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真是笑死人了!
誰信誰是傻子!
更彆說,這位首座師兄最擅長偷懶和藏拙,他的實力到底有多深,除了掌門,怕是沒人知道。
林簌眼波流轉。
不過,這樣也好。
這次萬宗大比的魁首,肯定又是他們宗的!
待風停。
衣衫淩亂的戚覃歌怒了,直接拔劍大喊:“林簌!你在乾什麼?!”
劍光一劃。
林簌非常靈活地躲過,蓮步輕移,嬌俏地跑到陳墨身後:“首座師兄!他欺負我,還在你的房間裡拔劍,太沒規矩了!應該取消他去萬宗大比的資格!”
戚覃歌持劍追人的身子一僵。
他忽然記起,好像確實是有這麼一個門規。
畢竟,首座是掌門繼承人,在宗門內地位極高,會有這種禮儀要求也很正常。
雖然他剛剛也拿劍威脅過陳墨,但那時候隻有他一個人。
現在多了林簌。
這女人果然是個麻煩!
戚覃歌眯眼,死不承認:“喂!我可沒有……”
被兩人夾在中間的陳墨輕笑著接過話:“不必拘禮,你們隨意便好。”
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
這位故意矯揉造作的林師妹,可比他這位戚師弟有城府多了,起碼不會上來就是一頓胡說八道的腦補。
而且,看戚師弟一直想打卻打不到的樣子,如果這不是他手下留情,那就是這位林師妹在身法速度方麵有極高的造詣。
看來,替他去萬宗大比的人是他是不用操心了,有的是候選人。
真是弟子繁盛的好宗門呢。
見陳墨這麼上道,戚覃歌也不好繼續,隻能收劍站在原地,對林簌冷冷說道:“你趕緊回去!”
然後看向陳墨,停頓了一下:“師兄你也趕緊去給我父親道歉!然後老老實實地去參加萬宗大比!”
又被催促去參賽的陳墨:……你怎麼突然就變成林執事二號了?
躲在陳墨身後的林簌眨巴著眼睛,故意湊近陳墨的耳邊,但眼睛卻看著戚覃歌,柔聲問道:“首座師兄,你為什麼不想去參加大比啊?這可是出風頭的好機會呢?你瞧瞧我家覃哥哥,恨不得能頂你的名額過去~”
戚覃歌也不反駁,他確實有這種想法。
但他要的是正大光明的頂替,而不是這個……
被人算計!
還是為了可以偷懶的算計!
感知到他眼神的陳墨摸不著頭腦。
剛剛還好好的戚師弟,怎麼突然又咬牙切齒地盯著他了?
他又腦補了什麼?
算了。
精神不正常的人,他猜不透。
“戚師弟想要名額,我直接讓給他,這樣,不可以嗎?”陳墨隨口詢問道。
他覺得,還是林師妹的思路比較正常,可以聊天。
林簌搖頭:“當然不行!這次舉行大比的淨陽宮是最注重規矩的,連早就被省略的檢測年齡的儀式都重啟了,他們可真是煩人!”
說到這個,林簌就忍不住吐槽:“明明他們都要求親傳弟子的修為必須在金丹期以上了,居然還要測試年齡?說是不能超過兩百歲?!”
“測個幾把測?!哪個築基期的可以活兩百歲以上?拎出來讓我看看?!一群沒軟蛋的玩意!”
林簌不是嫌棄程序繁瑣,還是嫌棄他們還要當眾報出來。
女孩子的年輕怎麼可以公之於眾?!
聽到她這麼說話,戚覃歌蹙眉抬頭:“林簌!你……”
“我什麼我?!他們本來就是一群沒種的太監!”林簌打斷,半點不懼。
不再裝嬌弱的林簌眉宇一揚,瞬間霸氣側漏,壓得戚覃歌忘了開口。
“父親可是專門和我說了,讓我們這次不用給淨陽門麵子,這次是皇城那邊的試探,皇族也插了人進來!”
她用鼻子冷哼了一聲。
“區區一凡間零散組織,竟然也敢妄想淩駕在我們修士的頭上!”
一聽皇城也摻和進來了,戚覃歌頓時表情微妙,隨即收斂了神色,鄭重地轉頭看向陳墨:“師兄!”
正聽修真門派八卦聽得正起勁的陳墨慢半拍抬頭:“……嗯?”
“隻要師兄這次大比帶領我宗奪得魁首,我就不要求你向我父親道歉了!”戚覃歌自認已經退讓了,而且,他想,自己父親應該是不會介意的。
陳墨:?????
戚師弟這是,又發病了?
林簌掩袖偷笑,眉眼一彎,又開始言語嬌媚:“覃哥哥這是害怕到時候打不過那位皇族的天驕嗎?嘿嘿,害羞的覃哥哥也好可愛~”
他害羞個屁!
被惡心到的戚覃歌額角青筋暴起,攥緊手中長劍,這人要不是林師叔的女兒,他絕對立馬砍下去。
“林簌!給我好好說話!”
戚覃歌看向陳墨,用堅定的眼神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
“師兄,我並不畏戰!我隻是覺得,如果是師兄出麵應對的話,把握會更大一點!我是在為宗門考慮!”
莫名其妙就被師弟信任了的陳墨:“嗯……我知道。”
隻是……
戚師弟你大概是不知道。
如果讓他上,隻會輸得更快。
“彆氣呀,你不就比劍輸給他一次嘛,下次再贏回來就是了~”林簌剛拆完台,想起戚覃歌真的輸給了那個什麼四皇子,心裡有些不高興。
“他也就是仗著兵器之利罷了!”
作為當事人的戚覃歌反倒是沒給自己找借口:“輸了就是輸了,有這時間玻璃心,不如多花點時間在修煉上。下次再見麵,他不一定就能贏我!”
陳墨點了點頭:“師弟這話在理。”
話音未落。
門外驀地出現一道高大的身影,身著曳地的素淨長袍,衣袂飄舉,麵容和戚覃歌有幾分相似,但氣質卻完全相反,冷得掉渣。
“嗬嗬,我們的首座也會屈尊認同彆人的話?”
一聽就知道是在針對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