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臥室是挖成長條形的,因為他們人多。
一群小蘿卜頭跑了過去,然後躺成一排,”禹哥哥,這裡睡起來好舒服,可以到處打滾。”
莊禹開看著躺成一排臉上興奮得不得了的孩子,還真是一窩小可愛的小動物啊。
莊禹看了看,就差給他們做些木板架子,用來擺放他們的石碗和喝水的石頭杯子等。
如今這些小家夥學莊禹,都自己鑿了些用具,都不用貝殼了。
又在煥然一新的集體洞穴裡麵玩了一會兒,一群人才嘻嘻哈哈的走出來,熱鬨得不得了。
不過他們又發現了一個問題,一走出山洞,走到泥土裡麵,他們的腳又都是泥巴。
莊禹那裡,可以在池子裡麵洗了腳,走在鋪好的石板上進山洞,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集體洞穴這裡,他們在水池將腳洗得再乾淨,等他們走回集體洞穴的時候,腳上同樣又是一腳的泥巴。
一群小蘿卜頭眼巴巴地看著莊禹,他們才不要將他們的新家弄得臟兮兮的,他們要讓他們的洞穴一直這麼乾淨。
這倒是個問題,莊禹想了想,然後道,“我們修一條石板路連通我那裡到你們這裡,隻要石板路一直保持乾淨,你們在那邊洗了腳,從石板路回來,也不會臟腳。”
一群小朋友眼睛都亮了,禹哥哥那裡鋪的石板可乾淨了,有一點灰塵他們都會用水衝得乾乾淨淨,在上麵打滾都沾不上一點灰塵,要是修一條石板路,他們也洗得乾乾淨淨的,這樣他們洗了腳,走石板路回集體洞穴,不就不會將泥土帶進山洞了。
有了辦法,一群小朋友比莊禹還積極,輕車熟路的開始搬石板,莊禹則負責給他們鋪路。
於是,莊禹的山洞外,有了一條連接到集體洞穴的石板路。
一群小蘿卜頭洗乾淨腳就在石板路上跑,然後大叫,“腳沒臟,一點都沒有臟,我們不會將泥土帶進木地板了。”
開心得不得了,還一個勁用獸皮一點一點擦石板路,明明都很乾淨了。
莊禹也很開心,他們現在的居住環境發生了很大變化,變得越來越好,都是自己動手,一點一點弄的。
居住環境變好,心情都變得愉悅了很多,莊禹山洞外,每天都是銀鈴般的笑聲。
莊禹感受到了環境變好帶來的愉快心情,看了看他洞穴前的石板平台,又看了看那條平整的石板路,將一群小朋友招了過來,“以後你們看到什麼野花都采回來,我們種在路邊,這樣路就會變得更漂亮。”
他準備將他山洞前的平台和石板路裝扮上鮮花。
一群小蘿卜頭眼睛都在放光,他們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他們的石板路得變得多漂亮啊。
於是,莊禹上山采竹筍的時候,他們也跟著滿山跑,像一山的野猴子一樣,隻要是漂亮的野花,他們都挖回來,種在路邊。
莊禹本以為,以這些孩子毛手毛腳的,種植的野花估計能活兩三成就差不多了,還得生命力特彆旺盛的野花才能活下來。
但……
莊禹看著石板路和他洞外石板平台四周長得異常茂盛,開得特彆燦爛的這些野花,摸了摸鼻子,不過就是澆了池子裡的水,都不用等第二天,這些野花居然就長這麼好了。
要不是池子裡的水就是這群孩子從那條大河提回來的,他都以為這是什麼聖·水了。
有了野花的裝飾,他們這偏僻的地方,如同點綴上了顏色一樣,漂亮,絢麗,讓人目不暇接,反正對一群小蘿卜頭是這樣。
有了野花,蜂吻那個蜂箱的蜜蜂也飛舞得嗡嗡的,落在野花上,充滿了活力,完全是一幅美麗的田野風光。
每天,小蘿卜頭們開心得笑得嘴巴都合不來,他們居住的地方太好看了,每天一大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低頭看看路邊的野花,追逐著辛勤的蜜蜂或者被蜜蜂追。
對吃過苦的人來說,幸福很簡單,就想現在一樣,一群小朋友甚至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現在就好了。
小蘿卜頭們的作息時間也特彆規律,一大早去提水,將遊泳池裝滿。
太陽出來的時候,和莊禹上山采竹筍,從山上回來,天氣已經很熱了,就和蘑菇仔一起玩水。
晚上,用池子裡的水澆地,澆花,澆那顆梨子樹,那片辣椒地已經收獲過幾次了,都被莊禹曬成了乾辣椒。
不得不說,那棵梨子樹一天一個樣,現在愈發的高大了,真的成了莊禹想的那樣,成了遮蔭的大樹,上麵果實累累,看著十分喜人。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晚上,一群小蘿卜頭洗得乾乾淨淨的,向莊禹告彆。
在莊禹山洞的不遠處,小皮帽都懵逼了,嘴巴張開都合不攏,這兩天他被逼著訓練,沒時間來這裡,可這才幾天,他看到了什麼?
