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父親,這臭女人都敢在他麵前欺負他表弟了,要忍您自己忍去吧!
他不忍了!
於是,戚安言上前半步,在眾人的注視下言辭懇切地和傅貴妃比拚演技。
“貴妃娘娘說這話可就無視了九皇子的好意啊,九殿下和太子殿下明明是兄弟情深,何來殘害一說?”
“再說,這刺客還沒抓到,到底是誰派來的……嗬嗬,還真不好說,您說是吧?”
戚安言直接貼臉就上了!
就差指著傅貴妃的臉說“臣認為這刺客就是貴妃娘娘您派來的,為的就是一箭雙雕,無論是殺太子還是殺九皇子,都行,反正齊王都能上位”。
看到母妃對太子發難,站在傅貴妃身後的九皇子十分愧疚地看了陳墨一眼。
他今天隻是因為……心情不好,想出來走走。
誰知,一走就走到了無憂宮。
站在無憂宮外的他想起了母妃心心念念的太子之位,便一時激動,衝了進去……
九皇子也覺得那個刺客是自己母妃派的,但他又不可能真的跳出來指認自己的母妃,隻能默默低頭,就像把頭埋在沙子裡的鴕鳥一樣,能逃一時是一時。
陳墨自然是看到了九皇子看他的眼神。
哎……
這孩子被自己母親坑地也是慘。
不過,等他被廢,齊王上位後,應該會好一點吧?
希望他不要因此失了平常心才好啊。
陳墨望著低頭的九皇子,不由得露出一個溫柔憐惜的眼神。
看到這一幕的皇帝青聿澤挑眉。
雖然他沒說話,但早已將眾人之間的小動作收入眼底。
而且,他可不是什麼蜜罐裡長大的皇二代,完全是憑借自己的手腕上位的,他當然看出來了,自己這兩個皇子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周圍人告訴他的那樣敵對。
雖然他不怎麼關心太子,但太子的基本情況他還是知道的。
青聿澤嫌棄地瞥了眼陳墨。
就他那小胳膊小腿的,能打得過誰?
九皇子可是被禁衛軍的大統領都稱讚過的好苗子,武力比太子隻高不低,怎麼也不可能被對方達成那樣。
這件事肯定不是太子做的!
認定這中間有問題的皇帝已經把太子從懷疑名單裡徹底刪除了。
經曆過無數陰謀陽謀的他開始轉動著手指上的扳指,思索著到底是誰,不僅傷害他的幼子,還敢嫁禍給太子,有意挑撥他幾個兒子之間的關係。
真是好膽!
若是被他查到,絕對要夷三族!
被觸到逆鱗的青聿澤心中含怒,但麵上不動聲色,隻是眸中帶著不明的深意,視線從陳墨等人身上一一劃過。
“好了。”
“你……”傅貴妃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聽見皇帝開口,隻得又咽了回去。
待四周安靜下來,青聿澤踱步到陳墨身前,視線繞著他轉了一圈,聲音中帶著一般人不可抵抗的威嚴道:“你九弟身上的傷是你做的嗎?”
雖然覺得這不是太子能做到的事情,但青聿澤還是問了一句,萬一是太子突然覺醒了政治手腕,使喚其他人做的呢?
所以他用的詞抽象了一點,沒直接問“你九弟的腿是不是你打殘的”。
一旁的傅貴妃暗咬銀牙。
這種問題怎麼能問當事人?!
問他會有結果嗎?!
彆說這事本來就不是太子做的,就算真是太子做的,難道他會在皇帝麵前說真話?
他又不是傻子!
但巧合的是。
陳墨是個醫者,在他的習慣用語裡。
九皇子的傷是你做的嗎?=九皇子的傷(的治療)是你做的嗎?
畢竟,周圍人和他說話時也都是說“這個病人(的治療)是您做嗎?”“那個傷(的治療)是您做嗎?”
當一種大家都遵守的心照不宣的說話方式持續了很長時間之後,除非有人刻意提醒糾正,不然當事人很難反應過來。
所以。
我們的太子殿下。
隻穿越了一個月、習慣還沒扭過來的陳墨醫生,對此非常自然地回道。
“是我做的。”
傅貴妃:???!!!
她今兒是見著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