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斷低聲呢喃著，發絲微微淩亂，眼神呆滯。
可是，剛才發生的一切不受控製地一遍一遍在他腦海中回放。
就算高穆風再怎麼不願意承認！
但，心底最深處，他還是清醒地知道。
剛才，看著陳楓那層層爆發的氣勢時，他畏懼了！
這讓他難以接受！
再想起不久前，自己還那副頤指氣使的態度，還趾高氣昂的，讓陳楓看在他的麵子上給人磕頭道歉。
太打臉了！
高穆風感覺自己的臉上，已經不能用火辣辣來形容，簡直都被打成豬頭了！
遠處的火山噴射出光亮的岩漿，此刻又成為了最好的掩飾。
陳楓收起斷刀，來到倒了一地的蒼羽仙門眾弟子們麵前。
低頭俯視著他們，冷冷地道。
“現在，把你們收集到的東西，全都留下。”
“我可以看在薑雲曦是你們大師兄表妹的麵子上，讓你們滾。”
之前，一直都是高穆風用這個說辭，來一遍一遍打壓陳楓，說著那些狂妄的話。
風水輪流轉，他萬萬不會想到，這句話有朝一日，會回到他的身上。
而他，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可，陳楓提出的要求，高穆風卻怎麼都做不到。
一直以來，他都是周圍萬眾矚目的天之驕子。
天賦異稟，被萬眾仰望。
一路順遂地來到蒼羽仙門，成為此次碎玉大會的門派大師兄。
要他像個喪家之犬一樣，為了求生，把收集到的一切拱手交出。
這無疑是把他的驕傲狠狠地踩在了地上，用力碾碎！
“絕無可能！”
人的尊嚴，比命更重要！
陳楓冷冷盯著他，聽到他擲地有聲的拒絕，輕哼嗤笑一聲。
他朝著高穆風走了過去，一句話都不用多說，直接伸手把他整個人都拎了起來。
啪——
一巴掌，清脆地扇在了他的臉上。
在這瞬間，高穆風整個人都是懵的。
陳楓這一巴掌，比起方才的兩次攻擊，根本不算什麼。
可就是這樣直接的當麵掌摑，更是直接把他的尊嚴一巴掌扇在了地上。
啪——
又是反手一巴掌！
陳楓麵無表情，漠然地看著手中的高穆風。
就這樣，他一巴掌一巴掌地，也不用修為加持，純粹隻用肉身力量。
純粹就是為了羞辱高穆風！
不是要臉嗎？不是尊嚴比天高嗎？
那，我就把你的臉、你的尊嚴，一巴掌一巴掌打光！
周圍蒼羽仙門的弟子、焚天神宗的弟子們，齊齊呆滯地看著這一幕。
看著高穆風被這麼一巴掌一巴掌地扇腫了臉。
終於，他崩潰了！
“住手！”
就算陳楓再怎麼沒有用修為，隻用肉身力量掌摑，可他的肉身強度本來就遠比尋常。
任誰都架不住他這麼掌摑。
此刻的高穆風臉頰早已高高腫起，紅中發紫。
同時，他的雙目也不受控製地湧出眼淚，看上去更加狼狽、難堪！
高穆風終於受不了了！
在這麼被掌摑下去，還不如殺了他！
他翻手將玉符取出，看也不看地丟給了陳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