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禹的聲音充滿了憤怒, 這個女人是要讓赤帝城和青帝城完全敵對嗎?
哪怕拉上青帝城陪葬也要和瑞帝城走在一起,這是在表示她們青帝城的決心?
如果瑞帝城勢大, 等解決其他人之後, 以為真會放過青帝城?
如果要一統, 不可能放著青帝城這一方大勢力不處理的。
莊禹原本以為, 哪怕傳出了**和瑞帝麒麟子訂婚的消息,但她們至少在這次爭奪中誰也沒站邊, 獨成一方,但現在看來, 是他看錯了。
**似乎根本沒有聽到莊禹的聲音,頭都不回的向裡麵走出。
沒有人知道, 她為了促成這次聯姻,她做出了多麼瘋狂的事情。
她說過,哪怕拉上整個青帝城, 也會幫助他,她要讓淫禍明白, 隻有自己才是他最好的選擇,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她都願意。
莊禹黑著臉, 但外麵瑞帝城和青帝城的人虎視眈眈, 不可能讓他闖進去。
隻得找了個能一覽全局的高處, 看看事情的發展。
少昊跟了過來,說道,“你也彆太擔心, 既然剛才那兩學生沒有直接認輸讓人送出來,就說明他們應該沒有到觸及生命危險的地步。”
莊禹點點頭,最好如此,如果是其他人受那麼重的傷,能不能救活都是個問題,但犀族的金銀兄弟有些特殊,他們的那門月光籠罩的自然愈合之術,隻要不是致命的傷,時間足夠的話,都會慢慢愈合。
而且,**的枯竭之力,似乎和金銀兄弟的愈合能力剛好是相互克製的對立能力,就如同天生的對頭。
莊禹的目光投向現場中兩道月光的方向,雖然有一道月光時強時弱,但至少還沒有熄滅。
此時,金銀兄弟正坐在兩頭純白的獨角犀牛身上,犀牛身上的花卷兒如同雪花一樣,充滿著一股自然的氣息。
受傷的是弟弟,臉上慘白,胸口的窟窿的血算是止住了,但枯萎的肉卻沒那麼快恢複,但也有新的肉芽開始從傷口中重新長出來。
就因為新的肉芽快速生長,痛得弟弟在犀牛背上滿頭大汗,緊咬牙關,他身上的月光忽強忽弱,似乎隨時都要熄滅一樣。
一般人受這麼重的傷,傷口還有阻止恢複的枯竭之力,恐怕早死了。
還好,他身上的月光要熄滅的時候,旁邊的哥哥身上的月光就會大作,將他身上的月光重新點燃。
哥哥也嚇得臉色都白了,從來……從來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甚至連他都不知道,他們的能力能不能抵抗枯竭之力愈合過來。
哥哥邊給弟弟的傷口擦血邊擔心的道,“要不我們先認輸,先出去療傷。”
話才落下,痛得撕心裂肺的弟弟就抬起了頭,緊咬牙關,“不,那個死女人居然敢在我身上開了一個洞,等我恢複了,非得將她整張惡毒的臉抓爛,哥,你說過什麼都聽我的,我就不認輸出去。”
“……”
還有力氣較勁,應該能愈合吧。
他哥還是有些擔心,“對方可是**,我們要是得罪了她……”
“怕她做什麼,大不了我們帶著犀族全族投靠赤帝城,反正我覺得赤帝城其實十分不錯,就算赤帝城不收留我們,哪怕投靠瑞帝城,我也要出這口氣,痛死老子了,身上破了個洞,都不漂亮了……”
這家夥也是個瘋狂的主,為了報仇還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這也怪不得他,他從小都被他哥保護得很好,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氣。
金銀兄弟中,那個當哥哥的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就被弟弟打斷,“你要是怕了,我自己去報仇就是。”
哥哥沒說什麼,而是用獸皮擦著對方傷口的血,默默的守衛在身邊,一如既往。
此時,原本先進入場地的赤帝城的學生也看到了金銀兄弟的月光,他們曾經見到過金銀兄弟的術,所以很容易認出來。
“金銀兄弟怎麼回事,這麼快就和人打起來了?他們不是最懶的嗎,我都以為他們會找個地方吃著豆乾看戲。”
“他們的術怎麼閃爍得這麼厲害,該不會出事了吧?”
“要不我們過去看看,怎麼說我們現在也是同學,金銀兄弟平時在學校性格還是不錯的。”
一群赤帝城的學生開始向兩道月光的位置奔了過去。
等趕到的時候,正看到金銀兄弟其中一人全身是血,在獨角的白犀上痛得死去活來的。
胸口的傷看得人膽戰心驚,這直接打穿了吧。
赤帝城的人都不由得心中一緊,這一次他們可不僅僅是武考而已,而是和五方勢力角逐,很可能死人。
一群人圍了上去,趕緊問道,“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一會兒就傷得這麼重”
那弟弟一聽,哪怕因為傷口愈合的巨大痛苦都忘了,吼道,“要不是那個死女人偷襲,我才不會敗得這麼快,死女人,等著老子恢複了……”
眾人:“……”
能將平時懶散得都不怎麼關心任何事情的金銀兄弟逼成這樣,他們到底經曆了什麼憋屈的事情。
那弟弟似乎需要分散注意力來抵抗疼痛,嘴裡直嚷嚷,“這個仇不報,老子名字倒過來念。”
“你哥叫金一金,你叫銀一銀,倒過來不也一樣。”
金銀兄弟中的老大成熟一些,說道,“你們要小心青帝城的**,剛才就是**突然偷襲我們。”
什麼?青帝城的**進來了,還攻擊他們赤帝城的人?
