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義被春眠氣得死去活來,但是沒有用,春眠根本不吃他的什麼眼神啊,氣勢啊這一套。
要麼就和離,要麼就把你頭打掉,你自己選吧!
此時的春眠,陌生到程北義懷疑,自己的妻子是不是被下了降頭,或是被鬼上身了。
但是這種事情,他也沒辦法去驗證了。
此時,他進退兩難。
明明最惡心的事情都做了,如今卻還想留一層遮羞布。
他並不想和春眠和離,並不想背負著自己上位之後,拋良糟糠的壞名聲。
但是,如今不是他不想和離,春眠就會放過他。
所以,要怎麼選?
這個時候,當然還是命重要!
“總得容我換一身衣服吧,我這一身出去,臉還要不要了?”程北義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起來,但是開口的聲音還是帶著火氣。
與剛落地之時,那種音色裡都透著愉悅,透著我要飄的氣息完全不同。
“嗯,我看著你換。”春眠手裡的椅子並沒有放下,就這麼跟在程北義身後。
程北義原本還想借著換衣服的功夫,直接遁走,之後不露麵,春眠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兩個人夫妻多年,春眠家裡已經沒有人了,程北義比誰都清楚,他隻要他拘著春眠不讓走,春眠也是求助無門,而且退無可退。
結果,春眠寸步不離,程北義被盯的脊背發涼,忍不住嘀咕道:“我換衣服,你也看?”
“這個時候還有羞恥心了,看了這麼多年,你哪裡我沒看過?”春眠此時的言語,很像個渣男。
程北義被春眠氣得腦瓜子嗡嗡的疼,支使不開春眠,他也脫不了身,最後隻能咬著牙,背過春眠換了一身衣服。
歲月並沒有厚待程北義這種望恩負義的渣男,對方已是不惑之年,早年生活困苦,吃穿都是問題,哪裡來的精力保養。
如今終於有機會保養了,卻已經來不及了,歲月在他身上留下層層痕跡,也就是他身形單薄,沒什麼啤酒肚之類,也沒化身地中海,還算是可以看。
不然的話,四十歲的大叔,唔……
春眠也不清楚,這個孟思珊是不是有什麼彆的癖好,滿京城的青年才俊,她不喜歡,就喜歡程北義這種大叔。
當然,可能是個人品味不同,春眠對於情愛之事,一向不看重,也不懂,所以並不明白孟思珊的這種心思。
程北義換了一身衣服,又簡單的把頭上處理了一下,因為傷口還挺大的,他又不好叫大夫,所以隻能自己草草先包一下,然後戴了一頂帽子,稍稍遮掩一下。
看著程北義這樣,春眠隻想冷笑。
一切收拾好之後,程北義倒是還想找各種借口,甚至還想和春眠回憶往昔,就是不想寫和離書。
但是春眠根本不給他任何後退的餘地,不寫?
可以,再來一椅子,你要不要?
最後程北義還是老實的寫了和離書,寫完之後,蓋上他的私章,程北義抿著唇,不讚同的開口說道:“錦娘,你離了我,要怎麼活?你什麼也沒有,要知道,你當初嫁我,根本沒要嫁妝,如今和離出了的程家門,你也帶不走什麼,何苦呢?留在府裡生活不好嗎?苦了這麼多年,難得日子好過一些,你到底要作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