癱軟無力,還得分心控製住不發出奇怪的聲音。
想到這裡,他惡狠狠地瞪了霍元霽一眼。
不過這個時候,他的眼神非但不凶,反而像是被染上了一抹粉,比三月桃花還粉嫩。
霍元霽的心裡一跳,眼神又暗了幾分。
眼看就到到三點,到了離開的時候,兩人卻不想分開。
宣若魚分出兩分心神,給方檀發短信,“媽,要不你們先回去,我晚上要帶人回家吃飯。”
方檀回複很快:“什麼人?”
宣若魚:“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方檀:“知道了,媽讓廚房的人準備。”
宣若魚發完信息,邀功似地拿給霍元霽看,“媳婦,今晚帶你回去見公婆。”
方檀收到短信,告訴大家,“小魚說要帶人回來,一個很重要的朋友,應該是霍元霽,我們提前準備。”
緊接著,她打電話給公關公司,讓他們馬上去陳家布置,吩咐廚房菜單擬好給她過目。
雖然緊急,卻進行得有條不紊。
霍元霽也發短信,讓助手準備去陳家的禮物。
等陳家人買單離開,霍元霽垂眼看著宣若魚,聲音有點啞:“我可以留宿嗎?”
他們依然保持著曖昧的姿勢,霍元霽說完,不等他回答,又把頭埋進了雪白的脖項裡。
“你來一次就要賴在我家了?”宣若魚扯著他的廚師圍巾,把他□□。
哪有人第一次上門就不回家的,而且霍家也不遠,開車大半個小時。
“晚上吃飯,肯定要喝酒,喝了酒不能開車,回不了家。”霍元霽的舌尖還有殘存的酒香,他舔了舔唇,半眯著眼看著宣若魚。
他的眼神裡蘊著**裸的貪戀,語調更是帶著讓人不容拒絕的蠱惑,
“就是賴上你,你就說,讓還是不讓?”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