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消息不斷傳來, 少昊根據消息帶了一大群人離開了白帝城。
對方要攻打的是赤帝城的地盤,白帝城雖說是在報複,但也的確是在幫赤帝城守衛, 所以莊禹也不可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莊禹著人回赤帝城運一批武器過來,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冶煉,他們也囤了一些武器了。
學生們倒是無憂無慮了些,認真的交流著, 現在和白帝城的年輕人都打成一片了。
淫禍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好像白帝城的部隊有什麼異常調動。
但他現在是學校學生, 一舉一動都在彆人的注視下,想探查一下也沒那麼容易。
不過也不是沒有機會,比如晚上,晚上晝夜溫差太大, 這麼冷的天氣,大家基本都捂在被子裡麵睡覺。
他是大地英雄實力,偷偷摸摸的進行未必會被人發現。
夜深霧重, 淫禍偷偷打開了他房間的門,然後他就愣住了, 他房間外居然有守衛,外麵的人還朝他露出一個笑容。
淫禍:“……”
這白帝城的守衛也太森嚴了吧,深更半夜居然還在巡邏。
其實, 淫禍這樣身份不明的人, 在這麼重要的時候, 莊禹怎麼可能不限製他的行動。
淫禍關上門, 得,想要出門是不可能了,還不如繼續躺窩裡睡覺,真冷。
但他總感覺有什麼情況要發生,白天的時候再到處轉轉吧。
莊禹讓學校的學生來白帝城交流,也不僅僅是讓他們到處野的,學習的事情也沒有放鬆,每天都會上一節課,當然其他時間就由得他們了。
莊禹除了課本上的內容,又夾帶了很多其他東西。
“戰爭是邪惡的,我們追求和平,但和平對大地上各部來說又是一種奢侈,一種渴求。”
學生們聽得十分認真,這樣的講解他們以前是沒有聽過的,他們身處戰亂,所以也隻有他們這樣的人才更明白和平的可貴。
聽到和平,學生們眼睛中都是光芒,誰會希望自己的家人朋友每天和彆人打打殺殺,以命相搏,他們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存在。
但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你不打彆人,彆人也會找上門來。
和平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如何才能達到世界和平?”有學生問道,既然和平遙不可及,老師為什麼還要這麼講,肯定有他的理由。
如何才能達到世界和平?連淫禍和**都豎立起了耳朵。
兩個原本進入學校心思不純的家夥,卻漸漸適應了學校的學習,開始認真的聽課了。
莊禹看了一眼淫禍,“你說說如何達到世界和平。”
淫禍想都沒想的答道,“以戰止戰,方得和平。”
這是瑞帝城的信仰,他們瑞帝城對此堅信不疑,隻要讓世界都變成他們瑞帝城一家的,那就是天下大同,和平初始。
為了這個目標,哪怕背上永恒的罵名,哪怕手上沾染無儘的鮮血,他瑞帝城也在所不惜。
莊禹一歎,說起來瑞帝城的最終目標居然也是天下太平,不再起刀兵。
隻是他們的法子實在是太血腥了,或許他們真的也會有成功的一天,但在此之前,這得死多少人,流多少血,瑞帝城走的路注定是血染大地的一條路。
而這些死去的人,他們的命就注定成為奠定和平的祭品了嗎?
莊禹說道,“以戰止戰,殺戮止時,方見和平,但到時候大地一片狼瘡,我們真的能接受這樣慘烈的代價? ”
淫禍抬頭,心中更加堅定,“任何事情想要成功,就必須付出代價,這就是最終迎接和平的代價,除此之外再無他法。”
莊禹不置可否,但還是說道,“你這方法,倒是隻有瑞帝城有可能實現。”
其他勢力都太弱小,根本不可能用這方法掀起多少風浪。
淫禍不由得一愣,赤帝少君也承認隻有他瑞帝城才有讓大地一統的資格?
學生們有些騷動,瑞帝城的和平可是得踩在他們部族族人的鮮血才能成功,瑞帝城成功的一天也就是他們這樣的部族不複存在的時候。
怎麼會這樣?
騷動的聲音越來越大了,莊禹突然開口,“其實想要世界和平也未必就隻有這一條道路。”
“而且……”莊禹看向淫禍,“而且你們又怎麼保證,用鮮血強行爭取到的天下一統不會出現分裂?彆忘了,哪怕是公認的最鼎盛的三皇時期,到後來不也分裂了。”
淫禍很想說,他們瑞帝城的天下必將鐵桶一般永不分割,但連那最璀璨的三皇一統的大地都分裂了,他又如何保證得了。
莊禹繼續道,“如果分裂,大地必將再此陷入戰亂,如此重複而已,所以又何來所謂的真正和平瑞帝城所做最多不過能達到一時的表麵和平而已。”
淫禍都懵了,不過是表麵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