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機一直在響,春眠想了想,接了起來。
一接起來,便是許母高亢的聲音:“死人了啊,這麼久不接電話?”
上來就是責備,對於委托人和妹妹,許家人可是明顯的雙標。
這如果是許妹妹的話,許母的態度肯定不一樣,多半就是擔心許妹妹是不是遇上什麼情況了,是不是睡覺了,被吵醒了嗎?要不要再睡會兒?
到了春眠這裡,就是死了嗎,不接電話?
嘖嘖,這雙標感啊,難怪委托人要逃。
其實春眠覺得,委托人逃的好啊,如果真的像是她從前那樣,當一個討好型的女兒,以後的苦日子,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要知道,他們從一開始就不重視你的話,到最後也不會重視你。
哪怕是生死劫之後,人家會自動自覺的在腦子裡為自己偏疼的那個孩子找補各種理由和借口。
畢竟十萬八千裡的偏心濾鏡不是鬨著玩的嘛。
“勞您惦記著,活的挺好,有事兒請說。”春眠不客氣的回懟一句,然後公事公辦。
許母被春眠的這個態度弄得一愣,大概沒想到,從前老實巴交,悶不吭聲的二女兒,如今怎麼還硬氣起來了?
難不成在外麵處了對象?所以這是覺得自己有了底氣了?
想到這一種可能,許母麵色難看了不少,開口的聲音也更加的淩厲:“許鶯鶯,你這是在外麵處了對象,覺得自己有底氣了,所以跟家裡說話都橫裡橫氣的?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不好意思,我如果不是個東西,生了我的你,應該也不是個東西。”對於許母的話,春眠根本不給對方再多罵的機會,抓到機會就是一個回懟。
許母就是緩口氣準備再罵,結果春眠就懟了回來,差點直接把她噎死,然後原地送走了!
反應過來的時候,許母氣紅了臉,咬了咬牙說道:“你這個狗東西,膽子飛了還敢罵親娘了?”
許母罵完之後,仍然覺得不解氣,但是又不想耽誤了正事兒,所以拉長了臉,語氣冷冷的說道:“如珠要訂婚了,你身為姐姐,不給添個妝,也不太好看吧?如珠的對象脾氣好,你少添點,人家也不嫌棄,就直接添十萬吧。”
春眠被許母這個理所應當的語氣氣笑了。
許母一開口就是十萬的大手筆,當然不是沒有緣由,或者說是沒有參考的。
因為,委托人去年單方麵和家裡人做了了斷的時候,是給許母打了八萬塊錢的。
是委托人從上了大學之後,一分一分自己攢下來的,她從意識到自己跟這個家,融不到一塊之後,就已經在想著攢這樣一筆錢,還了他們的生養費用。
至於以後,該是她養老的責任,她不會逃避,但是多一分她也不會給。
這些話,她去年打錢的時候,也跟許母說清楚了。
許母可能也沒當回事兒,不過有錢還是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