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切,早就已經過去,如今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
顧思深的性子已經定下來了,想改也不容易。
春眠也沒想過要幫著委托人改造,委托人自己都不想,春眠就更不願意費力不討好了。
董之宇的生日是在梁城的多麗斯酒店辦的,包場了二十三層,辦的還挺大的。
董之宇比委托人大一點,今年剛過58歲生日,因為保養的不錯,最近兩年又放鬆下來,所以整個人看起來還頗為年輕。
宴會開始之前,還笑眯眯的念了一番開場詞。
春眠遠遠的聽著,時不時的和身邊的餘太太說話。
從前的委托人和餘太太之間,也不過就是流於禮儀的客氣關係,不過上次bl購物之後,春眠覺得對方還不錯,彼此說話也比較能說得來,剛才正好碰上了,春眠便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你真不管你兒子了?”餘太太雖然很會說話,不過在看到不遠處顧思深帶著宋小艾過來,還是沒忍住,小聲的問了一句。
春眠和顧思深這對母子鬨翻了的事情,如今在梁城上流圈裡已經不是秘密了。
很多人並不相信,覺得不過就是春眠覺得顧思深不聽話,所以特意冷著他的緣故。
畢竟在利益為重的商業圈眾人看來,宋小艾確實不是一個合適的兒媳婦人選。
當小情人養著可以,但是真正的娶進門當兒媳婦,怕是不太行。
一個是家世的原因,這個占了主因。
另外一個自然是宋小艾本身的能力也不行,遇上什麼事兒,隻會躲在顧思深身後,不能獨擋一麵,這也是眾人所忌諱的。
餘太太這樣問,也並沒有彆的意思,就是吃瓜群眾單純的好奇。
“嗯。”春眠漫不經心的應了聲,然後轉了轉酒杯,應完之後,才笑著說道:“我覺得自己表現的已經很明顯了,雖然說我是有些門第之見,但是事無絕對,畢竟誰家的門檻也不是天生就高的,我可以接受對方是貧民出身,畢竟我和老顧當初也是白手起家,沒必要瞧不起誰,問題是,出身不高,能力又不行,你讓我怎麼接受呢?”
宋小艾連秘書的工作都做不好,工作總是出錯,說的好聽,叫性格迷糊,說的現實點,那就是能力不足以擔起秘書這個工作,怕是辦公室打雜跑腿的工作,她都做不好!
問題是,你能力不行,你肯去學也行。
可是,宋小艾學了嗎?
想到這些,春眠不由想起,委托人記憶裡,關於這次宴會的事情。
當時委托人和顧思深鬨的僵,但是委托人已經妥協了,對於顧思深和宋小艾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顧思深要帶宋小艾參加各種上流圈裡的宴會,委托人雖然不願意,可是最後也冷著臉,安排了禮儀老師去教宋小艾。
隻是結果呢?
宋小艾要麼就是覺得總坐得過於筆直腰疼,要麼就是這裡疼,那裡痛,這裡不舒服,那裡又難受了。
禮儀老師一旦言語有些過了,她就覺得,對方是瞧不起她,然後就開始破罐子破摔,說她就是出身不高,沒學過這些,如果看不起她,就不必假裝接受她,直接讓她走好了!
顧思深哪裡受得了這個刺激,心疼之下,便不舍得讓宋小艾學了。
不好好學,來到這樣的場合裡,出了洋相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
委屈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