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很小的時候,經常做一個夢。這個夢就像電視劇一樣,有片段,而且還能連起來。”
孟魚來了興致,難怪他剛才問前世今生的事。
“在夢裡,我是一個俠客,後來做了官。雖然夢境很模糊,但憑直覺應該是武官。”
孟魚:“怎麼判斷是武官?”
莊子詡想了想,笑道:“手上有厚厚的繭,而且眼前總是出現一把長劍。可能是因為這個的關係,從小我就喜歡武術,學散打。我最擅長用劍,還拿過獎牌,有機會給你表演一下。”
莊子詡繼續講他的夢境。
“我夢中,有個十分漂亮的女人。吟詩作對,彈琴跳舞,無一不精通。”
孟魚:“她是你的妻子?”
“可能吧。”
莊子詡沒好意思說,其實有倆人一起纏綿的片段。滿屋子的紅,燭火下,他倆當過一對交頸鴛鴦。
“朝堂上處處是陷阱,我一直處在生死邊緣。幸好有她一直陪伴在身邊,這才有了些快樂的日子。後來……”
孟魚見他不再說下去,好奇地問。
“後來怎麼了?”
“隱約記得,到處一片混亂,我被刺死。”
到處是手持兵刃的士兵,他想衝出包圍,他很擔心她的安危,可是明明已經衝到門口,被一支箭從後麵刺入。
被殺的畫麵經常夢見,莊子詡還記得箭簇紮進肉裡的聲音。
鈍鈍的,鑽心的疼……
“孟魚,我是相信有前世今生的。”
孟魚輕輕地回應,“嗯。”
開到青陽鎮,已經是下午。
大老遠送她過來,孟魚留莊子詡吃頓晚飯。
飯菜簡簡單單吃的舒坦最重要,孟魚問他吃麵條還是米飯。莊子詡說麵條,孟魚準備做個打鹵麵。
正在廚房裡切胡蘿卜丁,聽見院子門響,接著是兩個人的對話聲。
“喲?莊大少,怎麼是你?”
“真巧,沒想到在這裡遇見。”
孟魚趕緊洗了手出來,一看是張權西。
張權西現在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可是麵上依然是往常賤賤的模樣。
“小魚哥,蔣哥讓我來給你送東西。沒想到,在這裡遇見莊大少。”
“你們認識?真巧。”
張權西朝著莊子詡笑笑,把孟魚拉到一邊。
“給,這是蔣哥專門為你挑的。”
又是一個黑色破袋子,打開一瞧,裡麵的藍鑽有易拉罐那麼大。綠瑩瑩的透亮,像貝加爾湖的湖麵。
“太貴重了,你回去跟他說,我不要。”
張權西:“都大老遠來了,你再讓我拿回去,這我可不乾。蔣哥給你的,說那礦有你一半,你拿著也是應該啊。”
噗……
孟魚急忙說:“那礦跟我沒關係,彆聽他瞎說。”
“蔣哥就那麼說的……”
孟魚:“那是他哄你玩兒。”
旁白呢都莊子詡老往這裡瞧,張權西一捂肚子,眉頭緊皺,慢慢蹲下身子。
“喲!哎呦!哎呀呀!疼疼疼!”
孟魚急忙問:“怎麼了你這是?”
張權西臉皺成一團,一屁股窩進吊椅。
“突然胃疼。”
莊子詡:“胃疼?我看你捂得地方是心臟。”
張權西趕緊把手往下移,眼睛緊閉。
“胃和心臟連著不是?滿肚子疼!”
莊子詡是何等聰明人,笑了笑。
“小魚啊,你給他找點藥吧,我去做飯。”
看看張權西那張皺成一團的臉,莊子詡又問:“你喜歡鹹的還是淡的,要不要放點辣椒?”
小魚?莊子詡這都親手給她做飯了?
張權西這會兒是真疼!
孟魚見張權西一臉痛苦,哪裡顧得上想彆的。
“淡的吧,不要太鹹。辣可以吃一點,隨你怎麼都行,我不挑。”
哎喲!
小魚哥跟他好熟悉,居然不挑?!
孟魚:“走,我跟你去醫院看看。”
張權西兩手捂著肚子,可憐兮兮的看向小魚哥。
“我這是我老毛病了,不用管我,一會兒就好。”
“那我給你倒些熱水。”
孟魚給他倒了熱水,又拿來一隻熱水袋。
“或許是急性胃腸炎,暖暖肚子會好些。”
見孟魚要走,張權西一把拽住她的袖子。
“他是你男朋友?”
“不是啊。”
“那就是追求你。”
“沒。我去京城了,他剛送我回來。”
張權西要吐血!
從京城,親自送她回來!
這是明晃晃的追求好不好,他小魚哥天天畫符咒畫傻了,這麼明顯的追求攻略都看不出來!
張權西:……“我難受,在你這裡吃完飯再走吧,渾身沒力氣。”
孟魚忙說:“彆吃了,你胃腸不好,這會兒吃了準難受。”
張權西把手從肚子上拿開,撐著坐起來,捋一捋發型。
“其實我現在覺得好多了,熱水袋真管用。飯,還是可以堅持吃的。”
孟魚蹙眉:“這才幾分鐘,見效有那麼快?”