難怪作為大地天驕的金銀兄弟會這麼快就傷成了這樣,**可是擁有天驕之上的實力。
眾人心底都不由得一緊,青帝城以前可是他們昔日盟友,要是沒有金銀兄弟預警的話,恐怕要偷襲他們也是很有可能成功的。
“無論如何,遇到她的話多留一個心眼。”
又有人說道,“現在金銀兄弟的兩道光就是靶子,**說不定很快就會追過來,我們先彆散開,先帶金銀兄弟避一下。”
才說完,天空突然發出一道嗡鳴。
所有人抬頭一看。
那是一隻龐大的銀色蝴蝶,十分枯瘦的蝴蝶,如同乾枯得沒有任何血肉一樣,蝴蝶的翅膀枯瘦得能看清裡麵的骨架。
彆看它皮包骨頭,但十分凶殘,甚至還發出古獸的嘶鳴聲,而且十分的巨大。
蝴蝶再可愛,放大幾十上百倍再看,就顯得有些毛骨悚然了,特彆是它身上的銀色磷粉,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蝴蝶在天空展翅,撒下無數的磷粉,有些像飛沙那隻蛾子的攻擊方式,但那些磷粉接觸到地麵的樹木的時候,樹木直接枯萎而死。
“嘶!”看見的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是**的巨獸骨蝶,和赤地少君的七彩佛母一樣,一種來自西昆侖的異獸,十分的強大,**正在通過它散播枯竭之力。”
那骨碟下方,已經成為死地,所有生物都枯竭了,巨大的骨蝶之上,一個女子正看向兩道月光的地方。
所有人不由得臉色發沉,身為帝女,這家夥的實力的確有些厲害了。
關鍵是對方明顯是在針對赤帝城,是朝著他們來的。
“躲不掉,準備戰鬥。”有人喊道,已經拿出了武器。
“快去通知我們赤帝城的大地天驕,聯手攔下她。”
那骨蝶展翅,正準備向這邊飛過來。
但突然,從它的下方,飄起幾道水色的飄帶,是水組成的巨大的飄帶,直接形成了鎖鏈一下拉扯在了龐大的骨蝶身上,一起發力,竟然將龐大的巨獸向下拉去。
赤帝城的人不由得都看懵了,“什麼情況?這不是瑞帝城水部的聯合之術嗎?”
他們原本以為,**和瑞帝城的人聯合了,才攻擊他們赤地城的人。
但……瑞帝城的水部怎麼會聯合起來攻擊**?
中央瑞帝,五德屬水,他們水部乃是瑞帝城數一數二的大部族,十分的厲害。
彆說赤帝城的人看得懵了,瑞帝城也懵。
剛才**一臉友好的和他們走在一起,本來以為**和他們淫禍少君訂婚,剛才又攻擊赤帝城的人,怎麼看也是同一方的人了。
**表現得十分友好,但就是這麼個看上去十分友好的女人,突然反手將他們水部的一個女人殺死了,水部的女人倒在地上,身上老大一個血洞,眼看是活不成了。
她不過是用術製作了一些冰,讓大家涼快一點而已。
可原本還十分客氣的**,突然間就瘋了一樣,反手就將手穿過了她的身體,枯竭的力量不斷剝奪她的生命。
她可沒有金銀兄弟的自然愈合的能力,眼看是活不成了。
**殺人後,也有些後悔,這些人怎麼說也是淫禍的手下。
但嫉妒讓她根本忍不住出手,嫉妒已經讓她處於瘋狂之中,她永遠無法忘記,那個對她從來都不屑看上一眼的男人,卻對地上的一堆冰晶露出了笑容。
到底是哪個女人奪取了本該屬於她的關注,每每想到這裡,她就嫉妒得發狂。
當時,瑞帝城的人都懵了,事情來得太突然根本反應不過來,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站在她的巨獸上,準備飛走。
這才有了水部的人,同時出手,用術將對方的巨獸拉住的情況。
這個女人,居然假裝和他們十分友好的樣子,然後偷襲。
莊禹站在高處看著現場發生的一切,張了張嘴,什麼情況?這個瘋女人到底是在乾什麼?
莊禹也以為青帝城和瑞帝城結盟了,但**怎麼連瑞帝城水部的人都殺?
青帝城這是要憑一己之力和其他四方勢力交惡嗎?怎麼想都有些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