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麵容淡定,聲音涼薄:“你不是已經看過地圖了嗎?你肯定也是選這條的,對吧?”
過於平淡的語氣,讓這個問句更像陳述句。
“既然我說的和你想的一樣,就不算劇透。”
陳墨抬頭掃了他一眼。
總覺得這個人是想故意激怒他。
但是,既然都已經知道了對方的目的,他會上當才怪。
陳墨就當沒聽見,掏出剛剛那個關卡贈送的道具。
是一枚小小的警徽。
看起來和真的一樣。
陳墨用手指轉了一下這枚警徽,摸了摸材質和做工,嘴角抽了抽。
不……這可能就是真的。
陳墨失笑。
有後台就是不一樣,把真的出來玩遊戲,也不怕被人拿走不還了。
“去樓下。”
陳墨看著這枚警徽,不知道是聯想到了什麼,突然換了想法。
白真也沒有繼續勸說,非常自然地跟著他往樓下走去。
“斯坦福監獄實驗。”陳墨來到樓下,看著那扇和他想象中一樣,被做成監獄樣式的大門,輕聲念了一個詞。
雖然現代一直在提倡人權,但是,在人類的曆史長河中,總會有一些人為了驗證自己理論的正確性,做一些不那麼人道的實驗。
很多東西光靠想象是想不出來的,必須經過實踐驗證。
尤其是醫學。
雖然這麼說不好,但是醫學確實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上的學科,畢竟,你總不能讓解剖學的研究者一輩子都隻去研究怎麼解剖豬、羊、老鼠之類的小動物吧?
但一直這樣的話,動物保護協會的人可能會有怨言。
斯坦福監獄實驗它比較特彆,因為比起醫學,可能更像心理學實驗。
隻是沒想到,節目組居然敢在直播中複製這場實驗。
過於大膽。
不,應該不是複製。
歐陽謙和霍問都不像是會讚同重現這場實驗的性格,其他人就算有想法,應該也沒資格壓在這兩人頭上。
反倒是他身旁的那位……
想法和身份都有了。
陳墨看著這座監獄大門,微微蹙眉,眸中快速閃過一抹異樣的色彩。
有意思。
壓下嘴角的弧度,陳墨就當什麼都不知道,邁步向前走去。
站在“監獄”門口的工作人員看到陳墨過來,提示道:“這位尋寶者,請問你想以怎樣的身份參與這次遊戲?”
陳墨拿出那枚警徽。
工作人員驗證了一下,側身打開門:“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這所監獄的獄警了,你可以對這些犯人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陳墨當然不會去做什麼獄警,他隻是好奇,這裡麵的犯人都是誰扮演的。
當陳墨走進這座監獄後,非常輕微的“哢嚓”聲響起,白真身側出現絲絲裂痕。
嘖!
白真的臉上剛露出一點喜色,瞬間又恢複了麵無表情。
斜了一眼身側,白真厭惡地皺起了眉。
真是陰魂不散!
“你還真是不擇手段啊!”極其熟悉的陰陽怪氣聲傳來。
白真不為所動,冷漠一瞥。
“我隻是想告訴他,人性,萬年不變。”
尤其是當上麵沒有了壓製的時候,那些自以為是管理者的“獄警”就會開始為所欲為,無限製釋放自己內心的“人性”。
打碎幻境屏障走進來的男子卻隻是冷笑:“喲!這動機可真是高大上啊!真應該讓那些對你有偏見的人過來看看,瞧瞧咱們神族帝君是多麼得偉光正!但是,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了你對他動手的事實!”
“你很生氣?但你打不過我。”白真非常平靜地道出了一個客觀事實。
這人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上一個世界被他打成重傷,在這個世界連記憶都沒有,隻能附身。
看著他現在的容貌,應該還沒恢複過來。
就這,還敢向他宣戰?
這在白真看來,不是勇氣,而是無腦。
身上還穿著白真部門那個製服的溫一青雙手插著口袋,嘴角一動,氣場頓時就和之前那個隊長完全不一樣。
陳墨若是見了,必然能認出這人是誰。
向白真宣戰?
他看起來很傻嗎?
單打不行,他難道還不會群毆嗎?
他可是魔族啊,怎麼可能還會和對手講究什麼一對一的道義!
“對了,白部長應該還沒見過讚助這個節目的季總吧。”溫一青忽然恣意地笑道。
“來,見見吧!”
姓季?!
腦海中劃過一道人影的白真,當場臉色一變,抬手想做什麼。
但幾乎就是同時。
“哢啦!哢啦!哢啦!”
周圍暴雨般的破裂聲接連響起。
整個幻境瞬間碎成蜘蛛網,瀕臨破碎,脆弱得仿佛隻要用手指一戳,這裡就會下起一場唯美而可怕的‘玻璃雨’。
隻不過,對方似乎是手下留情了。
明明已經到了這一步,卻沒有再繼續下手,以至於外麵看起來搖搖欲墜,裡麵陳墨所初的那一片空間依舊完好無損。
尋寶者依舊在尋寶,但陪他而來的人,卻似乎遭到了圍攻。
“好、久、不、見、啊!你這次,又想對我們冕下做什麼?!”
第三道身影伴著咬牙切齒的問責,站在了白真的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