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箏暫時並不能從這些舊事裡看出來什麼,不管怎麼樣,他們是遲父的兄弟,遲箏也沒辦法讓這兩個哥哥來對付遲父,而且還是毀了遲父。
所以,查到這些消息,對於遲箏來說,用處也不太大。
見他垂著頭,陷入了思考之中,春眠輕聲開口,放了一枚大雷:“遲先生舉家遷到攏城的那一年,帝都傅家似乎丟了一樣東西,很珍貴的樣子,幾乎把帝都翻過來找了一遍,結果還是沒找到,這件事情當時在帝都鬨的還挺大的。”
說到這裡,春眠壓低了聲音,靠近了遲箏幾分,語氣深深的接著說道:“你猜猜看,傅家丟了什麼,和遲先生舉家遷到攏城有沒有關係?還有……”
話說一半,春眠又將距離拉開了,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猜猜你母親姓什麼?”
聽春眠這樣說,遲箏猛的抬起頭,一臉震驚的看著春眠,似是猜到春眠想表達什麼,遲箏隻定定一看著春眠,久久未語。
如果說遲家是從商的,在帝都那邊,也隻能在商圈裡排個中流,那麼傅家,便是集錢權於一身的真正富貴之家。
如果遲箏的母親真的是傅家當年丟的那個“東西”,那麼也可以解釋了,遲父為什麼不顧眾人反對,匆匆遷到了攏城。
也可以解釋了,遲父為什麼要將人囚禁起來,而且還是關在彆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遲箏以為自己的母親,隻是一個普通人,所以沒辦法反抗遲父,這才被遲父囚禁了好幾年。
他沒想過,從母親的身世這邊下手,所以也沒有將當年遲家舊事和母親聯係到一起。
如今被春眠一提醒,遲箏可以聯想的就多了,而且以後的調查也有了方向。
如果自己的母親,真的是傅家當年丟的那個“東西”的話,那麼遲家……
涼了!
隻要自己把這件事情捅出去,不止遲父的遲家涼了,遠在帝都的遲家,也要涼了!
不過很快,遲箏就意識到一點,那就是,她並沒有母親的任何信息,也隻是記得,小的時候,母親情緒不好,母親總是被父親強迫。
照片,個人信息,甚至是生活過的痕跡,都被遲父清理的很乾淨。
從前隻當遲父是怕賭物思人,所以才把東西清理掉了,如今遲箏倒是覺得,對方如此可能是因為心虛,他怕這一切被人發現!
沒有母親的任何信息,就沒有辦法證實母親的身份,更沒辦法跟帝都的傅家那邊聯係上,直接送遲家一首涼涼。
想到這些,遲箏一身戾氣,心頭又不自覺的湧起一絲委屈。
見此,春眠想了想之後,這才開口:“我上樓給你取一個u盤,裡麵是遲先生存的關於你母親的一些東西,照片、視頻之類的,想來對你是有用的,不過你自己行事小心一些,畢竟沐南鬆……”
後麵的話,不需要春眠說,遲箏就懂。
原本還以為,自己哪怕是知道當年事,卻也無力去舉證,心情十分沮喪的遲箏,陰鬱的眉眼,難得透著幾分光亮,然後便靜靜的看著春眠不說話。
春眠倒是並不在意對方是怎麼樣的反應,一邊往電梯那邊走,一邊輕聲說道:“記得兌現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