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巢眼前的蟲山, 不斷有箭·矢飛出。
蟲群也不斷死亡,但又有更多的蟲子補充了進去。
這個蟲山還在移動,估計是裡麵的袖箭在試圖逃出蟲群的包圍, 但似乎沒有什麼用。
可以想象, 袖箭現在所處的環境是完全被遮蔽陽光的黑暗,周圍還全是各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蟲子,內心是怎樣的恐怖。
但讓他更加恐怖的是, 他感覺他頭發上的綠色血液正在向他侵透,頭發上也傳來蟲子發狂了一樣的撕咬聲。
會被蟲子吃掉的, 那死相估計特彆的惡心和難看。
野巢看著眼前蠕動的蟲山,嘀咕了一句,“還是讓你們兵器譜上排名第一的大地天驕來吧。”
曾經的二十四節氣排名第三的驚蟄,哪怕幾乎要消失在無儘的歲月中, 也會閃耀出它最璀璨的光芒。
最終瑞帝城的守衛者出現了,再不出現他瑞帝城的大地天驕就要被蟲子啃食而死了。
瑞帝城的守衛者示意野巢將蟲群移開,他會帶袖箭離開, 不再參與戰鬥。
蟲山消失,露出裡麵的袖箭。
袖箭也不虧是大地天驕, 哪怕這樣的處境中,也進行了必要的防禦。
袖箭全身像一個榴蓮一樣,他周身上下, 四麵八方都包裹在箭·矢組成的殼中, 箭·矢之間的空隙, 是從裡麵擠出來的頭發堵住的, 密不通風。
一個長滿毛發的榴蓮?
十分詭異的術,從這個殼裡麵還不斷向外射箭·矢,剛才那些蟲群就是這麼被殺死的,可以說是一個防禦攻擊兼備的十分了不得的術。
但最終他還是會失敗,因為他攜帶的武器再多,也有消耗殆儘的時候,而野巢的蟲子來源於無窮無儘的山脈叢林,可以說沒辦法破除驚蟄之術,殺再多蟲子也是無用的。
袖箭被救出的時候,臉色都是蒼白的,仿佛整個世界都對他充滿了惡意。
袖箭離開的時候,說了一句,“從你身上,我似乎看得了三皇時代,二十四節氣是如何縱橫大地的。”
也算是一個輸得起的大地天驕吧。
袖箭走後,野巢看向眼前的山峰,那山峰再次被蟲子包圍,他都不用上山,都可以守住這座山峰。
這一次,考試怎麼也不可能得一個鴨蛋了吧。
向四周看了看,早知道他也帶一些學生一起,這樣就能看到他剛才精彩的表演了。
不過,他也知道,剛才的戰鬥,肯定是有人在看的。
野巢伸出手,一隻長著兩隻綠色大鼓眼的蒼蠅飛到了他手上,蒼蠅的眼睛中,仔細看,居然能看得剛才戰鬥的場景,這蟲子居然能記錄畫麵。
野巢嘀咕了一句,那些老是笑話他倒數第一的學生,正好拿給他們看看,嘖嘖,他剛才喊出術的名字的時候,可是專門擺了一個最完美的姿勢的。
看來,對這個倒數第一,他十分的在意啊。
可以說,野巢守的這座山峰是最穩當的,因為隻要他躲起來,前來攻山的人麵對的就是那一山的蟲子,殺了又會自動補充上。
除了雨師風後,霜桐,赤帝城拿下第三座山峰。
而此時,飛沙和毒倉快要拿下第四座山峰了。
飛沙和毒倉的戰鬥,看上去十分輕鬆,但也詭異無比。
哪怕是飛沙,現在看向毒倉的眼神都覺得十分古怪。
毒倉一愣,“怎麼了?這是我新發明的術。”
隻見毒倉正在不斷的吹肥皂泡泡,滿天的肥皂泡泡在陽光的映照下十分的漂亮,正向山上飄去。
而這些漂亮的泡泡並不是透明的,裡麵漆黑一片,看上去像是黑色的濃煙。
的確是黑色濃煙,毒倉將他那隻瘌蛤·蟆巨獸的毒煙灌注在了肥皂泡泡裡麵。
毒倉張嘴吹出的一片片古怪的泡泡向山上飄去。
山上瑞帝城的人,看著泡泡稀奇得不得了,這是什麼古怪的東西?
