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是春眠辛苦種植,然後炮製出來的藥,他若是不吃,豈不是浪費了女兒的一番心意?
再加上,好處他也得了,又豈有不吃藥的道理?
“我瞧著你也是硬實了不少,我如今也覺得身上有力氣了呢,前兩天還跟著明霜進山走了一圈,第二天居然也不覺得身上酸疼。”嶽氏自然也是得了好處,甚至她比趙白州恢複的更好,因為她還有春眠的推拿呢。
趙白州也就是月底回家的時候,才能被嶽氏推幾下,隻是暫時緩解,不像是嶽氏那樣,日日堅持,效果極佳。
“當真?”一聽嶽氏身體恢複的極好,趙白州頗顯激動的握住嶽氏的手。
春眠還在一邊,嶽氏有些不太好意思,忙抽了回來,雙頰微紅,小聲說道:“孩子在呢。”
趙白州也意識到,春眠還在,自己這樣可不怎麼好看。
而春眠已經極有眼色的表示自己要去後院看草藥,把空間留給許久未見的夫妻倆了。
見春眠如此,嶽氏微歎了口氣道:“多好的孩子啊,你說長山兄弟一家,怎麼就看不到呢?”
“可能是老天覺得咱倆太苦了,所以特意給咱家留的吧。”趙白州也覺得春眠極好。
春眠不在,兩個人倒是悄悄的握上了手。
兩夫妻坐在一起,又說了很久的話,趙白州倒是並不多提縣城裡的事情,更多的時候還是聽嶽氏在說。
聽著三根嬸子如今看著嶽氏都繞路走,趙白州不由失笑出聲。
嶽氏說多半是春眠做了什麼,趙白州覺得應該是,不過他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他又不是個聖父,會對三根嬸子有什麼同情心?
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不在村裡的時候,三根嬸子再上門欺負人,這些年他也不會一直忍著對方。
說到底,人有軟肋的時候,也便不得不向惡人妥協一二。
“對了,聽說那郭老爺又要納妾了,消息還傳回咱們村子裡,說是願意進府的,會給五兩銀子。”說到後來,嶽氏想到這件事情,輕聲開口。
之所以這樣說,也是因為這幾日嶽氏外出,一旦跟劉氏碰上,對方的眼神就奇奇怪怪的。
嶽氏不傻,前後一聯想,便知道,劉氏怕是動了心思,隻是可惜了春眠已經過繼到他們家,她也沒什麼辦法,如今在心裡可惜呢。
“你說長山嫂子她怎麼就……從前秋吟在的時候,她也沒這樣。”嶽氏覺得劉氏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
做妾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
春眠便是沒養在身邊,那也是她親生的,怎麼就下得了這樣的狠心呢?
還好春眠被他們家過繼了,不然的話這孩子命得苦成什麼樣呢?
隻是複又一想,依著春眠的性子,想讓她吃虧?
不知道怎麼,想著現在看到自己躲著走的三根嬸子,嶽氏覺得,最後吃虧的還指不定是誰呢。
“長山嫂子這個人,一向都做表麵功夫,讓外人覺得好看,內裡怎麼樣,誰又知道?左右跟咱們家沒關係,她真敢打這樣的主意,我饒不了她!”趙白州一聽,就知道劉氏打的是什麼主意。
不過他不怕就是了!
真鬨起來,劉氏那小兒子以後怕是也讀不了書了,便是讀了,也沒個好名聲在外,想進仕途?
怕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