“有啊,你這院子裡有靈氣,我一來吧,渾身哪裡都舒服。這不,剛才還肚子疼來著,這會兒好多了。”
廚房裡的莊子詡一直憋著笑,默默地看張權西表演。
莊子詡:“權西,吃幾碗麵條?我一起下。”
張權西:“三碗就行。”
見孟魚也去廚房裡忙活,倆人還很有默契,張權西哀歎一聲,默默掏出手機,錄了個倆人的視頻,發給蔣赫。
“哥,事兒不好辦呐。彆人也就罷了,我替你收拾掉。這可是莊子詡,圈子裡沒人不認識。人比你帥氣,比你能打,比你有人氣,比你招女孩兒喜歡……你當我沒說!”
蔣赫同學騎著野驢,正減肥回來。
哼著小曲,打開手機,頓時眼冒金星!
“張權西你大爺!!!”
前麵把他放在莊子詡的鞋底瘋狂摩擦,然後……你當我沒說?!
把視頻放大,莊子詡正嫻熟的下麵條,孟魚笑眯眯的在一旁刷洗菜板,蔣赫頓時好酸好酸……
孟魚看上去很高興,和莊子詡有說有笑的!
壞了壞了,莊子詡拿著魚竿在他的小魚麵前晃悠!
張權西:“蔣哥,彆哭!我剛剛探聽到新的消息,雖然莊子詡狼子野心,但是小魚哥並沒有感覺。換句話說,她對你沒感覺,對莊子詡也沒感覺。再換句話說,你倆現在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呸!
明明莊子詡站在她身邊,還站在她的廚房裡。
張權西:“雖然莊子詡是個強有力的對手,我很不爽他,但是我也很佩服他的眼光。小魚哥這麼好,是個男人見了就喜歡。要是刺激你了……當我啥也沒說!”
蔣赫胃裡直冒酸水,臉皺成一團。
老劉:“老總,你咋地了?怎麼看著不對勁。”
蔣赫擺擺手,“兩口子的事,你不懂。”
老劉不服氣了,瞪起大眼。
“咋不懂?要是不懂,我倆孩子哪兒出來的?”
“你重視的是實踐,我追求的是……思想。”
老劉一琢磨,也是。
當初相親,不到一個月就定下了。定親,結婚,關燈,生孩子。如今孩子都大了,還經常想不起老婆長啥樣兒。
“兩口子過日子,有實踐是最主要的,思想這東西可以跟你,也可以跟彆人。”
臥草!
蔣赫看看他,豎起大拇指。
“精辟!”
柏拉圖戀愛的精華理論,沒打過老劉的真槍實戰。
老劉遞過去一根煙,一臉傻笑。
“我也是個老司機了,文化水沒多少,但這個懂得不比你少。老總,你是不是……被甩了?”
眼看蔣赫一個犀利的眼光掃過來,老劉連忙解釋。
“我就是隨便問問,要是那男人處處比你強……你當我啥也沒說……我先走了。”
蔣赫狠狠抽兩口煙,他得回去看看!
孟魚家
吃完麵條,張權西還窩在吊椅裡頭。莊子詡不走,他也不走。
莊子詡:“權西,上回見麵,是去年了吧。”
“是,莊哥好記性,去年在京城會所見過一麵,當時我記得,你身邊還有兩個姑娘來著。”
莊子詡低頭一笑,這家夥還真是不放回任何一個打擊他的機會。
“那倆姑娘說起來,不還是你請客?我都說了不要,你非得叫,所以我對你印象特彆深。”
張權西張了張嘴,一向伶牙俐齒的不知道怎麼接話。不是不敢懟,主要是當時蔣赫也在……
要是繼續往下說,蔣赫也暴露了。
張權西笑笑,摸摸肚子。
“咦?肚子居然不疼了。小魚哥這院子裡就是風水寶地。”
莊子詡笑笑:“真不疼了?疼的話你可得說一聲,我和小魚都不是外人。”
張權西擺手,“真不疼了。我和小魚哥很熟,關係老鐵了,這裡就跟我自己家一樣。再說,大男人的,哪有那麼嬌氣。”
莊子詡豎起一根指頭晃晃,上麵有創可貼。
“那碗就麻煩你洗吧,我剛才不小心切了一下手,不能碰水。”
張權西感覺好像踩進坑裡了!
尷尬的咧咧嘴,端起碗進了廚房。
孟魚在屋裡給小布偶換貓砂,外麵的話一句沒聽見。
出來的時候,張權西和莊子詡正要準備走。
本來這麼晚也該走了,她一個年輕女孩獨居,男孩子留的晚了不合適。
隻是……
徐師師正站在院子中央,癡癡地望著莊子詡,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淌。
難道莊子詡就是宮司昂?
孟魚:“莊子詡,你先彆走,有事兒找你聊聊。”
張權西心裡咯噔一下,他的蔣哥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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