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之前可是有前科的!
不排除再發生一次的可能!
陳墨疑惑歪頭:“???”
什麼萬宗大比?
他為什麼要逃避?
林執事卻仿佛確認了什麼一樣,冷哼一聲:“又想偷懶?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你是掌門昭告天下舉行典儀定下的首座,哪怕是戚長老的親子也越不過你去!這次萬宗大比,你必須去!”
???
什麼叫做‘又想偷懶’?
還有,這和戚長老的親子有什麼關係?
難道他也想去嗎?
那就讓他去唄。
看著似乎被自己惹怒了的林執事,陳墨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不該說的,疑惑地張了張嘴,糾結道:“但是、戚長老不是說要把我關進玄……”
“他休想!”
看到陳墨臉上終於出現的情緒波動,林執事愈發確定陳墨是故意的。
這性子,真是氣死他了!
當初掌門到底是怎麼選的繼承人?!
“你給我在這老實待著,不準再動歪腦筋算計戚長老!”
林執事撂下一句狠話後,轉身離去,一副要去和戚長老對峙的氣勢。
陳墨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後。
你給他回來,到底是誰算計誰啊?!
這鍋他不背啊!
沒等陳墨想明白,門外又鑽出來一道身影。
“首座師兄真是好本事,把林師叔玩的團團轉呢~”
陰柔磁性的嗓音,像極了捕獵中的蛇類,用猩紅的眼珠子緊緊盯著獵物,等待著咬斷喉嚨的時機。
這次又是誰?
他這茅草屋今天這麼多客人的嗎?
陳墨回頭,看到一位服飾比之前那幾個找茬的弟子精致很多的青年。
看起來應該就是所謂的親傳弟子了。
“不過,你騙的了他們,可騙不了我!”
話音未落,一把鋒利的長劍抵在陳墨的胸口。
正常人在麵對這個意外時都會後撤半步或是拔劍對抗,但陳墨不動,視線劃過那柄長劍,隨後麵色淡然地回視對方。
他有點失望。
還以為能看見傳說中的禦劍術呢!
仙俠的魅力,難道不就是禦劍千裡嗎?
陳墨:“你是誰?”
“…………我、是、你、師、弟!”
執劍的戚覃歌咬牙切齒,氣到手抖,幸好最後忍住了,死死捏著劍柄。
他練劍二十年,差點因為陳墨的一句話破功。
陳墨:這話和沒說一樣。
他是首座大師兄,宗門裡的所有弟子,在名義上都是他的師弟。
但戚覃歌沒有再回答他,反而用陰狠的目光在他臉上打轉,就像蛇信子在嘶嘶嘶一樣:“你確實能裝,都這時候了,還敢擺你首座的架子!真是不怕死啊!”
不太喜歡滑溜溜的蛇類,陳墨移開對視的目光,改為盯著他執劍的手腕。
“我想當首座?我讓給你。”
陳墨輕描淡寫地說出了不得了的話,雖然那好像是個所有人都紅著眼盯著的位置,但他並不是很在意。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讓出非他追求的事物,交給一心追求的人,兩全其美,不是嗎?
戚覃歌眯著眼:“你會有那麼好心?剛剛林執事可是說了,你在算計我父親!”
陳墨瞥了他一眼。
哦,這人就是戚長老的親子?
“那是林執事理解錯了,我是真心的。如你所見,我沒有修為,參加萬宗大比這種事,交給你這種天才更好。”陳墨非常真誠地說道。
看著陳墨那滿臉無辜的樣子,戚覃歌是半點不信。
自家宗門的首座究竟有多懶、多會演戲,他之前可都聽說過的!
他可不會被騙!
戚覃歌看著他嗤笑:“你這是把我當三歲小孩哄了?若你真的不能修仙、沒有半點修為,那昭告天下,定你為首座的掌門難道是傻子?”
陳墨:“…………”
掌門是不是傻子,他不知道,但你的腦子不太好使,他是看出來了。
見陳墨不說話,戚覃歌憤恨地說道:“明明是你不想去參加萬宗大比,卻拿我父親做筏子!”
“你可真厲害!我父親回來的時候,你是不是很高興壞了,正愁找不到借口呢,結果對你有建議的戚長老就回來了。他一向就對你有意見,覺得你不配當首座,你就順勢露出點破綻給他,他傻乎乎的,還真就上當了!”
“他一向正氣凜然,眼裡不能摻沙子,發現你沒有天賦,自然會要求剝奪你首座的身份!”
“但誰都知道,隻要掌門不是閉死關,你能隨時都能叩開掌門的閉關之處,等萬宗大比結束,你隻要隨便展露一下修為,在掌門麵前指認一下,我父親就會被扣上殘害首座、心狠手辣、心思歹毒的名聲!”
“而你!不僅能實現你偷懶不用參加萬宗大比的計劃,還能趁機除掉對你有意見的長老!真是一箭雙雕的好計策呢!”
看到陳墨被他說得啞口無言,戚覃歌的臉上露出一抹恥辱:“你現在心裡是不是很高興,覺得我們都是任你擺弄的傻子?”
陳墨:……不,他隻是覺得,你腦補的能力比你的劍法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