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唯一能想到的一個人就是你了。”杜會長也不瞞她。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楚音音肯定不能再拒絕了,她點了點頭,“行,杜會長,我來試試看吧。”
“那就太好了,謝謝你小楚!”杜會長忍不住握了握她的手。
雖然答應了杜會長,但楚音音一時之間還真沒什麼頭緒,她剛從工會辦公室走出來了,一位戴眼鏡的,看上去特彆斯文的男同誌走了過來:“你好,我叫林一兵,你是楚音音同誌吧。”
“我是,你是宣傳部的?”剛剛杜會長和她簡單的說了說,楚音音記得這人是宣傳部的部長。
“對,我是,我們也要負責給這次晚會排節目,你有什麼打算嗎,咱們可以交流一下。”林一兵開門見山的說道。
楚音音特彆實誠:“沒有。”
但林一兵仿佛覺得她在說謊一樣,有些懷疑的看著她:“真沒有?楚同誌,咱們不管怎麼樣都是為了廠子好,互相交流才能提高節目的水準不是嗎?”
楚音音給氣笑了,這同誌怎麼回事,聽不懂話嗎?
“林一兵同誌,我從知道這消息到現在不過十分鐘,你覺得我能想出來什麼,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想出來了吧,要不你先說說,讓我先聽聽你的,指不定你這主意說出來就把我給啟發好了呢。”
林一兵明顯就是想白嫖,一下子就被楚音音的話給問住了,“哦,我也沒想出來,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
說完,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了。
但還沒走多遠呢,就被一道人影給攔住了:“林同誌,我剛剛偶然聽到你們說話,你說的節目,是什麼意思啊?”
林一兵擰眉看她。
“我叫文心潔,是小學的老師。”
“文同誌,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林一兵不願意和這些沒有利用價值的人說話。
文心潔卻笑了笑道:“和我沒關係,但是我可以幫你們啊!”
在這一點上文心潔是有足夠的自信的,她可是經曆了後世二十多年優秀文藝作品洗腦的人,什麼說學逗唱,隻要是能搬上舞台的她都知道,要是她出馬,肯定能做出最好的節目。
而楚音音呢,不就是個芭蕾舞演員嗎,而且這年代的表演形式就那麼兩種,要不就是唱,要不就是跳,無比單調又無聊,文心潔覺得自己這次肯定不會輸!
“隻要你同意讓我幫忙,我保準你們會贏,能代表廠子去參加晚會!”文心潔斬釘截鐵的說道。
——
不過文心潔又一次想錯了,楚音音這次完全沒有往跳舞方麵想。
畢竟雖然她自己能跳舞,但其他人不會啊,她肯定不能代表廠子裡去表演個獨舞吧,就算選了其他人出來跳,可大家要不就是工人要不就是家屬,跳舞再厲害,那還能有人家舞團的專業舞蹈員厲害?
要是選這條路,絕對會被煉油廠的給比下去。
所以她第一時間就排除了這個想法。
但楚音音的老本行又是跳舞,不選這個,一時間她還真的有些難住了。
楚音音原本是想給蔣徽送傘,順便在外麵走走,想想看那些鬆子要怎麼處理出去的,結果這個難題還沒解決呢,又在不經意間接受了一個更大的難題。
她擰著眉往回走,才剛踏上走廊,一道小身影衝了過來,定睛一看,正是蔣樟這小黑皮猴子。
小皮猴手裡還拿著一根木棍,衝著楚音音一頓比劃,捏著嗓子道:“俺觀施主不是很開心,難道是遇到了什麼難事?不要怕,俺老孫給你三根頭發就可以了!”
說著,就要從頭上拔下來頭發,但他隨蔣徽,頭發又黑又硬,拔了一根就痛的嗷嗷叫,最後隻能放棄道:“施主你還是一根頭發當成三根用吧。”
楚音音沒忍住笑了出來:“又聽收音機了?”
學個文言文還學的這麼不倫不類的。
“對呀!”
自從蔣樟說了兩個成語,楚音音誇了他有文化之後,小家夥就更喜歡聽收音機了,正好最近在放西遊記,聽得癡迷極了,都不愛出去玩了。
“媽,我跟你說我可會演了,你想看哪段?大鬨天宮還是花果山稱王,我都可以演出來!”蔣樟十分有信心。
楚音音笑了笑,正準備說讓他隨意發揮時,突然想到了什麼,“小樟乖,等媽媽回來了再看你表演!”
說完就飛快的去了一廠的宿舍樓,去找宋詩雅了。
一路上,楚音音越想越激動,畢竟要是這事能行的話,彆說節目的事了,就連她那些鬆子都能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