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佛門的搜刮,白虎嶺出產的,不管是提供給五莊觀的聖水,還是給哪吒三太子的醴泉,全都沒有了,所以這兩家都動問過,並且太乙真人還親自過來交涉。我們也不知道,他是和佛門怎麼交涉的,反正最後我們被他帶離白虎嶺的,住處也是他幫我們安排的,是五莊觀一名弟子的彆莊;具體情況,他並沒有和我說,隻是和我說,等你回來,讓你去和他談。”
心疼的將流光鏡接過來,祝蓁蓁伸手撫上鏡麵,隨即就是一愣,原本她以為流光鏡現在這副樣子是和佛門對戰時受的損傷,等把鏡子拿到手,才發現,它是撐得,因為它終於把當年雲華公主送她的那顆珠子給吞掉了。所以彆看流光鏡現在這副破破爛爛的模樣,好像受損很嚴重似的,但等它把那顆寶珠消化吸收掉,不僅立刻就恢複完全,甚至連穿越空間所造成的損傷,都能恢複個七七八八。
因此知道了本命法寶真實情況的她此時哭笑不得,又是氣又是樂,原本的傷感和氣憤等情緒經此消失了大半,再看因為受損而陷入沉睡的桃夭和榕樹,雖然還有些傷心,但已經不複最初那麼失落和惱怒了,伸手從桃樹和榕樹上拂過,絲絲縷縷的生機注入進去,看到這兩棵植物在花盆中舒展著樹葉的姿態,知道這兩棵植物並沒有大礙的她手一晃,就把花盆收了起來。
“山主,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啊?總不能一直寄居在那五莊觀弟子的彆莊中吧?”雖然白虎嶺在祝蓁蓁的眼中有著各種各樣的不足,但不管怎麼說,對住在其中的眾妖來說,都是一個家,如今家沒了,他們不免惶惶無依,因此巴靈眼巴巴的看著她,問道。
祝蓁蓁沒有直接回答她這個問題,轉而疑惑的問:“既然你說佛門將白虎嶺的花草樹木全都挖走了,那為什麼我剛才回去,看到山上還是滿山的植物,看上去好像沒有變動似的?”
巴靈忙忙的解釋:“這是因為佛門看中了山主你的種植手段,所以佛門哪怕攻打下了白虎嶺,依然不肯放過你。而他們之所以將白虎嶺偽裝得和原來的樣子差不多,就是為了迷惑白虎嶺遭受攻打時,外出不在的你。你不知道,其實在白虎嶺那裡暗中有好幾位佛門弟子守著呢,他們就是來抓你的。”
聞言祝蓁蓁失笑,點頭歎道:“看來佛門還是有幾分眼光的嗎,可惜,我這個人向來是不喜歡被強迫做事的,所以隻怕佛門是沒辦法如願了。”
“雖然目前我不想和佛門對上,但我不介意提前受點利息,順便為我白虎嶺戰死的下屬報仇。”邊說她邊用法力凝聚出一隻大手,將整個白虎嶺都籠罩在其中,然後仿佛捏死螞蟻一般,將潛藏在那裡的幾位佛門弟子渾身上下的骨頭全都捏碎,並且封住了他們的嘴巴,因此在無聲中的哀嚎痛苦中死去。
祝蓁蓁歸來,因為哪吒的動作太快,所以她剛剛露麵,就被他拉走,因此一直暗中關注這裡的鎮元子並沒有發現她回來,可她這次對白虎嶺佛門的弟子出手,他全都看在了眼裡,因此知道她回來了,手一楊,一封製作精美的請柬出現在神女祠中。
祝蓁蓁看到出現在眼前的請柬,打開,見鎮元子邀請她到五莊觀做客的邀請函,看向巴靈,從靈境中找出盥洗和梳妝打扮的東西,以及乾淨整潔的衣服,拿了出來,吩咐道:“我一會兒要帶你去五莊觀做客,所以你趕緊收拾一下,免得衣冠不整,不僅失禮,還被人笑話。”
“山主,那鎮元子對你也未必懷有什麼好意。”巴靈想了想,在去收拾之前,拉了拉她的衣袖,提醒道,“我們這段時間借住在那五莊觀弟子的彆莊中,雖然鎮元子大仙沒有露麵,可他麾下其中一個叫白梅的弟子時不時的過來,東問西問的,我覺得他好像也在打你的主意。”
祝蓁蓁帶著幾分自得和自傲道:“我知道。不過你放心,這世上想打我主意的人恐怕不少,但能成功的人還沒出生呢,所以你不需要擔心,隻管收拾得整整齊齊跟我去做客就行。我既然能敢帶你去五莊觀,去人家的地盤,我有信心將你平安帶出來。”
……
五莊觀東大殿正堂,鎮元子和祝蓁蓁分賓主落座。上茶之後,看了站在她身後的巴靈一眼,鎮元子含笑道:“我有點隱秘之事想要和祝道友談一下,你帶來的這位下屬……”
不等他繼續說下去,祝蓁蓁非常識趣的開口,“巴靈,你跟著觀中的弟子下去吧,這裡不用你侍奉了。”
待巴靈離開之後,原本侍立在一旁的僮兒也都退了下去,整個殿內就隻剩下他倆之後,鎮元子端起茶盞,輕啜了一口氣,笑道:“佛門那邊攻入祝道友的白虎嶺之後,給你扣上了一頂和巫修勾結的帽子。本來我想幫道友說話的,但因此卻不好開口了,畢竟如今和巫修勾結,實在是一件非常敏感的事,大家對此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免得一不小心惹火燒身。”
聽了他這話,祝蓁蓁將手中劃過茶水的茶蓋鬆開,茶蓋掉落,和茶杯相碰,發出嘩啦嘩啦的刺耳響聲,嗤笑一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和蚩尤勾結?這完全是誣陷,我腦子又沒有進水,放著好好的太平日子不過,去和巫修造反,我圖什麼?
若是有什麼了不得的好處倒也罷了,偏偏沒有,所以佛門給我扣這個帽子,他也不嫌心虛?明明是佛門看中了我白虎嶺的出產和豐厚的資源,又仗著西牛賀州是他的地盤,勢大聲高,在不肯馴服的情況下,出手搶奪,但又不讓被背一個強取豪奪的名聲,所以仗著我不在,給我安了這麼一個罪名,這吃相和嘴臉真的是越發的無恥了。”
美目輕斜,帶著幾分銳利,仿佛利劍一般能刺破人心,她輕笑著問:“大仙不會是信了佛門的這一番說辭,真以為我和那叛逆蚩尤有什麼吧?”
鎮元子打著哈哈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祝道友自從定居白虎嶺以來,一直都是安分守紀,老老實實的低調度日,從不惹事,也沒鬨什麼是非出來,怎麼會卷入巫修這個大麻煩中去呢?隻是那蚩尤在佛門這麼說了之後,並沒有否認,不僅幫他們補充了細節,而且還說的有鼻子有眼,再加上,你的姓氏,也確實難免讓人生疑。”
迄今為止,他依然沒有忘記最初和祝蓁蓁見麵時,聽到她的姓氏時的那個聯想,他一直覺得祝蓁蓁和巫修是有瓜葛的,所以今天終於忍不住試探起她來。