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太太一看,這事兒要糟,忙陪著笑說道:“星昀這孩子,很多通告真的是一早就定好的,沒辦法推,而且圈裡的事情也是真的忙,我再催催,再催催。”
許父沉著臉沒說話,春眠坐在那裡,漫不經心的點了點自己麵前的甜點,聲音清脆,卻又帶著一點疑惑的開口道:“咦?這就很奇怪了,父親生意很忙,經常加班,有的時候還要連軸轉,靳叔叔也是掌管著千萬財富的老總,兩位長輩哪一個不比靳星昀賺的多,哪個不比靳星昀忙?如今兩位長輩都願意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畢竟涉及到家事嘛,靳星昀就這麼忙,連長輩的麵子也要駁啊?”
春眠的話,看似漫不經心,又透著一點單純的疑惑,但是卻是直白的戳破了靳星昀的用意,或者說是心思。
人家就是不想來,哪怕是被家裡強迫著,人家也不願意來!
畢竟,對方如今正在追求那朵不諳世事,不懂人情事故,但是卻倔強的讓人心疼的小白花……婊嘛。
哪裡有時間管這些個冷漠的,沒有感情的商業聯姻?
而且,靳星昀大概篤定了,就算是他不來,春眠也跑不了,所以來不來也沒什麼影響,兩家家長定唄,大不了最後他不喜歡了,就以他沒出麵為由再拒了就好了嘛。
春眠這話一出來,場麵頓時變得尷尬起來,還想說些什麼的靳太太隻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靳先生麵色也不太好看。
但是吧,此時理虧的是他們靳家,是靳星昀不尊重人,特意不露麵,所以他就算是想反駁,甚至是想訓斥春眠小輩不懂事,亂插嘴都做不到。
兩個人憋著一股子氣發泄不出來,這種場合,長輩還沒開口,許清妙也不太好說什麼,所以她不動聲色的推了一下身邊的許太太。
許太太看著是個麵似的軟和人,但是那也隻是看上去罷了,對方一開口,那也是個狼滅:“說的是什麼呢,咱們這裡坐著的,哪一個成就不比靳星昀高,哪個賺的不比他多啊?怎麼都有時間,就他沒有?想來也是,那個圈子裡,亂七八糟的,酒局也多,推不開也說得過去,就是吧,你們靳家組的局,結果人卻不來,多少有些不尊重人的意思。”
許太太那是直白的把一切都戳破了,靳先生和靳太太原本麵色就不太好看,如今被戳到了肺管子,麵色更沉了。
偏偏,無從反駁,才是最氣的!
兩家最後雖然不算是不歡而散,但是氣氛絕對算不上多好!
兩方分開之後,靳太太氣得想罵人,卻又怕自己不堪的一麵被靳先生看到了,再被嫌棄。
哪怕兩個人已經結婚多年,靳星昀都已經二十六歲了,但是靳太太在靳先生麵前,還是不敢放開,甚至自卑深藏在骨子裡,身體本能的在畏懼著靳先生。
“也沒什麼,許家那丫頭,喜歡星昀,今天最多就是心裡不舒服,刺了幾句,回頭不還是老實的追著星昀跑,彆擔心。”靳先生覺得,他很懂這些小女生的心思,被許家寵壞了,不諳世事的很,滿腦子都是談戀愛。
也是因為看透了,所以靳先生對於兩家聯姻,一直在樂觀的促成。
就這種蠢丫頭,真的嫁到了靳家,以後許家不也是囊中之物嗎?
聽靳先生這樣說,靳太太心裡放鬆了幾分,複又一想,可不是嘛,春眠喜歡星昀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隻是一時生氣說的氣話,回頭不還得老實的給星昀道歉,追著星昀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