有人伸出手指就去戳,泡泡破裂,濃煙散出。
那人直接一陣頭暈眼花腳軟,躺地上去了。
“我草,有毒,彆戳破了。”
一片大亂,好奇怪的術。
但他們不戳,那些泡泡也會往山上樹上撞。
飛沙怎麼看毒倉現在吹泡泡的樣子都覺得古怪。
在學校,那些年紀小的學生最喜歡玩這個了,能將學院吹得到處都是泡泡。
但他卻知道,毒倉也偷偷的玩,而且玩得特彆好。
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利用這種方式來傳遞他的毒煙。
毒倉完全沒有覺得他現在的樣子有多幼稚,正一個勁的吹。
滿山黑泡泡。
毒倉還毫無知覺的露出笑容,怎麼看玩得都有些過分了。
飛沙揉了下腦門,“上麵的人估計被毒暈得差不多了,我們上去吧。”
其實根本沒這個必要,讓那隻巨大的癩蛤·蟆直接張開嘴往上麵噴煙柱子就可以了,他們兩的巨獸都十分擅長大範圍攻擊。
兩人上山,他們的眼睛讓他們能輕易的發現守山的人藏在哪裡,沒有被毒暈的,直接從後麵補上一槍,搞偷襲,他們也能抓住先機。
他們的眼睛,的確好用到了極點。
解決了山腳到山巔的守衛的瑞帝城的人,兩人一直往上。
守山的是兩個白骨戰族的大地天驕,兩人似乎並沒有什麼意外,反而露出了一臉的嘲諷,“原來是被我瑞帝城放棄的戰族餘孽,到處東躲西藏的小醜,居然也敢有站出來的一天。”
輕蔑,不屑。
這可以說是白瞳一族最慘痛的事情,那個曾經無怨無悔支持瑞帝的白瞳一族啊,卻被人恣意的拿出來嘲諷拿捏。
飛沙和毒倉握緊了手上的石槍,可以說他們白瞳一族滅族的罪魁禍首就是昔日的同袍白骨戰族。
滅族之仇,不可謂不大。
白骨戰族的兩人似乎也看出了飛沙毒倉眼底的憤怒,不屑的笑道,“怎麼還想報仇不成”
說完舔了舔唇,“正好解決掉你們,讓白瞳一族徹底滅個乾淨。”
他們白骨戰族還到處找過這兩個餘孽,不過對方藏得太好了,一直不知道蹤跡而已。
今天既然送上門,那麼就彆想離開。
仇人相見哪有那麼多廢話,飛沙毒倉早就知道,他們這次走出赤帝城將會遇到些什麼。
如果說他們是偶然遇到白骨戰族的這兩位大地天驕,倒不如說是他們主動找上門的,畢竟瑞帝城各部族天驕那麼多,他們偏偏遇到白骨戰族可算不上偶然。
白骨戰族的兩人眼神變得冰涼,眼底又有一股子興奮的變態,隻要殺了這兩人,整個白瞳戰族就消失了,想想一個戰族滅在他們手上,怎麼想都興奮得有些顫抖。
興奮得顫抖的身體發起了進攻。
幾乎同時,兩人背後,刺出兩鋒利的骨頭,讓他們看上去十分的詭異,就像背上長了兩古怪白骨的一樣。
血淋淋的刺向飛沙和毒倉,速度極快。
但飛沙和毒倉直接就躲過了攻擊,手上的石槍反手就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刺了出去。
白骨戰族的人眉頭一皺,能看清他們的攻擊軌跡嗎?然後從最完美的角度刺出一槍。
可以說,大地之上,沒有哪一個部族的槍術能有白瞳戰族的槍術完美,他們的每一槍幾乎都是完美無瑕,無懈可擊的。
雙方戰鬥在了一起,比想象中還要瘋狂,因為他們都是拚著殺死對方而去的,沒有哪怕一絲猶豫。
飛沙和毒倉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蠶繭一樣,兩人你一槍我一槍的完美配合著。
白骨戰族的兩人也變得無比古怪,見過刺蝟嗎?
這兩人現在就和刺蝟沒有什麼差彆,他們全身都是刺出來的鋒利的骨頭。
唯一區彆的是,這些骨頭十分的靈活,兩人就像一具機括一樣,骨頭一個勁從他們身體裡麵網外麵刺。
眼中的瘋狂,以及骨頭刺出皮膚的痛苦,讓他們變得嗜血無比。
他們甚至不具備了痛感了一樣,毫無畏懼,毫無恐懼的往飛沙和毒倉的槍上撞,隻為了讓他們的骨頭能刺中對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