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枝低頭看過去,臉頰一熱。
房間地暖足,她一個人在家沒什麼顧忌,隻穿了件黑色絲質睡裙,暴露出太明顯的曲線和某些輪廓。
尤枝轉頭便朝臥室走:“我去換件衣服,你先……”
她的話沒說完,一隻大手從身後將她拽了過去。
臥室門關上的瞬間,尤枝也被抵在了門後,大手輕易扣住了她的腰身,熟悉的風信子沐浴露的清香席卷而來。
他發梢一滴水珠落下來的瞬間,尤枝的眼前暗了下去。
今晚的謝承禮有些不同以往的熱切,像是禁欲後的難以自抑。
尤枝靠在他的身上,聽著耳邊細密的喘息聲,臉頰通紅,長發在身後拂動著,隨著他的動作起起伏伏。
直到回到床上,尤枝鬆了鬆緊緊摟著謝承禮後頸的手,側頭看向他的麵頰。
他的眼神仿佛也蒙上了一層看不清的霧氣,卻不難看出,那霧氣下有壓抑的動情,但更多的是冷靜的清醒與理智。
尤枝動了動唇,重新摟緊了他:“謝承禮……”
即便二人在一起有一年了,她還是習慣連名帶姓地叫他。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小動作,謝承禮的力道輕柔了些,一隻手扣著她的手腕摩挲著。
她的手腕很敏感,他也喜歡在這種時候攥著她的手腕。
手腕上有一根不起眼的平安繩,透紅的細繩在皓白的肌膚上,總透著幾分靡靡,像是另一種形式的“禁錮”。
尤枝抿緊了唇,溢出幾聲難以克製的輕吟。
從當初二人第一次的生澀,到現在的完美契合,其實也才一年的時間。
直到最後,二人在浴室又耽擱了一陣,尤枝洗完澡疲憊地躺在床上,耳畔突然傳來一聲淡淡的:“生日快樂,尤枝。”
尤枝一怔,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床頭櫃的鬨鐘。
十一點五十五。
尤枝看向身側的男人,略過那雙深情又無情的雙眼,輕輕靠進他的懷中,緊緊地摟著他的腰身。
謝承禮擁著她,肢體帶著絲絲縷縷不屬於這個房間的涼意與冷香。
好一會兒,尤枝微啞的聲音從他懷中響起:“我煲了湯,在鍋裡,你還沒吃晚飯吧。”
謝承禮愣了愣,繼而低低應了一聲:“你先睡。”
尤枝這一次是真的疲憊了,再沒多說什麼,安靜地靠在他懷中閉上眼睛,臨睡前,她隱約聽見廚房有細微的動靜和碗筷碰撞的聲響。
尤枝彎了彎唇,轉過身沉沉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已經第二天早上了。
身邊空蕩蕩的,早就沒了人影,如果不是雙腿微酸,尤枝隻當昨晚謝承禮來過是一場錯覺。
她看著身邊空無一人的半邊床,好一會兒才起床,習慣地走進廚房。
昨晚剩下的排骨湯和煎蛋已經吃光了,碗筷在洗碗機中早已洗得乾乾淨淨。
尤枝熬上粥,回到客廳,沙發上的黑色大衣和西裝領帶已經消失不見了,隻有茶幾上放著一個紙袋。
紙袋上印著頂奢牌子的logo,裡麵裝著一個深色的珠寶盒和一張卡片。
盒子裡是一條藍寶石項鏈,卡片上簡單的幾個字遒勁有力:
公司有點事,先走了,
生日快樂。
落款一個“謝”字。
尤枝看著那條項鏈,許久連同紙袋一同拿起來,放到臥室裡麵的小衣櫃,那裡大大小小放著許多奢侈品的袋子和首飾盒,都是謝承禮帶來的。
這裡麵的每一樣,最便宜的都比她一年的薪水要貴重。
特殊的日期,他會特意附送一張標注著“情人節快樂”“七夕節快樂”的卡片。
平常日子,他拿回來也不會主動提及,價值不菲的奢侈品往沙發或是茶幾下麵一扔,等到她察覺到,才知道他又給她買禮物了。
尤枝最開始也說過,要他不用給自己買禮物,太貴重了。
那時二人剛在一起不久,他帶著她去參加朋友聚會,他的朋友們也都非富即貴,看見謝承禮身邊的她後眼睛都瞪大了,肉眼可見的震驚,隨後紛紛送了見麵禮。
謝承禮也送了,是在聚會結束後,送的是一對血鑽耳飾。
他喝了酒,將禮物遞給她後,便靠著後座閉目養神。
直到尤枝將這晚收到的所有禮物遞到他手邊,他才睜開眼,不解地看著她,聽見尤枝的原因後,他笑了笑說:“沒什麼貴重的,拿著就行,彆鬨笑話。”
他說這句話時,唇角的笑溫和有禮,聲音也一貫的淡然從容。
尤枝還想說什麼,下秒察覺到前座的司機飛快投來的一抹若有似無的目光,陡然反應過來,這些禮物對謝承禮這樣的人來說,確實沒什麼貴重的,相反,被人看見他的女伴以“太貴重”為由拒收他的禮物,更令他不悅。
那之後,尤枝再沒有回絕他的禮物,也再沒見過那個司機。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你了,可是我不能對你說)
就像喜馬拉雅的山頂,永遠不會有萬家燈火
——艾米麗·狄金森
開新文啦~
感謝每一個看到這裡的讀者們,這本大概是個文風比較清淡的現言(篇幅不會很長)。
本質還是一本狗血追妻文,依舊是每晚21:00更新~
即便先喜歡也絕不會先說喜歡·女主 x 前期多冷淡、後期多卑微·男主。
男主高潔,s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