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進發這時候才站出來,其中的內裡他們家都清楚,真要把紗布揭開,那可真就收不了場了,“孩子們可能是表達有些不明確,這事情都是誤會,我這就帶他們回去。”
田桂花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那可不行,你總要給大家夥一個交代,否則以後誰還敢靠近你們,甚至隔得遠遠的都不行,要不得做好被你們訛詐的準備。”
眾人一聽,可不就是這麼一回事。
現在隻是讓醫生再檢查一下傷口,這怎麼就不行了?
“你就讓白大夫看看,”田桂花看到白雲田來了,立刻把人揪到周小蘭麵前,“白大夫治療傷口可很有一手,當日,我們家湘雲都是白大夫救回來的。
正好也讓他幫你看看,如果沒處理好,也可以重新處理一下。”
白雲田見自己的醫術得到肯定,更加熱心。
“周同誌,剛剛你娘到我們衛生所去買紗布,我就問過了,她說是用來包傷口。
當時我還有些擔心來著,跟她說要是真的受傷,最好是送到衛生所,我幫忙看看,該上藥上藥,該治療治療。
你看看這包的嚴嚴實實的,那對傷口可不好。
這要是沒處理好,到時候發炎化膿,孩子們還受罪一些。”
這信息量就有點大了,原來這紗布還不是醫院的醫生幫忙紮上去的,還是周家那老太太到衛生所買來自己紮的。
眾人看戲的熱情更高漲了,紛紛把周圍都圍得嚴嚴實實,今日,周家要是不給個說法,那就彆想從這裡離開。
得到白愛蓮暗示的周小軍,立刻捂著頭嗚嗚嗚的喊痛,直說自己腦袋有些暈,需要回去躺躺。
周小蘭也有樣學樣,想要以這個借口,趕緊從這裡離開。
可周邊連條道都沒,也沒有人主動說把人送回去,讓周家人臉都黑了。
有兩個好事的嫂子走過去扶著周小蘭,“看你受傷這麼嚴重,我們扶著你,誰家有凳子?麻煩去尋一個過。咱們可不能讓病患常站著。”
眾人哄笑,還真有人去從家裡背來長凳,好讓她們一左一右扶著周小蘭坐好。
所有的謎底都在紗布被強行取開後揭開,白雲田差點拿著放大鏡在她頭上找傷口,除了後腦勺有點小紅腫,其他的痕跡都沒有。
“這應該是到哪裡不小心磕的吧?這沒關係,磕的又不重,說不定睡一覺起來都好了。”白雲田不知道之前的緣由,看他這麼浪費紗布,也忍不住有些發怒,“你們這些人也是胡鬨,誰家的孩子沒摔摔磕磕的?實在擔心就上點紅花油揉開就好,哪用費這麼多紗布?”
華湘雲踮起腳尖看了幾眼,補刀道,“也幸好你們今天鬨出來,否則等明天估計連痕跡都找不到了。”
跟在他身邊的小夥伴捂著肚子笑道,“湘雲,這話說的太有道理,周小蘭你怎麼不再等等?也好讓我們知道明天還會不會留痕跡。”
周家人見事情敗露,也不願意再裝了,“沒傷口又怎麼樣,還不能讓我們做家長的緊張一下孩子。”
“……”這個理由確實很強大,強大到讓在場的人都發出譏諷的笑聲。
這場鬨劇落幕得格外快,也給他們這一條街道帶來新的話題。
薑逸麵不改色的從華湘雲麵前路過,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
華湘雲心中暗罵,有本事彆每天夜裡去刷存在感,要不是怕動靜鬨大,她真想在門外設一個迷幻陣,好刁難刁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