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帝城的人相當憤怒。
這群赤帝城的人怎麼回事?突然就上來拉著他們聊天, 還給他們講什麼理解,認同,真正的和平?
他們可是敵人。
瑞帝城的人覺得, 赤帝城的這些人估計都不知道敵人是什麼意思, 要不是他們少君下令不要傷害這些家夥,這些家夥早被他們掛城牆上鞭·屍了。
不過這群神經病講的這個啥還挺有意思。
淫禍來的時候,就看到一群學生正拉著大人, 小孩,巡邏等“強聊”。
淫禍上前, 準備送這群學生離開。
結果一群學生哼了一聲,“好不容易來一趟瑞帝城,我們不走。”
“我們要將瑞帝城的風土人情寫進我們的作業本上。”
有學生都開始寫了,“瑞帝城人自大, 蠻橫……”
淫禍看著都忍不住歎息,關鍵彆人還沒有寫錯,想了想, 或許一灘死水的瑞帝城,多一種思想, 也許能讓瑞帝城反思吧。
淫禍也沒有阻止,以他的身份,隻要這些學生不自尋死路, 要保住他們也不難。
學生們大街小巷的走著, 看見人都去聊兩句。
但在敵人的大本營, 彆人會聽他們的話才怪。
而且雖然不會傷害他們, 但動不動罵他們下等人,野蠻人。
“情況不容樂觀啊。”一群學生聚頭。
“那怎麼辦?他們不聽還罵人,他們才是野蠻人。”
“我們得換個法子,既然他們說我們是野蠻人,我們就得讓他們知道,到底誰才是井底之蛙。”
井底之蛙這一課,他們學過。
‘’他們不聽,那麼我們讓蜂吻先講故事,將他們心裡勾得緊巴巴的。”
“強聊”行不通,這些學生還想出計謀來了。
於是這些學生好好的用香皂洗發水洗了個澡,然後將他們的課本捧在手腕上,又出門了。
瑞帝城的人都懵了,這群神經病不拉著他們聊天了,現在又在乾什麼
隻見一個個學生,突然間就變得……文靜了起來。
就那麼靠在牆壁上,樹上,拿著一本書,優雅地看著。
瑞帝城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怎麼這群人身上,突然像是多出來一種奇怪的氣質了一樣。
一種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側目的氣質,獨立於世,飄然出塵。
楞是引得不少人圍觀。
學生淡然一笑,“下午,我們學校的蜂吻會在那個大廣場讀書,有興趣的可以來聽聽。”
“大地讀書人蜂吻?”
蜂吻居然也有些名聲傳出,連瑞帝城都有人知道他。
“聽說那個叫蜂吻的人,聲音十分的神奇,平靜得能夠撫平任何心中的創傷,但到底會是怎樣的聲音?”
有些人有了些興趣,但有些人還是不屑,“赤地城的人能有什麼本事。”
當然除了裝逼和讓人來聽他們講故事外,他們還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比如,他們做飯的時候,那是大廳廣眾的弄。
說他們是野蠻人?
難道不知道他們赤帝城的生活有多美好嗎?
就讓這群瑞帝城的鄉巴佬見識見識。
他們已經偷偷看過了,瑞帝城的食物也是以烤肉為主,沒什麼稀奇,甚至還在用鹽石,連雪花鹽都沒有。
學生們一時間覺得,該他們鄙視瑞帝城的人才對,也不知道這些家夥哪裡來的自信。
當然,做飯得淫禍提供食材。
他們雖然帶了很多調料等,但食材是沒有的,他們帶的那些食材早吃光了。
淫禍覺得,讓瑞帝城的人早點醒悟也是好事,加上提供一些食材本就是簡單的事情。
於是織開始在大廳廣眾下,開始給學生們做飯了。
織在金蜈部的孩子中算最大的,因為平時要照顧這些小蘿卜頭,經常做飯,早得了莊禹幾分真傳。
今天他們要做的是水煮魚片。
那魚香簡直能飄好幾條街道。
這可沒有誇張,因為他們做得多,香味自然就濃烈了。
不知道何時,居然圍來了不少人。
“他們這是在在做什麼?好香。”
從來沒有過的味道,能征服赤帝城的人和外族商人,當然也能征服瑞帝城的人。
“肉不應該烤著吃嗎?他們那些煮的樹葉果子是乾什麼的?”
“那白色的應該就是他們赤帝城的雪花鹽,倒是聽說過,不過怎麼可能有我們瑞帝城的鹽石好。”
學生們簡直腦門朝天,一群什麼都不懂的鄉巴佬,剛才還罵他們野蠻人?
特彆是當白嫩細滑的魚片,盛進一個個晶瑩剔透的白瓷碗的時候,那簡直就是藝術。
學生們已經習慣了用白瓷碗,特彆是赤帝城的學生,他們覺得其他碗怎麼洗也洗不乾淨,於是走到哪裡都將他們的飯碗帶上。
瑞帝城的人都看懵了,“這就是赤帝城傳得沸沸揚揚的瓷器,怎麼看上去比我們的陶器還好看。”
淫禍也不由得一歎,他們瑞帝城目空一切,不屑其他所有人,甚至對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曾上心過。
學生們拿著兩根筷子吃了起來,吃得吸溜吸溜的。
那白色的魚片,放進嘴巴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誇張得不得了,眼睛都是舒服得半眯了起來。
“真有那麼好吃?”
“我們瑞帝城的烤肉才是最好吃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口水就是忍不住吞。
學生們聞言,不屑得很,“你們的烤肉最好吃?你們連雪花鹽都沒有,弄出來的烤肉還沒有邊緣部族的好吃。”
瑞帝城是沒有商隊去赤帝城的,就算有人鋌而走險用了雪花鹽,估計也是偷偷摸摸的不敢聲張。
外族學生一個勁點頭,如今他們部族都用上了雪花鹽,對以前的烤肉要多不屑有多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