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太推開後門,頂著早上的寒風看了一眼,春眠果然已經蹲在地裡了。
雖然說入了冬之後,村裡很冷了,但是春眠的那些草藥,多數也是耐寒的。
不耐寒的已經移到一些破舊的盆裡,放到屋裡了。
春眠早上伺候了一圈,又把自己需要的幾種草藥,利用種子,或是莖葉,催生出來幾株。
昨天給魏三叔塗藥膏,消耗的還是比較多的。
今天得再趕製出來幾盒。
魏三叔晚上沒發燒,今天一早醒來,精神好到簡直不像是受傷的人,除了身上還疼之外,其它的都很好。
春眠親自檢查過了傷口,又把已經乾掉的藥膏擦掉,把骨折的右腿給固定住了,接著又給傷重的地方重新塗了藥酒和藥膏。
“躺著吧,讓藥膏吸收,先躺三天,正好養養骨。”春眠覺得,魏三叔這傷口,躺幾天養著更好。
如今春眠是大夫,魏三叔想讓自己快些好起來,就得聽她的。
不管是為自己,還是為了家裡的兩個孩子,魏三叔都得老實的聽話。
魏三叔在春眠家裡躺了七天,然後春眠才停止了給他塗藥膏,隻給了他一瓶藥酒噴劑讓他回家接著用。
“傷口已經結痂,慢慢養著自己就能好,每天早上起來,傷重的地方噴一次,等到吸收了,再把衣服穿上就好,每三天過來換一次腿上的藥。”春眠一邊檢查魏三叔的恢複情況,一邊叮囑著。
那天從半山坡摔下來,還撞到一棵樹上,又拐到一塊石頭上,魏三叔以為自己涼透了。
結果,峰回路轉,這就撿回一條命了?
除了腿上不能動,其它地方好的簡直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
魏三叔激動的握著春眠的手,眼睛紅了很久,這才聲音哽咽的說道:“三叔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以後淑梅有啥事兒,都隻管叫三叔,還有你這草藥和藥酒都不少錢吧,該多少都告訴三叔,三叔回家給你拿。”
“你是我親三叔,我如果賺你的錢,我爸該說我了,三十五塊錢是成本,三叔得了空送過來就行。”春眠自然不能說這不要錢了,自己這也是有成本的,這其中技術成本最高,其它的都是次要的。
如果春眠沒有外債的話,還可以考慮一家人就這樣了。
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外債累累,裝不起大方。
“三叔知道,三叔知道。”魏三叔還是十分激動。
家裡人幫著把魏三叔送了回去,很快魏淑蓮又過來送了五十塊錢。
“淑梅姐,謝謝你,謝謝你。”魏淑蓮這次也是嚇壞了,這個時候說話,還帶著顫音。
春眠安撫的握了握她的手,想給她找錢,結果人卻跑了。
顯然,這是不想讓春眠再找的意思。
春眠也沒堅持,順手就收了下來,心裡想著,自己最近又需要不少的材料,這五十也不知道能不能夠。
可惜,這年代連個宣傳廣告都打不了。
隻能等著病號慢慢上門了。
魏三叔那天傷成那樣,村裡大部分人都看到了。
可是如今不過半月,便已經恢複到,可以支著棍子,自己慢慢的下地開始走了。
除了腿上還有些使不上力,精神麵貌極好。
看著這樣的魏三叔,村裡人都驚著了。
原本還以為那天,魏三叔怕是要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