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爺爺還在醫院,孟魚去探望。
蔣如心說爺爺恢複的很好,比預想的還要好,大夥終於鬆口氣。壯壯一歲了,長的白白嫩嫩。見到孟魚,咿咿呀呀的讓她抱。
看著壯壯後背上的紅色胎記,孟魚又想起了青梅。
青梅走之前一直掛念著弟弟,如今壯壯過得很好,希望青梅也能夠投胎到好人家。
還記得青梅之前曾經悄悄說過,多注意郭奉義。
孟魚很少碰見郭奉義,就算碰見也是點點頭打招呼。不過從蔣如心和蔣爺爺這裡,能看得出郭奉義很會做人,是個好男人人設。
她不懷疑青梅的眼光,但是當時應該多問幾句,為什麼這麼說郭奉義不大行。
晚上,小孫和嬌嬌幾個在院子裡小聚。
見孟魚有些心不在焉,嬌嬌問怎麼了。
孟魚笑笑,說沒事。
也不知道怎麼,就是心裡不舒服,總感覺心臟跳的有些厲害。
小孫對一旁的小丁道:“你不是會微觀辨物嗎?過來看看孟老板怎麼回事。”
明知道小孫在開玩笑,小丁還真飄了過來,仔細看幾眼。
“孟老板,依照我的眼光,你在一周之內,起碼胖了有六兩。”
嬌嬌擰他耳朵。
“說女孩子胖,簡直罪無可赦。姐妹們,揍他。”
徐渺渺和徐師師也過來擰他耳朵,小丁喜滋滋的隨便拽,反正他也不怕拽。
小孫:“瞧瞧這個色鬼!美女拽他就不嫌疼,我來拽拽試試。”
小丁蹭的飄到葡萄架上,連忙擺手。
“可彆!徐姐姐拽我那叫打是親罵是愛,你一邊兒涼快去。”
大夥笑成一團,小孫作勢要去抓他,小丁飄上房頂。
孟魚笑笑,問嬌嬌和小孫。
“你倆到陰司後,有沒有去過彆的國家?”
“去過。”小孫說:“去過周邊幾個小國,沒走遠。”
嬌嬌解釋:“人出國需要簽證,其實鬼魂也一樣,去哪裡都得經過允許。”
哦?
孟魚:“小丁上回說死後去遊曆,我還以為去哪裡都可以。”
小丁從屋頂飄下來,一臉喜滋滋的。
“我是水鬼,查的沒那麼嚴,也就從水裡飄著去玩玩看看。你想啊,每個國家都有那麼多去世的人,要是能夠隨便躥來躥去,那陰司就不好管理了。”
這話說得有道理!
徐師師從來沒有走遠,她對外麵的世界也很好奇。
“那要是沒有簽證偷偷溜出去,會怎麼樣?”
小丁嘿嘿笑著,飄到葡萄架上。
“挨罰唄,輕了罰款罰勞役,重了影響投胎。”
小孫:“你想到國外轉轉?”
徐師師搖搖頭,輕聲歎氣。
徐渺渺在一旁道:“她全部心思隻想找到宮司昂。”
和大夥聊著天,孟魚心裡稍微舒服一些。摸摸胸口,總覺今天有些異樣。
“叮——”進來一條微信。
是司徒淵舟。
“做好準備,今晚帶你去開會。”
孟魚納悶兒,自打簽約陰司,還沒開過會。
“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近期有選拔賽。”
選拔賽?
孟魚:“什麼選拔賽?”
司徒淵舟:“一個集訓營選拔賽,後期優秀者,會參加國際陰司大比武。”
國際陰司比賽!
司徒淵舟:“十二點,在一樓等我。”
知道孟魚有事,小孫幾個早早地散了。夜間生活剛剛開始,大夥都有豐富的夜生活。
嬌嬌最近又接了幾個廣告片,據說薪酬非常豐厚,導演是著名已故影星。
徐師師現在定居青陽鎮,徐渺渺也跟來過來,和小趙他們一起組起了cospy社團。
小丁就甭說了,一有時間就打牌。
晚上十二點,孟魚和司徒淵舟一起到了陰司。
經過上次季考之後,頭發又長了一塊。見孟魚隨意在頭頂挽一個丸子頭,司徒淵舟表示嫌棄。
摸出一支彩色鉛筆簪進那隻蓬鬆的丸子。
“頭發現在可以做發型了,下次來的時候自己把形象整理好。”
說完,瞅瞅她那身帶喇叭花兒的粉色漢服,連連搖頭。
“起碼咱們也是季考第五名,這身行頭該換換了。”
司徒淵舟拿出顯示屏,調出漢服的款式,讓她自己挑。
孟魚瞧著顏色都很漂亮,上麵的刺繡也很精致,比頭一回選漢服的時候好看得多。孟魚看的仔細了些,覺得綠色藍色和紫色都好看。
見她磨磨唧唧,司徒淵舟點了一套淡紫色漢服。
“就這套吧,適合你的膚色。年紀輕輕的,千萬彆去選什麼灰啊黑啊,白白的顯老氣,小姑娘還是穿鮮亮的顏色好看。”
孟魚身上的粉色漢服轉眼換成淡紫色,上麵繡的是白色梔子花,寬大的袍袖口上繡著嫩綠色的小葉子。
“謝謝,我很喜歡。”順便拍個馬屁,“還是司徒先生的眼光好。”
司徒淵舟這才滿意。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選拔賽一向很難,能進入的都是精英。你簽約的時間晚,我也不指望你一定能被選中,但是試了就有機會,來開開眼界也是好事。”
開會的地方在大教室,一眼望去有上千職員。主持會議的是上回給孟魚商店贈券的法官。
“國際陰司大賽三年一期,咱們一直都是佼佼者。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超越。大家每人發一份練習手冊,回去後好好練習,爭取進入我們的選拔賽。”
有職員提問:“請問一共選拔多少人進入選拔賽?”
