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老實的應了下來。
前院的老夫人,又辛苦應酬了一天,晏江臨全程禮貌又溫和,也看不出來他的心思。
小少年年紀不大,但是卻已經學會了深沉這一套,老夫人看不出來,心裡苦的,嘴巴都跟著苦了起來。
生怕自己貿然提起,再惹得晏江臨不悅,老夫人忍了一天,什麼也沒說,一回來就累倒了,半癱在床上的時候,還不放心:“去跟二夫人說了一聲……”
話說一半,老夫人長歎一聲道:“罷了,我親自去吧。”
老夫人也知道,陳扶月傷的重,都下不了床,不然的話,今天不至於不露麵。
最後還是老夫人撐著疲憊的身體,去了陳扶月的院子裡。
那些鋪子,早就過到了陳扶月和老夫人的名下,還有一處在晏明梨的名下,以後是要當成晏明梨的嫁妝用的。
現在更改,明顯也來不及了。
晏江臨真去查,一查一個準!
陳扶月一聽,心頭猛的一跳。
如果晏景蕭還在,便是晏江臨知道這件事情,陳扶月也能把鍋甩出去,反正表哥在,兩個公子也不可能把她怎麼樣。
問題是,晏景蕭不在了!
陳扶月急得氣血上湧,心口更疼了,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其實晏江臨知道這事情,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如果長恩伯府,也就是晏江臨的外祖家裡知道這件事情……
“這個賤婦,賤婦,早知道當初進門的時候,一把藥毒死她了!”陳扶月恨的把自己的指甲都抓斷了,指邊都在流血,她都感覺不到疼,還在恨恨的罵著人。
老夫人也悔不當初,怎麼就沒早把這個人給收拾了呢?
而且還有一點,是老夫人想不明白的,那就是從前膽子小的跟麻雀似的齊氏女,如今怎麼就變化這麼多?
難不成真是兔子急了咬人了?
老夫人和陳扶月急得火上房的時候,春眠正和紅藥在準備晚飯。
委托人身體並不好,需要慢慢溫養,大魚大肉什麼的,倒是並不合適。
所以,春眠準備最近都喝點粥,慢慢養好了再去品嘗彆的。
喝了兩天白粥,今天晚上食材豐富,春眠準備換個種類吃吃。
“哇,姑娘連雞絲粥都會,而且煮的也太香了吧。”紅藥一邊燒火,一邊抻著脖子往瓦罐裡看。
這東西煮粥特彆香,而且還省柴火,所以兩個人一直用。
這會兒,源源不斷的香氣從那裡飄出來,紅藥覺得自己怕是要燒不動火了,就這香味,誰頂得住啊?
紅藥頂不住,院子裡那位也頂不住了。
晏明梨原本就餓得兩眼昏花,雖然下午的時候,紅藥給她喝了水,但是水不頂飽啊!!!
這會兒香味跟不要錢似的往她鼻子裡鑽,她是真的受不了了。
可惜,嘴巴裡的抹布還在呢,她連張嘴索要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