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寶,你瞧瞧這樣行不行。”蘇木和蘇陶呢,他們眼裡隻有月餅。
“就是這樣。”蘇棠也顧不上回應管氏了,她參與到印餅的工序上。
月餅主要是烤製,所以蘇棠買了碳,中間擦乾淨之後,放置用模子扣出來的月餅,上下兩層放了燒紅的碳。
五仁、豆沙、鹹蛋黃、梅菜肉餡四種口味,由於考慮到烤爐的不足,所以每個月餅大小跟冰皮的差不多。
“好香啊。”濃鬱的香甜味,還有一些焦香味。
剛回來的蘇大牛不由得吸了吸鼻子。
“糖寶,好了嗎?”蘇北都留哈喇子了,他有一些迫不及待。
蘇棠搖了搖頭“還不成,再等等。”
當香味越來越濃,飯菜再好,他們都心不在焉的。
“好了。”
蘇木和蘇陶就衝了出去,一個拿著盤子,一個拿著長筷子,打開蓋將爐子裡的月餅一個個夾出來。
一個個月餅,上麵印著花,焦黃香甜“爺、奶,你們試試。”端上來,蘇棠讓蘇鐵柱和趙老太先嘗。
“這叫啥,這也太精致了吧。”趙老太看著稀奇,都不舍得咬上一口。
“這叫月餅,五哥和六哥做出來的。”蘇棠沒有攬工,她也就是動嘴,實際上還是蘇木和蘇陶動腦動手做出來的。
趙老太咬了一口,笑眯眯的誇著蘇木和蘇陶“桃子和木頭真厲害。”
蘇陶和蘇木惶恐的站起來,連忙擺手,這麼和藹和親誇獎的親奶他們有些不大習慣。
“聽說你們浪費了不少食材啊?”
蘇陶和蘇木:這樣的質問才適合我們。
“我……我們……”兩個人緊張得不知道要說什麼,都語無倫次了。
“沒關係。”趙老太一下子又語氣溫和了,笑容滿麵的下一刻就是“不準有下次。”
“是。”兩個人大聲應道。
“一人拿一個,剩下的明天再吃。”趙老太大人小孩都隻分了一個,其他的全都收起來了。
終於吃到了,早就被這香味折磨了,現在吃到嘴裡感覺好幸福啊。
“糖寶,這月餅怎麼來的?”
“書上看來的。”
“哥哥看起來是不是很傻?”
“是。”蘇棠應道轉身就跑。
蘇樹提溜著她“小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哥哥你都糊弄?”
“哥,院試那天誰給你下藥?”
這妮子!
蘇樹一陣無奈。
蘇棠做了個鬼臉“略略略……”你不說,我也不說。
“哥會解決。”他哪裡知道蘇棠一直記著,揉了揉蘇棠的腦袋“小丫頭彆操那麼多心。”
“書店裡掏的舊書,上麵有月餅的表述。”她會隨意做月餅出來嗎?當然是有準備啦。
蘇樹翻著桌上破舊的書籍,這書籍居然是做菜的手劄“木頭、桃子你們好好看看。”他將這書給蘇木和蘇陶。
然而,蘇木和蘇陶原封不動的又還了回來“糖寶給過我們,可是……我們看不懂。”
蘇樹:……怪不得擺在書桌上
“明天你們兩個跟著杯子一起念書。”
蘇木和蘇陶垮著臉“二哥……”
“沒得商量。”眼前的金子都看不見,還叫屈。
接下來的時間,蘇樹做個小夫子,給蘇石和蘇北上課,蘇木和蘇陶忙完上午的生意,下午硬著頭皮認字,一天都沒落下。
小本經營依舊在如火如荼的展開著,沒人盯著小輩們的小生意。
家裡的勞動力一心撲在了田裡的活上“奶,屋後的土豆都長了,咱們種到田裡去吧。”
“糖寶啊,你瞅著田裡的稻穀都抽芽了,沒地兒種。”趙老太其實也忘了土豆這一茬,能種稻穀還種啥土豆啊。
蘇棠挺愁的,這一壟地也隻是給土豆發芽的,現在苗苗都長出來了,若是不間隔種的話,土豆擠在一起根本長不大。
“糖寶,你老盯著後院乾什麼?”蘇南和蘇西好一些好奇,這一排的苗苗他們都沒見過。
“三哥、四哥,你知道哪兒有空地可以種東西嗎?”她是在不想浪費,好不容易土豆都發芽了,年底或者來年就有收成。
“沒有。”蘇南搖頭,看蘇棠又雙手撐著臉,蹲在那兒一籌莫展的樣子。
“我知道哪裡有。”蘇西忽然想起一個地方“咱們村尾不是有一破房子麼?那裡麵好像就有像咱家這樣的地。不過那兒大家都不去,因為太晦氣了。”
“咱們就去那吧。”
“啊?”他就這麼一說,沒想到蘇棠還不怕。
“不許去。”蘇南和蘇西被嚇一跳,一回頭就看到蘇樹站在窗前。
“二哥,你要嚇死我們啊。”蘇南拍了拍胸脯,他怎麼半點聲音都沒有。
雖然不能去,但是蘇樹卻給蘇棠找了個地方“二哥,你怎麼知道這兒有一塊荒地啊?”
“少廢話,快種。”
這荒地有一些偏,距離廢屋沒多遠,可它勝在隱秘。
蘇樹沒漏掉蘇石和蘇北,六個人哼哧哼哧的種下百來顆土豆苗苗。
綠幽幽的稻穀就要抽穗了,大家才發現紅柳河的水位居然下降的厲害,如今仿佛又回到了幾個月前一般。
挑水灌溉,可人力怎麼夠呢,地麵就像蜘蛛網一樣裂開,從早到晚挑水也補足不了它的需求。
沒有水灌溉,稻穀就無法抽穗,逐漸枯黃。
十一月了,天氣依舊炎熱,曬得人發暈。
蘇木和蘇陶的生意停了,家裡的勞動力早出晚歸的挑水灌溉田裡的稻穀,然而車水杯薪。
稀稀拉拉的稻穀抽穗,可因為乾旱導致稻穗十分的乾煸。
“紅柳河……斷流了!”
蘇棠在院子裡聽到有人在喊,她仿佛又看到了夢中乾旱饑荒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