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找上門(2 / 2)

就算我拿你沒辦法,可你也要小心,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我可不是兔子。大不了魚死網破唄,反正我就算死了,也要拉上你跟我一起死。

說起來,其實也挺值的。因為正如你所言,我已經死了,不過是亡魂而已,如今還停留在世間,為的不過是一份執念,可你年華正好,修為又高,前途可期,遠不是我這種沒有未來的亡魂能比的,所以有你陪我一起死,這買賣還是很劃算的。”

麵對他的威脅,祝蓁蓁不為所動,聽他說話的時候催生出一棵路邊隨處可見的狗尾巴草,拿在手裡把玩,似笑非笑的道:“想拉著我一起死?你舍得你那未完成的巫修振興大計嗎?

更何況這裡是白虎嶺,是我的地盤,並不是你幽冥界忘川河畔,沒有了那漫無邊際的彼岸花幫你轉嫁傷害,你覺得你有那個能力拉著我一起死,而不是你被我殺死,我卻還活著嗎?”

不等他回答,她抬頭看了一下天,笑道:“嗯,我這白虎嶺並不是什麼修行聖地,我雖在實力不錯,但在三界也沒什麼名氣,所以也沒有什麼大能盯著我;而且我設置的守護陣法也夠強悍,我倆就算在這裡打生打死,就算有動靜傳到外麵去,恐怕也要縮小百倍,爆炸聲隻怕會被當成放鞭炮;所以說起來,這白虎嶺其實真的是一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可惜這會兒並不是夜黑風高時,不然,連殺人的時間都是良辰。”

她一臉惋惜的道,“真的是越想越覺得這裡是殺人的好地方。”話音一轉,“算了,要不我就不顧忌什麼怕在自家動手,打壞東西,心疼不說,還無法得到賠償,乾脆一點,我還是將你這個隱患徹底出去吧,免得每次看到你,我都覺得頭疼,心情就愉快不起來。”

邊說她邊動手對著蚩尤動起手來,而儘管她說她不想殺他,但蚩尤卻不敢不防備,因此早有準備的他揮手將她的攻擊化解開來,因為還想著拉她上他的船,所以以防守為主,並且邊打邊問:“你這是真準備和我撕破臉,一點情分都不留了?難道我們就真的沒有合作的可能嗎?”

祝蓁蓁嘴角勾出一抹嘲弄的微笑,譏諷道:“情分?你竟然和我講這個詞,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和你之間有什麼情分可言嗎?所謂的合作,應該是各取所需,不管利益的大小,至少雙方都是有所得才行,可我和你合作,我有什麼好處?

我幫你和修行界的修士打生打死,滿足你讓巫修重現修行界的心願,而我除了落得一個被三界不容,就算你成功了,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頂多就是被三界重新接納。我費勁心思折騰了一番似乎和我現在的日子沒什麼區彆,甚至還被比不上現在呢。沒有任何利益的事,我還冒著生命危險去做,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圖什麼啊?”

聽了她這話,蚩尤覺得明白了她遲遲不肯答應合作的原因,忙不迭的向她許諾,“隻要你幫我將巫修光明正大的重現修行界,巫修屆時的地位有多高,你的地位就有多高,就像現在的玉帝、佛祖、道門三清一樣,你能和他們平起平坐,甚至還要高出他們,而且有了這個地位,那麼你就無需再為修行資源發愁,下麵數量龐大的巫修會為你提供所需。”

“你的承諾聽起來很美好,可惜前景很好,但想等到它實現,隻怕很難。”祝蓁蓁又是一記殺招攻了過去,笑道:“且不說你的計劃會不會成功,就算能成功,巫修得到了修行界重新承認,可被打壓,被針對那麼多年的巫修想要在修行界站穩腳跟,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而這不僅需要時間,還需要不斷的戰鬥。

所以想要下麵的巫修供養我之前,得是我先出手保護他們,是保證巫修在三界的地位穩固之後的事;至於我在修行界的地位,就算沒有幫巫修振興這事,在以實力說話的修行界,隻要我展現出足夠的修為和能力,我想和佛門、三清、玉帝他們平等對話,絕對沒問題,而且還不用打生打死的。

而你說的修行資源,其實修為到了你我這個地步,你應該很清楚這修行界中的幾乎沒有什麼修行資源能夠幫助我們的修為更進一步了,全都看我們自己對修行之路的體悟,拚得可能就是天賦和悟性了。就算有那麼寥寥幾樣東西有用,也無不是非常珍貴罕見之物,三界是否還有留存都有未可知,說不定滅絕了呢?

就算僥幸有幸存的,還不知道在哪位修士手中,秘不示人,又或者是藏在那個人跡罕至,危險重重的地方呢。若是前者,想要交換,隻有拿同等地位的物品才能換到手;如果後者,就算是我親自去取,恐怕都未必能拿到手,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會把命給丟了。

所以你這個大餅畫得挺大,可惜就是不實誠,就像那海市蜃樓一般,看著漂亮,但根本沒用,解不了任何問題。若是在荒漠中的旅人朝著它走去,不僅永遠都走不到,而且也擺脫不了乾渴而死的結局。因此你這個香餌要是不能換一個的話,那還是收回去吧,我不會上當的。”

說到修行資源,雖然在原來的修行界她已經死了,可她的空間被她帶了過來,裡麵是她從修行界最底層到金字塔最頂端這些年的積攢,並且她修行的法力充滿生機之力,若是靈植的話,就沒有她催生不了的,因此可以說,她根本不缺修行資源,而且她的修行資源恐怕比三清他們這些這方世界天地初開的大能都還多。所以蚩尤開出的條件實在是不吸引她。

被拍中左肩頭的蚩尤蹬蹬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原本濃厚得和實體沒什麼區彆的魂體左肩膀由墨黑色變淡了一層,在他伸手拂過肩膀之後又恢複了原來的墨色。

蚩尤將傷口恢複好,轉頭看向她,神色變得凶狠而鄭重,一字一頓,猶自帶著一分希望問:“這麼說來,你是拒絕和我合作了?難道就沒有一絲轉圜的餘地嗎?”

同樣也受傷的祝蓁蓁伸手抹去嘴角的鮮血,繼續攻擊他,邊打邊道:“這話你就不該問,上次我去幽冥界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也談不上有什麼大局觀,但基本的是非還是有的。

在知道了巫修被針對的原因之後,哪怕隻是一部分,並非全部,我都接受不了;而且我這個人,其實很懶的,名利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隻想安生的過自己的小日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因此怕麻煩的我並不想給自己找一大堆麻煩回來。”

因此曾經站在過高處,看到過那裡的風光,所以她對是否再次站在金字塔頂端一點都不執著,雖然不能說站得越高,責任越大,但從某個角度來說,確實如此,因此她實在是不想擔責了,因此蚩尤的說辭是真的一點都打動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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