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她要是天天處在這種環境下,即使不運動都能瘦身!
壓力太大!
“抱歉,沒感覺。”陳墨隨意地笑了笑。
大概是職業特性,在陳墨看來,不管你是誰,生病了以後,還不是要乖乖地躺在他的手術台上,仍由他醬醬釀釀。
“哢嚓。”
門又開了。
送人回來的戴局長手按著門把手,伸頭進來喊道:“彆聊了!你們還不趕緊過來!開工了!”
“好的!”
“孟教授,我們先走了!”
“嗯,注意安全。”陳墨笑容柔柔地和他們揮手道彆,然後一個人往外走去。
“噠、噠、噠。”
當快走到一扇半開的玻璃門時,陳墨的腳步慢慢停了下來。
“你怎麼又來了?”
一道修長的身影從玻璃門後走出來。
某個不速之客和上次一樣,穿著一身警服,看著不遠處的陳墨,他扶著帽簷,碎發下的笑容略顯怪異:“你為什麼都不驚訝?”
陳墨眨了眨眼睛:“我很驚訝,驚訝你為什麼現在才出來見我,你似乎是在躲什麼人?”
確實是在躲人的不速之客:”…………”
直覺還是那麼可怕。
但是,他又清晰地知道,完全就是普通人的陳墨絕對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這樣反而更可怕了,不是嗎?
“你們討論了那麼多天,還沒討論出結果嗎?我以為,你們早就該抓到凶手才對。”來人說著風涼話,像極了挑釁。
陳墨也不在意,就這麼站在原地和對方聊了起來。
“凶手是誰,我當然知道,但是,抓不抓,怎麼抓,卻不是我說了算的。”
說實話,他不太想摻和。
從哲學的角度來說,世界有光,自然就會有暗。
犯人是抓不完的。
他也不是那種理想主義者。
隻要彆讓他背鍋,他都可以……唔,也不一定。
正在做著假設的陳墨忽然發現,如果洗白太麻煩的話,他也有可能會選擇背了這口鍋……
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陳墨在冒出這個想法後,詭異地沉默了一下。
“哦?你知道凶手?!”來人突然就提起精神了,眼睛冒著光,盯著陳墨。
“是誰!”
陳墨卻不馬上回答,隻是淡笑地看著他:“你這幅模樣,可一點都不像是罪犯的顧問啊?你似乎挺希望我們能抓住凶手的?”
“勢均力敵的遊戲才好玩,不是嗎?一邊倒的話,會很沒勁哎!”
來人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變態,手指在帽簷上滑動著。
“是嗎?”陳墨不置可否。
“我們懷疑賴焱。”
“他寫的被模仿、會釣魚、懂電腦,他那天剛好來酒店視察,可以合理的自由進出酒店不被懷疑,死者還都是他父親的私生子,看起來非常有嫌疑,不是嗎?”
來人狐疑地停下動作:“……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怎麼了,不對嗎?”陳墨眼神平靜。
“哦,其實除了他,我們的嫌疑名單上還有很多人,比如賴部長、賀瀧、裴小雨,甚至連我都還在名單上沒下來。”
陳墨聳肩:“可惜時間太緊了,大部分人都還沒來得及調查。”
來人眼神逐漸冰凍:“……你是在耍我?”
陳墨笑容不變:“怎麼會呢?”
“你說了那麼多人名,卻故意落下那一個,不是在耍,我是什麼?”來人向前兩步,氣息危險地靠近陳墨。
看著他步步逼近,陳墨卻依舊笑著,眉眼溫和得好似眼前這個不是危險人物一般。
“哦?你的意思是說,凶手不在這份名單裡麵?”
“那真是奇怪了,不是他們,又會是誰呢?”
“啪、嗒、啪、嗒。”
厚重的軍靴子踩在地板上,發出幾聲清脆的聲響。
像是踩在人的心臟上。
來人最終停在了一步遠的地方,高大的陰影籠罩在陳墨頭頂,像是巨獸的血盆大口。
他一字一頓道:“你是故意的?”
恍惚間有血腥氣彌漫。
陳墨卻隻是微微抬手,麵容清淡,不為所動:“你不適合演苦情劇,以及……”
“離我那麼近,真的不好。”
話音未落。
槍聲和玻璃破碎的聲音一同響起。
“砰!”
“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