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不僅沒有像奶奶那樣打他們,還特彆溫柔的提醒他把衣服穿好。
蔣樟感覺自己好像還在做夢一樣,他喝完杯子裡的水,等媽媽出去後,悄悄和蔣榆咬耳朵:“哥哥你還沒決定好嗎?我現在已經確定以後要跟著媽媽了。”
蔣榆雖然就比蔣樟大幾個小時,但他從來要更聰明一些,他不像蔣樟一樣,誰對他好一點就立馬屁顛顛的跑過去了。
但經過今天一整天的相處,蔣榆也能明白了,奶奶之前都是騙他們的,媽媽根本不討厭他們。
而且蔣榆用自己六年以來的人生經曆想了想,雖然媽媽從前回家的時間很少,可每一次都會給他們帶很多好吃的,那是他和弟弟在奶奶家最開心的時候。
想到這,蔣榆點了點頭:“我決定了,等爸爸和媽媽離婚了,我也要跟著媽媽!”
——
蔣徽還不知道,自己千辛萬苦盼來的兩兒子,正策劃著讓他和媳婦離婚,此時的他,剛把車間裡的工作忙完後,就從食堂裡買了飯帶了回來。
楚音音原本還在愁晚飯要怎麼辦呢,畢竟家裡油鹽醬醋什麼的都沒有,這會兒看到蔣徽帶了飯回來了,鬆了口氣,轉頭叫兩個孩子出來吃飯。
家屬樓裡廚房雖然是露天的,但飯桌都在自家裡擺著。
楚音音家的是蔣徽新找木匠打的桌子,又大又結實,靠牆放著,一邊可以放些雜物,另一邊就可以用來吃飯。
畢竟是七十年代,哪怕是京市也沒有頓頓大肉的好夥食,蔣徽撿的食堂最好的菜色買的,也就隻有一份西葫蘆肉片,其他的就都是素菜了。
不過即便如此,兩個孩子也吃的不亦樂乎。
蔣徽心裡看著卻覺得有些奇怪,雖然食堂裡的菜不差,但也遠遠算不上好吃,而他媽的手藝他知道,出了名的好,而且他每個月都把工資和補貼寄回去一大半,家裡的夥食應該還挺不錯的。這樣一來,即便兩個孩子不挑嘴,但也不至於餓成這樣啊?
蔣徽的目光裡充滿了疑惑,楚音音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卻沒有立馬把鄧鳳的所作所為說出來。
因為她現在並不確定,蔣徽對鄧鳳的感情有多深,萬一像原文裡那樣,對鄧鳳言聽計從的,說了反而還會產生不好的影響。
她需要先觀察兩天,把蔣徽的心理摸透了再說。
而且蔣徽彙款回家都是在每個月的月末,現在時間還早,並不著急。
——
吃完了飯,蔣榆和蔣樟就出去玩了,蔣徽去還食堂的飯盒,而楚音音則回房間給被子換上新被套。
現在雖然家裡隻有一張床,但這張床夠大,楚音音和蔣徽都瘦,加上還有兩床被子,四個人是可以睡下的。
楚音音正收拾著,突然發現床腳處有什麼東西硌手,把墊被掀起來,發現在床和櫃子的夾縫裡,有一個紅色的小盒子,而盒子一打開,裡麵竟然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塊手表。
手表看起來很是精致,表盤是墨綠色的,上麵還刻著漂亮的標誌,楚音音突然想起來,這不就是最近賣的最火的鳳凰牌手表嗎?
之前舞團裡有個姑娘費了好大的勁買了這麼一塊表,差點沒高興死,戴著炫耀了好幾天。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楚音音轉頭一看,發現是蔣徽回來了。
她拿起手中的表:“這是你買的?”
蔣徽點點頭,走近,把表從盒子裡拿出來,動作輕柔的給楚音音戴上:“存了四個月的獎金買的,本來想寄回去的,現在正好你過來了。”
蔣徽整天加班,即便是周末放假也鑽進車間裡,這些都是有獎金的。
“合適嗎?”蔣徽抬眸問道。
蔣徽有一雙特彆好看的眼睛,眼神深邃,突然看過來的時候,楚音音感覺自己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連忙慌亂的移開眼,盯著腕上的手表看。
這手表確實很好看,尤其楚音音的皮膚白,戴上去後更顯精致。
楚音音本來就愛美,忍不住笑了起來,但這一次卻並不僅僅是因為手表好看,而是她記得在書裡說過,蔣華賺到錢之後,立馬就給文心潔買了一塊手表。
而向來愛美的楚音音羨慕極了,在嫉妒心的驅使下竟然把那塊表偷了回來,準備自己偷著戴上時又不小心把手表給摔壞了。
這件事最終還是被揭發了,蔣徽知道後又氣又怒,不僅賠了一大筆錢,還導致夫妻兩的感情更加惡化。
但今天她們才剛來工廠,在火車上楚音音也沒看到文心潔戴了手表,這就說明她反而在文心潔之前得到了手表,還是蔣徽送給她的。
這是不是就說明,劇情也是可以更改過來的?
想到了這一點,楚音音就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心頭一鬆,笑眯眯的舉起手腕問蔣徽:“好不好看?”
楚音音皮膚白,在柔黃的燈光下更顯得臉頰白皙,彎起的雙眼仿佛有春水在蕩漾一般。
楚音音不知道這樣的她有多令人心癢,但對麵的蔣徽卻知道。
於是下一秒,楚音音突然感覺自己被一雙結實的臂膀抱在了懷裡,緊接著嘴角傳來了溫熱的觸覺。
蔣徽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音音,不離婚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加更來啦!勤奮的作者想要求個白白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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