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啊,這被退了婚的女人,就應該絞了頭發去當姑子,還留在家裡丟人現眼,也不怕她弟弟將來討不到老婆,啊呀,我忘記了,她弟弟那個病秧子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過這個冬天呢,嘻嘻嘻。”程行珠以為自己這樣是率真個性,卻不知道她骨子裡藏著的毒,已經不在自覺間就流露了出來。
她這副作派,還有這洋洋得意的嘴臉,可把管事惡心壞了,偏偏對方如今在程家工作,又不好得罪了主家大小姐。
管事很苦惱,也很厭煩,所以連夜找了魏執去喝酒吐槽這件事情。
魏執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讓春眠知道,因為在常叔的培養和引導之下,魏執覺得替春眠這邊管著家裡家外的事情,還挺適合他的。
外麵的生意雖然也吸引他,但是他更偏向於這樣安穩的日子,大概是從前過的日子都太動蕩不安了,如今反倒是追求一份平和。
春眠並不乾涉他的選擇,知道他更喜歡接管家的班,也讓常叔有意把他往這個方向培養。
魏執把這件事情告訴春眠,並不是說要告程太太的狀,程太太罵人都是順便帶過的,主要還是輿論的影響對於春眠並不友好,他需要試探過春眠的意思,好想辦法引導輿論往彆的地方走。
“那個牛管事,能力怎麼樣?”春眠對於輿論雖然頗為無奈,不過魏執知道自己的態度之後,便會去操作,這個對自己影響也不是很大,所以她更關心的還是人才問題。
春眠如今致力於把程家的牆角都挖鬆了,這一份家業,還是留給程家的不孝子孫吧,可彆把其它人當牛做馬,去伺候他們家這一群扶不起來的阿鬥!
聽春眠這樣問,魏執心裡一頓,他心裡其實是有意向春眠引薦自己的這個朋友,拋開朋友這層身份,對方的能力確實也不錯,最重要的還是,對方識字,而且還會洋文,跟洋人之間做生意打交道都特彆方便。
隻是這種事情,也不是自己說了春眠就信,他準備等等看,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跟春眠說。
結果瞌睡來了,春眠就直接送枕頭。
魏執還沒說呢,春眠就開始問了。
“依我的眼光來看,能力還是不錯的,他讀過很多書,腦子轉的快,在做生意上麵很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他懂洋文,跟西洋人做生意,也不需要再另外找個人去溝通,用起來很方便的。他的人品也沒有問題,他是將我當成了朋友,所以有些不滿的事情,才會跟我說,他是知道我嘴巴嚴,不會跟人亂說。”魏執想了想,儘可能樸素又全麵的把牛管事的情況說了一下。
對方的能力肯定是可以的,人品也不成問題。
春眠想了想,覺得對方能和魏執成為朋友,想來人品應該還是可以的,畢竟魏執在委托人的記憶裡,是出了名的忠誠。
不過,春眠覺得這種事情,沒有親自調查過,終還是不能夠放心,魏執身為朋友,有朋友濾鏡,這件事情交給他來做就不太合適了。
所以,還得是常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