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問為什麼這麼甜,問就是玻璃縫裡,我們都能摳出糖來!
很快,一(藝)營(應)cp粉就跑出來各種安利了!
而遊戲裡,在久久的沉默之後,紀藝輕聲問了一下吳慶:“你呢?又是因為什麼進的遊戲?”
大概是因為之前跟春眠說過了,所以如今吳慶也不覺得尷尬了,很正常的把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眾人的表情複雜極了,像極了第一次,吳慶說出來之後,網友們的表情。
久久的沉默之後,顧恩全這個老實人才衝著吳慶豎了豎大拇指道:“你的這個專業素養,真是不錯。”
這是在誇吳慶體力好,體能棒呢!
倒是紀藝比較細心,輕聲問了一句:“怎麼就想著下海了呢?”
是啊,怎麼就想著下海了呢?
大家也都好奇這個問題。
吳慶被這樣問,也沉默了一會兒,最後無奈的扯了扯唇角說道:“是啊,怎麼就想不開下海了呢?我之前跟小溪說了,但凡還有辦法,我也不想變成現在這樣。”
說到這裡,吳慶重重的歎了口氣,接著開口道:“我大學畢業之後,工作還沒找到,父親就因為車禍住院,情況特彆不好,肇事者倒是沒跑,但是人家的車沒保險,人家也沒錢,寧可坐牢也拿不出一毛錢,我們家也就是一般家庭,為了救父親,把房子賣了,結果人還是沒留住。”
“父親走後,母親受不了這個刺激,整個人精神都變得不太正常了,我一邊找工作,還要一邊帶著母親四處看病,結果弟弟在學校被個精神病給捅了,情況很不好,我當時真的一毛錢都拿不出來了,最後還是眾籌的錢,弟弟是救回來了,但是植物人,後續需要高額的費用,用來養護和看顧,母親原本就已經受了刺激,弟弟被捅之後,她被刺激的大了,我沒辦法隻能送她去精神病院。”
“結果,她去那邊第二天就墜樓身亡了。”說到這裡,吳慶微垂著頭,時不時的拿手抹一把臉。
微鹹的淚水,有一些已經滲進了嘴裡,全都是苦澀的味道。
過去這麼久了,眼淚還是這麼苦啊。
吳慶心裡調侃的想著,又抹了一把眼淚之後,吳慶才接著說道:“父親母親沒有了,弟弟又是植物人需要錢,我一個剛畢業的學生能乾什麼呢?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弟弟在醫院的費用,最後我也沒了彆的辦法,弟弟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我想著隻要他還有一點點可以醒過來的希望,這個管子我就沒辦法真的狠下心來去拔掉。”
“隻是我的堅持,似乎也毫無意義,上個月弟弟還是走了,我想著這樣也好,以後孤家寡人一個,再也不用電話一響,就提心吊膽的,再也不用一覺醒來,就得扒拉一下自己的賬戶還有多少錢,夠不夠弟弟這個月的費用,再也不用……”
說到最後,吳慶雙手抹臉,然後定定的看著前方的火光,聲音沙啞的說道:“再也不用在道德和理智之間猶豫,我這樣做對不對?如果弟弟有一天醒來了,問我,哥哥我住院的費用是哪裡來的,我要怎麼樣回答,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隻是,從此以後,我連唯一的親人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