這裡完全變了一個樣。
禹那鮮花環繞的石板平台也太漂亮了,平台上除了那個清澈見底的池子還多了一棵掛滿漿果的高大的樹,旁邊同樣有一條鮮花環繞通向集體洞穴的漂亮的石板路。
小皮帽一個勁揉了揉眼睛,這裡一向是金蜈部不屑來的地方,太偏僻太簡陋肯本沒有人願意留意,可現在,特麼的給他說簡陋?他第一個不相信,這裡比金蜈部其他地方都漂亮。
小皮帽想了想,向集體洞穴跑去,因為他不好意進禹的洞穴,但他敢進集體洞穴,好吧,是偷偷摸摸的進。
小皮帽捂住鼻子,偷偷摸摸地走進集體洞穴,本來以為會聞到奇怪的臭烘烘的味道,但一點都沒有。
馬上,小皮帽就發現了不同,洞穴十分空曠,一點都不亂,隻有幾個木頭架子上,放著一些石頭鑿的石碗等,擺得整整齊齊的。
然後,就是腳下,小皮帽一臉驚奇的蹲下身,摸了摸,借著月光,看著木地板,嘴巴都合不攏,這也太漂亮太乾淨了。
山洞原來還可以弄成這樣?這還是那個又亂又臭的集體洞穴?
不可思議,他沒來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皮帽簡直對腳下光滑好看的木地板喜歡得不得了,吞了吞口水。
然後臉一橫,偷偷摸摸向睡了一排小人人的“臥室”摸去。
“哎呀,誰呀,踩到我的肚皮了。”
“哎呀,踩到我弟弟了。”
“……”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還在睡覺的時候,集體洞穴,一個小皮帽耀武揚威的走了出來,哼,禹的骨頭湯不給他喝怎麼了,禹的池子不給他玩水怎麼了,裝飾得這麼好看的新洞穴還不是被他睡了。
莊禹山洞前。
“禹哥哥,我們山洞裡肯定來了一個野孩子,昨晚上都踩我肚皮了。”
“還踩我弟弟了。”
“地板上留下了腳印,肯定不是我們留下的,我們才舍不得,一定是進來了個野孩子。”
莊禹聽得一愣一愣的,看著一群說得有聲有色的小蘿卜頭,怎麼感覺在聽懸疑劇一樣?
不過留下了腳印,會是誰?集體洞穴除了幾個石碗,連吃的都沒有,什麼人會偷偷進去
想了一會,莊禹就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後,人沒事就好,以後注意一點。
莊禹現在有其他煩惱的事情,他的食物快要消耗光了。
上次少族長拿來的那些肉食,他一半拿去換了鹽石,曬成了鹽巴,本來就沒剩下多少。
雖然他們每天都是竹筍煮點肉湯,混合著一起吃,但經不住他們人多啊。
這些小蘿卜頭彆看個頭小小的,還挺能吃的。
這兩天忙著裝修洞穴,建石板路,也沒關注這些,但現在空下來,他就發現,再不找新的食物,他們就得吃素竹筍了,而且那片竹林的竹筍應該也沒多少了。
可去哪裡找食物去?
當家還真不容易,特彆是要養活這麼一大堆孩子,雖然這群孩子特彆好養。
莊禹看向一群小蘿卜頭中,一個叫織的小孩子,這個小孩子特彆奇怪,他身上一直纏繞著一網蛛絲。
真的是蛛絲,黏·糊糊的,不過最近老是泡在水裡,倒是讓那些蛛絲不粘了,變得像棉線一樣,就是有些粗,小手指一根根的。
莊禹向織招了招手,小蘿卜頭馬上跑了過來,“禹哥哥。”
莊禹拿著掛在織身上的蛛絲看了看,一點都不黏了,還特彆的結實,問道,“你這蛛絲哪裡來的?怎麼老掛身上。”
織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揚起腦袋,嘴巴朝天發出尖叫。
莊禹一愣,這是怎麼了?
然後,莊禹就看到一個磨盤大小的紅色蜘蛛跑了過來,靠在織的腳邊,“禹哥哥,就是它吐的絲,它是我的巨獸。”
莊禹:“……”
集體洞穴的孩子,也不是完全都沒有巨獸,比如蜂吻的蜜蜂王,織的紅蜘蛛,隻是相比較那些能戰鬥的巨獸,他們的“巨獸”有和沒有是一個樣。
莊禹看著磨盤大的蜘蛛,嘴角直抽,這也太……
再小再萌的小動物,放大十倍,看上去都會變得十分驚恐,更可況,這蜘蛛可不隻比普通蜘蛛大了十倍。
還好的是,莊禹知道,有主的巨獸,是不會亂攻擊人的。
織問道,“禹哥哥,你要這些蜘蛛網嗎?我還有很多,不夠我可以讓它繼續吐,它吐蛛絲特彆厲害。”
莊禹又拿起織身上的蛛絲看了看,這麼堅韌,或許他還真有一個獲取食物的辦法。
他還記得,他上次去河邊打水,那河裡可是有不少魚的,但因為水裡有凶殘的野獸的原因,肯本無法捕捉,水裡的野獸上了岸才會感受到祖獸的氣血威懾,也就是說那些野獸不能上岸太久。
莊禹想了想,要是他做一個巨大的駑,箭矢上綁上小手指粗的堅韌的蛛絲,用箭矢射魚,射中了拖回來,就算凶獸追趕,也不可能追多遠,它們一上岸就受到祖獸威懾被嚇回水裡麵。
隻要他速度快,是能將魚從這些野獸身邊拖回來的。
再不濟,將蛛絲的另外一頭綁在一棵大樹上,這樣也不用擔心人被野獸反拖進水裡。
而且,上次少族長給他的那些肉食中,正好有好長一根恐龍的筋,正好可以用來做駑的弦。
至於為什麼要做一張巨大的駑,因為他上次就發現了,河裡的魚,肉雖然十分鮮嫩,但魚鱗卻十分堅硬,他的骨刀都砍不進去,駑必須提供足夠的力量才能射·穿魚鱗。
莊禹眼睛閃爍,如果這個方法能用的話,說不定他們以後就有魚吃了,他們也就能有一個肉食來源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