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聯想,京城中姚家人出事兒,春眠覺得,心裡那股子微妙的感覺更盛了。
第二天,春眠按著約定的時間到達福運樓,安平侯府的老夫人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見到春眠,老夫人起身便準備跪下行重禮了。
老夫人是個聰明人,委托人也幾乎算是對方一手帶大的,畢竟侯夫人應該是知道,委托人並非她親女,她又不知道親生的在哪裡,也不敢說,所以對於委托人十分冷淡。
“老夫人不必如此。”春眠上前一步把人攔了下來。
兩個人入座之後,老夫人一臉的愁容,見春眠沒說話,老夫人抿著唇,主動開口:“霜丫頭應該知道,我今天約你出來所為何事,我知道這會讓你為難,可是我也是求助無門,實在沒有辦法,看在侯府養你一場的份上,你救救奕哥兒吧。”
“侯府的養育之恩,明霜自然是記得的,我人微言輕,其實真說不上什麼話,不過也是叫了世子這麼多年哥哥,真看著他下獄,我也於心不忍,隻能是試試看。”春眠心裡轉了幾圈之後,這才輕聲開口。
一聽春眠應下了,老夫人暗自鬆了口氣。
兩相又寒暄了半天,老夫人這才把春眠送了出去。
見春眠上了馬車漸漸走遠,老夫人這才微歎了口氣:“當初也許是我們錯了。”
老夫人意味不明的一句話,把身邊的嬤嬤聽的有些迷糊,隻是見老夫人沒有再開口的意思,嬤嬤也不敢多問。
回去的路上,春眠微合著眼睛想著這件事情。
如果自己猜測的沒錯,太子平安歸來,皇帝估計就要清算四皇子一派了。
他是偏寵著貴妃,可是他還沒老糊塗呢,他既已立了東宮儲君,便意味著他無意於改立四皇子為太子,之所以放任四皇子,一方麵是因為想多給太子設置考驗,磨練太子。
另一方麵,其實也是因為偏愛,所以多寵著些,結果沒想到,四皇子恃寵而驕,作過頭了。
四皇子一派想讓太子去了霽州,便永遠也回不來了。
皇帝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會有姚公子和安平侯府的事情。
昨天晚上,趙白州幾番欲言又止,春眠猜測,他應該還有彆的事情想說,但是又覺得跟家裡人說不合適。
會是什麼呢?
春眠猜測,應該是他們一行被安插進了四皇子一派的人,他們可能因為這個吃過虧,那個內賊說不好已經被帶了回來。
皇帝發難,太子也不會放過四皇子一派。
縱使皇帝偏寵貴妃多年,但是相比皇位,相比他真正看好的儲君,這一份寵愛,估計也頂不了什麼事兒。
畢竟皇帝這些年的選秀沒停過,也曾經出過被皇帝偏寵過的妃子,隻是不及貴妃身份尊貴罷了。
若是真的偏愛,又怎麼還會去寵愛彆人呢?
由此可見,這一份偏愛裡,根本沒有真心,隻是出於各種利益考慮罷了。
姚家母族強勢,皇帝和太子說不好要借用這次的事情,狠狠的打壓一番姚家。
至於被偏家的貴妃和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