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眸光微閃,趕緊把腦海中的畫麵甩掉。
他們兩人當年他們初出茅廬,黑曆史真是不是一般得多!
白真看著掩嘴笑的陳墨,暗自歎氣。
算了。
這次不行,那就下次再找機會吧。
還有個溫一青在旁邊礙事,先去解決他吧!
白真想起那個惹人煩魔族,反正時間還多,便選擇告辭。
“哎?這就走了?真的不坐下來喝杯茶再走嗎?”
見白真要走,陳墨十分可惜地看了眼快煮好了的藥爐。
白真嘴角微不可見地抽了一下,拒絕得飛快:“不了!”
你以為他是第幾天認識你啊?!
這報複的也太明顯了!
傻子才會留下來呢!
“我之前已經警告過你了,既然你不聽,那就好自為之!”
隨口甩下一句,白真轉身就走。
陳墨轉動著手裡蒲扇的扇柄,目光好奇地追隨著對方離去的身影。
直到徹底看不見後,他才歎了口氣,小聲嘀咕:“這人的行為模式好奇怪啊!身為武林盟主,竟然不是來拉攏我的?雖然醫仙隻是徒有虛名,但真想上位的人哪會管那麼多,能拉一個是一個,就算自己用不上,也不會給對手留機會……這人倒是有趣!”
“他似乎很希望我能和幾個徒弟對上?”
這點白真表現得太明顯了,陳墨不至於看不出來。
隻是,他不明白對方這樣做的原因。
他和顧封幾人打起來,對白真有什麼好處嗎?
“更有趣的是,他的眼神,像是在透過我懷念著誰一樣。是有什麼人和我長得差不多嗎?而且,聽蘇悔說,他還在萬林山莊給我出頭……我該不會是成了誰的替身了吧?”
“也不對啊!他剛剛對我的態度也不怎麼友好啊,難不成,他懷念的那個人,不是他的朋友?但誰會懷念仇人啊!”
越想越奇怪,陳墨滿腦子的疑惑。
忽然,鼻翼微動,聞到一股藥香。
陳墨放下蒲扇,看向藥爐:“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再說吧!”
“先治病,先治病~”
陳墨抬手打開蓋子,出來的是和蘇悔之前聞到的完全不一樣的味道。
“不愧是舍身草!有那種洗滌身心的感覺了!”陳墨兩眼驚喜。
本來隻是覺得好玩,照著劇情上的方法試了一下。
沒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陳墨仔細想了一下,雖然這東西隻是那本的作者自創的,但在這個世界裡已經是真實的了,可能是某種意誌或者法則,使得它被自動補全,讓本來隻存在於文字中的“舍身草”,在現實中也擁有同樣的效果。
最讓陳墨感歎的是,這中間的過程還非常科學!
對陳墨來說,研究“舍身草”可比參與什麼朝堂鬥爭、江湖紛爭有趣多了。
皇位哪個世界都有,“舍身草”可不一定!
“……先去送藥,回來再繼續研究!”
想起還在等待自己的病人,陳墨努力把興味十足的眼神從藥上挪開,拿著勺子從中舀了半碗出來,裝進一個食盒裡,提著它往目的地走去。
“乒!乒!乓!乓!”
剛靠近屋子,裡麵細微的金屬碰撞聲就讓陳墨嘴角的笑容消失。
這是什麼聲音?
莫不是打鬥聲?!
除了那一家子,顧川行好像也在裡麵!
他們為什麼會打起來?!
察覺情況有異,陳墨眉頭一緊,眼神微冷,靠近房屋的腳步開始刻意加重。
“嗒、嗒、嗒……”
陳墨的鞋子踩在房屋周圍土地長出的雜草上,聲音不大,但對於耳聰目明的習武之人來說,絕對是清晰可聞的。
陳墨提著盒子向前走去,腳步不亂,神情淡定。
他都那麼明顯了,不信裡麵的人沒聽見。
如果屋裡停下聲音,那估計就是他誤會了,大概隻是彆的什麼聲音,但是,如果不停下……
那恐怕就是真的出事了。
“哐!”
沒等陳墨走近,脆弱的木門被大力撞開。
門開後,持扇的顧川行最先出來,衣衫有些許淩亂,他目光焦急地在尋找著什麼,在看到陳墨的身影後,瞳孔一縮,當即衝過來:“師尊!”
下一個出來緊隨他出來的是那位婦人。
手持雙刺的婦人麵容凶悍,沒有半點之前的慈祥母愛,眼中殺意難掩。
“給我站住!!!”
陳墨看著突然從屋裡竄出來一逃一追的兩人,探究的視線非常自然地移向後者。
雖然有些奇怪為什麼慈愛的母親會突然變成凶悍的婦人,但陳墨接受良好,而且現在還不是研究這個問題的時候!
看她的樣子,似乎是處在暴怒之中?
陳墨對這個狀態很熟悉,這種時候,即便你對她說話,隻要不是她想聽的,她都是聽不進去的,會選擇性耳聾。
解決的方式隻能是讓她先冷靜下來。
然而……
陳墨這才將目光轉向顧川行。
瞧這神態、瞧這動作、瞧這衣著。
嘖嘖嘖。
自家二徒弟看起來有點狼狽啊!
不會是打不過吧?
缺乏鍛煉啊!
提著食盒的陳墨站在原地沒動,靜靜地看著兩人一齊朝他衝過來。
兩道極高的聲音炸開。
“師尊,快躲開!”
“哪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