法官:“第一輪選拔二百人左右,能去參賽的不超過五人。”
職員們一陣竊竊私語,能坐在這裡的,都是季度比賽前十名,可以說是佼佼者中的戰鬥機。
這麼著再挑二百人,對孟魚這樣的新職員來說,幾乎不可能有戲。
法官:“今天來參會的,每人發一袋靈力元宵,這是剛出來的新品。口味多樣,十分美味。另外,隻要能進入選拔賽的,不管能不能堅持到最後的國際陰司比賽,都會有一定獎勵。”
職員:“有什麼獎勵?”
法官:“到時候就知道了。”
瞧瞧這一屋子人,是高手中的高手競技,連司徒淵舟都對她不抱希望。不過孟魚覺得挺高興,因為今天可以領一袋靈力元宵。
這可是相當有收獲!
散了會,司徒淵舟在門口等著她,手裡提著一袋元宵。
“給,替你領了。”
“謝謝。”
袋子是透明的,不大,裡麵的元宵有不到十個。比較特彆的是元宵的顏色,紅的,綠的,藍的……每一個都不重樣。
“味道還可以,回去嘗嘗。”
說明書上沒寫烹飪方法,孟魚問煮幾分鐘。
司徒淵舟:“放鍋裡炸一炸,比煮的好吃,可以沾番茄醬,千島醬也可以。”
到了家,司徒淵舟把練習冊放在桌上,又是一番語重心長。
“看你一臉輕鬆的樣兒,以為跟自己關係不大是吧。拿個好名次,對你成為特辦處正式職員很有好處,算積分的。等你像我一樣,成為陰司公務員,就爽了。”
雖然不抱希望,可是孟魚會儘最大努力。
“知道了,司徒先生,我會好好做題。”
司徒淵舟消失在門口,孟魚把元宵擱進冰箱,早上當早飯。
……
一大早,張權西發來微信。
“小魚哥,你有蔣哥的消息嗎?”
“沒有,怎麼了?”
張權西明顯很著急,直接打電話過來。
“按理說昨天就該到了,可是電話打不通,礦上的經理也沒見到人。剛才蔣如心還跟我哭訴來著,說不敢告訴蔣爺爺,怕蔣爺爺一著急又發病。”
失蹤?
孟魚也挺擔心,不過還是安慰張權西。
“臨走之前你倆來我這裡,蔣赫臉上微微帶黑,但是並沒有大問題。可能受驚嚇,但是性命不要緊。”
張權西:“我聽礦上的經理說,半路有一處地方有燒火的痕跡,還有很多血漬。我很想相信你的話,但沒有消息之前還是很擔心。”
“我也擔心,但是蔣赫不會有事。”
掛上電話,孟魚心裡怦怦跳,希望蔣赫儘快度過這次的坎。
蔣赫被綁的像個木乃伊,吊在樹下。對麵柱子上的劉大哥已經哭暈過去。
昨晚上被扔進屋子裡沒人管,第二天一早就被拖出來綁到現在。不遠處停著那輛拖拉機,已經成為孩子們的玩具。
車頭和鬥子被拆的七零八落,簡直慘不忍睹。
拖拉機旁邊有兩處火堆,上麵烤著大塊的肉,正是昨晚他弄死的鬣狗。正前方有一堆人骨頭,堆成白色小山。兩個五六歲的孩子坐在地上,拿著人骨頭當玩具。
八成,這就是傳說中的食人族!
蔣赫肚子餓的咕嚕咕嚕叫,已經四頓沒吃飯。可是現在一點想吃東西的**都沒有。
他估摸著,這些人是把鬣狗先吃掉,然後再吃他們。
遠處過來幾個人,手裡拿著匕首和盤子。臉上的圖案跟昨晚不一樣,今天把臉塗成紅色,兩側還有均勻的疤痕,應該是割出來的。
幾個人圍住還是昏迷的劉大哥,嘰裡咕嚕一陣,還拿著刀子在身上比劃。
蔣赫隻聽懂幾個詞,“心臟好吃”,“和我們長得不一樣”,“烤烤吃”……
眼看拿匕首的人要動手,蔣赫吆喝一聲。
“喂!”
那幾個人一愣,拿著匕首和盤子朝蔣赫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