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牆之隔的田桂花也睡不著,“老頭子,你說誌安有沒有把咱們的話聽進去?”
“這我怎麼知道?”華光宗也睜大眼睛看著屋頂,“反正周家那小姑娘我是不允許她進家門,如果誌安真的要跟她攪在一起,為了這個家庭的安寧,那也隻能舍棄他了。”
“這也太嚴重了,”田桂花還是有些不舍,畢竟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孫子,“要不從明天開始,我天天送他去上班,下班的時候叫他大哥去等著。”
防不勝防,那就從現在開始嚴防死守。
不說田桂花這個笨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不用你送,每天早上我跟著他,順便到他們廠子後邊的河道裡去釣魚,下班的時候再跟他一起回來。
誌平每天都去接他媳婦,沒空去盯著。”
“你個老頭子,又找借口出去。”田桂花沒好氣的說道,“不過這樣也行,那丫頭總不能衝到廠裡去吧?
不行,我還是得到廠裡去走一趟,跟那些老夥計打聲招呼,叫他們沒事的時候,幫咱們盯著一點。”
“這樣盯著也不是長久之計,實在不行把誌安的婚事定下來吧。”華光宗閉上眼睛說道,“也彆太挑了,隻要家裡過得去,不攪事的,有沒有工作都無所謂。
大不了咱們舍下這個老臉,還是可以弄來一份臨時工的。”
一說到工作,田桂花又想到自家小乖,“你說良芬是真的不想把工作讓出來嗎?
這麼長時間不回來,未嘗不是在避著咱們。
這小乖馬上畢業,你說這叫什麼事。”
華光宗,“……”
“我之前想過,去問薑逸看有沒有辦法幫忙解決工作,但後麵又覺得這樣不行,咱們小乖還沒嫁過去,就提這樣的要求,會不會被看輕?”
華光宗,“你不去是對的,這事情總有辦法。
實在不行就讓保國把工作讓出來,也省得一個兩個的都盯著。”
“所以我說誌安的婚事不能這麼快定下,否則新媳婦進來,到時候又有的爭執。”
家裡就這麼幾個工作,保國他也還年輕,現在工資待遇也高,不到不得已是不可能退下來。
田桂花真正要求的是尋良芬那個工作,她能躲得了一時,難道還能躲得了一世?大不了她跑城裡一趟,就不信她還能裝聾作啞。
華誌安也輾轉反側,主要這一個多月發生的事情,一直在他腦海裡出現。
他心中也在懷疑,周小蘭每一次都那麼湊巧能碰到他。
就算是他上下班有時間,可有好幾次他都不是直接回家,這都能碰上,那真的是值得深究了。
今天家裡人的教訓,也讓他有些清醒,這些天廠裡很多人都在他耳邊念叨,說是哪家的姑娘好,哪家的姑娘合適他。
這麼一看,周小蘭的目的就很明顯。
如果換成彆的女孩,這樣用心,他可能還會心裡竊喜。
可周小蘭就另說,不說家裡人不喜歡,他現在心中也有些疙瘩。
翻身趴在炕上,煩躁的撓著頭發,“這叫什麼事?日子也不讓人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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