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玄門後輩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沒有禮數。
烏晨夕也不介意耍耍他,打發一下這無聊的生活。
不過他祖上造下的孽,自然會有他的報應,這小子身上倒沒什麼孽緣,就是那雙眼珠太活絡了,看來也是另有所圖。
隻是對方千不該把主意打到她這裡來,今日她也準備教教對方怎麼做人。
鄺伍已經知道這座房子裡就烏神婆一個人獨住,也不再顧慮形象,“我說老太婆不要給臉不要臉,我這是在好好的跟你說話,現在隻要告訴我,你是怎麼想到把那房子拆了破陣的?”
從他到這個小地方就一直躲藏著,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今日正好拿這個老太婆出出氣,簡直就是不識抬舉。
“年紀輕輕,耳朵就聾了。我剛剛不是告訴你了嗎?”烏晨夕萬分可惜的搖搖頭,“我看不隻是耳朵聾了,連腦袋都不清白,要不去找個大夫看看?”
“……”鄺伍陰森森地看著她,“彆以為學了一兩招就以為無敵了,今日我就教你怎麼做人。”
說完就接拋出一個陣盤,這東西可是師傅留給他的其中一件法器,隻要置身其中,那埋藏在心底的噩夢就會重現,這個老太婆長的這樣醜陋不堪,內心還不知道多扭曲,正好讓她吃點教訓,再來跟自己好好的談話。
烏晨夕不想浪費精力陪他在這裡玩,這都打上門了,真當她沒有脾氣?
手指微動,鄺伍突然驚慌的發現,原本在自己麵前的烏神婆已消失不見。
他這都還沒動手呢,就先著了道。
最讓他驚慌的不是找到了問題,而是他根本就看不出問題所在。
明明還在之前的堂屋之中,對麵也隻剩空蕩蕩的桌子凳子。
他以為對方隻是使用了障眼法,衝著麵前的凳子就是一腳,誰知就在這轉瞬之間,場景轉換。
此時,他正身處在深山之中,山腳處正是他今日才去過的徐有誌的那處廢墟。
原本腦袋還算清楚的他,瞬間就漸漸迷茫了,他到這裡來乾什麼?
對了,他來是想跟當時在這裡設陣法的人接頭,要是能攀上對方,他就能夠找到大靠山。
現在師傅不在了,他一個人單打獨鬥,根本就很難。
聽說對方是某島的大家族,要是能攀附上成為他們的座上賓,那以後何愁沒有富貴的生活。
來到廢墟處,這裡連泥坯都被敲碎,他之前用來布陣的碎玉也都不見。
那其他地方的呢?
他隻覺得身子一輕,又換了一個場所。
這裡還是他布陣的地方,隻見這時候的村民都圍在這裡,他們揮舞著鋤頭,正在刨牆。
想到前進村那堆廢墟,他立刻明白這些人想要乾什麼,這可不行,他好不容易布了局。
他跳上前去阻止,“這好好的房子塌了就太可惜……”
可對方好像沒有看到他,從他麵前穿過,隻見他們同時用力,共同拉著捆在梁上的繩子,原本還矗立在那裡的房子,直接在他麵前倒塌。
他這時才想起,自己還在屋子裡麵布了陣,現在都被這些人暴力破壞了。
心中恨急,“你們這是在破壞……”
他的嘶吼,眾人沒有聽到,反倒在那裡說說笑笑,“現在房子塌了,那鬼東西也不會出來,不過咱們也不能大意,把這些磚都清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