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皇帝打算獎賞傅老太醫的時候,他卻拒絕了,他說這藥方不是他寫的。
事後,貴妃那邊的人一直在宣傳,齊王之所以能痊愈,是得天眷顧!
但翟翊天不這麼認為。
他曾經悄悄地問過老太醫,到底是誰寫的這個藥方。
傅老太醫促狹地對他笑了笑,說,“是一位你們誰都想不到的人寫的”。
作為一個被皇帝青聿澤都稱讚學識淵博的狀元郎,這麼多線索擺出來,翟翊天哪還能不明白這到底代表著什麼!
“………………”看著藥方,翟翊天呼吸急促。
可不是嘛!
這誰能想得到!
翟翊天能確定,傅老太醫手上的那份藥方隻有他看過,畢竟彆人沒有他臉皮厚,會死纏爛打。
那份藥方,不是醫術高深之輩根本看不懂,更彆說,這上麵還有逐漸修改的過程,藥方越來越完善,足以證明,這是一個人的思考過程。
原來……
齊王那場奇跡般的痊愈,根本不是什麼天意。
而是一位兄長在幕後不眠不休、通宵達旦、絞儘腦汁地從死神手裡搶人!
那可是瘟疫啊!
太子殿下才多大?
這到底是怎樣的天賦?!
最關鍵的是。
在解決了那麼大的危機後,殿下卻默不作聲,任由被他救下的齊王爭奪他的太子之位。
這到底是怎樣的境界?!
代入自己後,更是難以想象的翟翊天捧著藥方,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高台上表情溫和卻一句話都沒說的陳墨。
“殿下……”
翟翊天現在已經完全不相信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信息了。
這樣一位淡泊名利的大賢怎麼可能作出那種事情!
必然是有人誣陷!
當抹去先入為主的偏見後,翟翊天注視著通身淡薄氣息的陳墨,徹底把那些信息歸為謠言。
殿下大賢!
他大盛,必將百代昌盛!
翟翊天眼中閃過一道比太陽還灼人的亮光。
鐘重山時刻記著太子殿下的話,見狀元郎看完,便把藥方拿了回去。
陳墨接過,把已經被狀元郎捏皺了的藥方放回去。
能看見狀元郎的震驚,也就不枉費他熬了三天三夜才想出一個適合這個時代的解決方法。
“閒兒,你剛剛……”
青聿澤也看到了自家倔強的狀元郎的表情,有些好奇,正想問陳墨,就見翟翊天肅穆地掀開衣擺,鄭重地跪下。
“咚!”
無聲地對著高台深深地行了一個隆重的拜禮。
翟翊天認為,這個時候,無論是說“臣有罪”還是說“請殿下責罰”都太過淡薄,也太過看不起殿下的氣度了。
他犯下的錯誤,他自己清楚就好。
他會永遠牢記這一刻,今日之後,行事更加謹慎,更加細致。
“翟郎中不必如此。”
看著對方忽然行禮,陳墨連忙出聲阻止。
原則性太強。
這是他敬重這類人的原因,但有時候也讓他頗感無奈。
“是,殿下。”
卡著陳墨說話的時間把最後一拜做完,翟翊天起身,轉身就換了一個態度。
“臣有眼無珠,幸得殿下寬宏大量,隻是臣萬分羞愧之餘,卻也為太過寬厚的殿下擔憂。”
“臣,懇請陛下嚴查那些到處造謠生事、毀壞殿下名譽的小人,我大盛的太子,豈容他人肆意詆毀?”
鏗鏘有力的話語,砸地在場官員一陣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